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以为你是谁?万一惊扰了山贼,到时候只能强攻,大家都得受到惨重损失。”
靠,愈孤寒是专门来抬杠的吗,你有好办法大可以说,总在后面阴阳怪气的说咸话是个什么意思?
莫归反问道:“哦,那么说愈孤寒会长有不惊扰山贼的好办法了,说出来大家听听?”
愈孤寒被噎的不轻:“你……”
“好了,两位不要争吵,莫归领主,愈孤寒也是为了大家好,理不辩不明,拾漏补缺才能让计策更完善,仓促而行,万一影响了丁将军的剿匪大计就不好了。”
苍井的空出来拉偏架了,还捎带上了丁虔,恶毒。
莫归也来了脾气,既然要玩,咱就加点彩头。
“不如这样,既然大家都没有好的办法,便按我的计划来做。
如果计划不成,那么后面打下杨家山后的军功我一点不要,全分给你们。
如果侥幸能成,那灭世的军功算我的,我们一同立下军令状怎么样?”
军功能影响今后领地的发展,说起来比资源和金币更重要,因为军功必须是郡城以上官府征召的战役才能获得,自己打妖兽打山贼打的再多也没用。
以天下会和“二城主”的关系,他们不会不知道军功的重要性。
愈孤寒和苍井的空没想到莫归会以军功做要挟,对视一眼后,愈孤寒缓缓点头:“好,只要丁将军同意,我接下了。”
丁虔点点头:“既然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就按这个计划来做,都回去准备吧,半个时辰后开始执行。”
其他四人走后,丁虔对莫归说:“军功得来不易,山贼也不是傻子。”
“我明白,所以还希望将军支援我。”
“你想要人?多少?”
“十人足矣。”
二虎带着换上山贼服装的五十名士兵出发了,人再多容易引起山贼警觉,而且里面有十名白银级官兵。
莫归也考虑过五十人全用官兵,但是他们常年在军营锤炼,举手投足都有军人气质,怕是逃不过山贼的眼睛。
而领地的士兵训练时间短,身上还带有平民百姓的气息,把官兵夹杂其间能更好的隐藏。
一队衣衫褴褛的山贼相互搀扶着在山下蹒跚而行,快到藤梯的地方时,山上有人大喊:“站住,什么人在下面,再往前我们放箭了。”
队伍停下,一名身材高大的山贼上前说:“我是石驼岭的二虎,我们山寨被官兵攻破了,我带兄弟们前来避难。不知今天是哪位首领值守,能否出来一见?”
山上一阵安静,时间不长,一人在上面问:“下面的可是二虎兄弟?”
“是我,上面的可是蓝头领?”
“还真是二虎啊,你这是怎么搞的?”
“蓝兄弟,别说了,石驼岭完了,官兵来了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明着撤往信丰县,实际派精兵抄了我们老窝。
大当家的当场战死,兄弟们死的死,逃得逃,我拼了命的带着兄弟们出来,就剩这几个人了。
蓝兄弟快放我们上去,别让官兵再追过来了。”
“石驼岭那么大的山寨竟然说完就完了,藤梯没收,你们快点上来吧,上来后我就把藤梯收起来。只要没了藤梯,还怕他官兵会飞不成?”
二虎也不磨叽,头一个上了藤梯,其他人紧随其后。
藤梯非常粗大,有近百米长,收放不易,所以平时没事也不收。
蓝头领把二虎从藤梯上拉上来,拍拍二虎说:“兄弟们受苦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二虎趁机搂住蓝头领的肩膀:“蓝兄弟快给整点酒肉,不累死也要饿死了。”边说边向旁边的小院走去。
山贼守这个道口的有二百多人,平时除了值勤的人都在小院里面的房子里。
二虎回头看到带来的人差不多都上来了,就对身后跟着的人施个眼色。
接着他后面的两人一起拔刀,稍一聚气,“唰唰”两道华丽耀目的光环闪过。
蓝头领一声惨叫,扑倒在地。二虎大吼一声:“兄弟们,动手。”
官兵和领地兵聚集在远离杨家山通道口的山坳中焦急的等待着,愈孤寒就像害牙疼一样不时冷笑一声。
莫归面色平静不为所动,其实心中不免着急起来。
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动静,会不会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了?
就在这时,两支哨箭响起,这是先前定下的暗号,事成两支哨箭一前一后射响。二虎成功了,莫归心中激动万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丁将军,下令进攻吧。”
愈孤寒阻止道:“等等,谁知道会不会是敌人的陷阱,万一上去的人被抓了活口呢?”
莫归和他针锋相对:“愈孤寒会长,你要是害怕大可最后上山,反正你注定捞不到军功了。”
丁虔是知道暗号的,他立即下令:“全体进攻,郡城官兵在前。”
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除了杨家山山贼数量少,更重要的是山寨地势平坦,更利于有人数优势的军队阵形排布,战斗更有效率。
至于二虎他们那么长时间才传回信号,是因为这杨家山从山下到山顶有三关,藤梯那里只是第一关,后面还有一线桥和神仙道两个关口。
一线桥是藤梯后方一道十丈宽的峡谷,中间一座天然石桥相连。
神仙道是从山壁开凿的栈道,虽然不长,但是必经之路。
二虎他们趁势把三关都夺下后才派人回去发的信号。
连番的大战,丁虔决定在山上休整一日再前往乌鞘岭。
发放军功的时候,愈孤寒脸色非常难看,苍井的空站出来说:“莫归领主,都是异人,还是同一个县的,有些事过去就算了。”
好个和事佬,计策成功了,他便出来做好人,劲莫归放弃赌注。
莫归脸上带着微笑:“是吗?要是我的办法没奏效,你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吧。愈孤寒会长是输不起吗?苍井会长既然急公好义,不如你替他付军功值?”
苍井的空一窒,气愤的说:“哼,你不要不知好歹,现在可是五月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