贺兰宴趁着顾眉反应过来前,毫不犹豫地将她带着到谁也发现不了的角落里。
顾眉挣扎着,她的背膈在墙上,很是不适。“贺兰宴,你放开。”
“呵。这几年别的不见长,胆子倒是长了不少,见着孤就直呼名讳。”
他捉着顾眉的手腕,由上到下睨着她纤细的腰身,似笑非笑。
顾眉被他睥睨的目光看着,“我不是有意的。”
贺兰宴面色冷厉,
“是么?那你说,往后你该叫孤什么?”
顾眉感到头疼。叫他什么?还能叫他什么?
“顾姩姩,孤可是让你光明正大地走出谢家了。”
说着,他修长的五指将她嘴堵住,一只手使她动弹不得。
没多久,她浑身一震,僵硬的身形,变得柔软,身形慢慢地往下坠,就在她即将跌落时,贺兰宴结实的臂膀搂住她,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你要怎么感谢孤?”
炙热的呼吸,拍打在白皙又绯红的面颊上。
话里话外都是暗示。
顾眉思绪一团乱麻,无法回应。
她知道贺兰宴想要她怎么感谢。
但她不想。
顾眉被搂在他怀中动弹不得,只得睁着潋滟双眸,无声表达着她的抗拒。
“顾姩姩。你实在可恶,孤帮了你,你竟敢背刺于我,想要躲去翠微庵。”
顾眉一惊。
她的确是想和离后,去翠微庵静修,以此来躲避贺兰宴的纠缠。
贺兰宴再次问道:“孤对你还不好吗?你当初背叛孤,依然帮你和离。难道孤让你不畅快吗?”
顾眉双手揪着他身侧的衣裳。“不。不是那样的。”
这里是护国大长公主府,虽说此刻没有人路过这个角落。可公主府过一刻钟就会有侍卫巡逻。
“殿下。你听臣妇解释。我去翠微庵并不是坏事……”
她声音细细地与贺兰宴求饶。
“闭嘴。你现在已经和离,是哪门子的臣妇?”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道:“顾姩姩。你胆子的确是长了不少。也变得诡计多端。口舌如簧。”
顾眉想要解释,可贺兰宴根本就不听。
心中既惧又悲。
难道让她从出了狼窝,又入虎口吗?
那她之前折腾还有意义吗?
可她知道,她不能哭。现在的贺兰宴对她的眼泪心冷硬着呢。
既没办法解脱,那就不如破罐子破摔。
“殿下不是知道我是个本性凉薄的女人吗?当年背叛你,如今对谢文也这般。”
“你何苦一定要纠缠于我这样的女人呢?不值当啊。”
去找京中更好的女子吧。
贺兰宴幽幽睥睨着她,看她到如此情况,依然倔强清澈的乌眸,心下冷笑连连。
这张嘴,可真够毒啊。
“该死。”
贺兰宴只觉胸口的怒意都快溢出来,攥着她后腰的手,将她提起,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
顾眉只觉身后的胸膛好似一个火炉,烧得她都快化了。
贴在后腰处的存在,叫她羞恼。
“混蛋。你脑子里到底都想些什么。这可是大长公主府。”
贺兰宴冷哼。
“你休想逃脱我,反正我已身在地狱。”
还会怕什么?
他掐着她的脸,她被迫扭着身子。
这几乎已经不算吻。
他像在吃她。
将她的唇舌,如同撕咬一般,生吞下去。
叫她溺死在他的唇齿间。
再也没办法逃脱。
顾眉一开始还挣扎,到了后来渐渐不动。
当那带着薄茧的手,混着檀木珠串的冰凉,提起她的衣摆,触碰到她的肌肤时。
顾眉心中涌起的悲伤,叫她口不择言。
“既然殿下喜欢偷晴的刺激,那就弄吧。”
“殿下想要的报答不就是这个吗?多谢殿下惦记我的身子,否则我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她的眉眼被转角折过来的光照着,她是真菩萨,舍了肉身度化他。他是假佛陀,七律八戒一样一样的破。
“要弄。快些。找个院子也成,或者殿下就喜欢幕天席地的刺激,那就来吧。”
她说完后,也不管贺兰宴的脸色如何,闭上眼,偏过头去。
贺兰宴哂笑。很好。她居然对他用这样的激将法。
他一抬手,顾眉被踉跄不稳地拉进他怀里,撞着他结实的胸膛,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从气息粗重,到一顿发泄似的狠揉。
顾眉被贺兰宴拥在怀里许久,最后才被慢慢放开。
他掐着她的下颌,面带欲色,微哑地道:“顾姩姩。你该庆幸孤还有一戒没破。”
在顾眉愕然之际,埋在她的脖颈中深呼吸。
平缓后,他双手将她拢在墙和他之间,告诫道:“你去哪里都可以,但就是不许去翠微庵。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若是让孤知道你去了,你可就有麻烦了。”
他说后半句时,声音低沉缓慢,透着些许郑重与不怀好意。
说罢,他转身离开。
没多远,不知从何处闪出几道身影,跟在他的身后,成环卫之态。
“女郎。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是映月的声音。
“如今大长公主那边很忙乱,我们先回院子,晚些时候去谢家拿东西。”
顾眉这般说着,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你刚刚去了哪里?”
“那些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映月摇头。
“侍卫大哥只是不许我说话,其他都没什么。”
顾眉点点头。
贺兰宴绝不允许她去翠微庵,看来暂时她是没办法静修了。
好在她在城南还有一个小院。
等到盖了章的和离书下来,她就去将庄子上的母亲和侄儿接过来住。
从前在谢家,他们只能隔三差五的见一面。
往后总能长长久久地在一处了。
远处。贺兰宴带着人刚走到长廊处,长廊里站着一个人,声音暗哑地问他:“你满意了?”
寂静无声。
随后,贺兰宴摇了摇头:“不。不够。”
他慢条斯理地踱步到那人跟前。
慈悲地合手。“你一直不碰顾眉,是不是以为孤从前就碰了她?”
谢文大惊。
他永远记得,五年前,春狩大典。他看到贺兰宴和顾太师之女,在树林边相拥。
顾女郎主动搂着面前的郎君,两人相拥又相吻。
那一幕,犹如一根刺,扎在他心上。
他不是不喜欢顾眉。
他就是怕,自己得到的是不完美的。
贺兰宴靠近他:“可惜,你猜错了。”他缓缓吐出最后一句话:“你的妻子,哦,前妻,倒是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