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元喆的宅院,依旧是罗伯特接待他们,这位管家先生将他们带到了餐厅,但元喆似乎没有见他们的意思。
“元喆先生今晚有一个宴会,暂时不能接待大家。”罗伯特微笑着指挥女仆上餐,问道,“各位今天有什么发现吗?”
“我们去了怪物出没的地方,一直走到了附近的一片森林。”唐晓翼直接把今天遇到的事都说了一遍,看起来知无不言。
罗伯特的表情有些奇怪,他问到:“是伽佐城东面的那片森林吗?”
“是的,就是那里。”
“传说伽佐城附近的森林里住着女巫,这个传说是真的吗?”姜芜没有错过罗伯特脸上一闪而逝的恐惧。
“森林女巫的传说?从前似乎听大人们说起过,伽佐城信仰巫神,有这些传说也不意外,不过那不过是大人用来哄小孩子的玩意儿,怎么会是真的呢?”罗伯特额角冒出了冷汗,但还是竭力镇定地回答他们的问题。
唐晓翼看着他,故意说道:“我们今天的调查截止到森林外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进去一趟……”
“不能进去!”罗伯特突然制止他,“那片森林绝对不能进去!”
“为什么不能进去?”四人或坐或站,全都看着他,显然不给出一个理由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罗伯特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阿伊莎关上了餐厅的大门,显然如果罗伯特不说些什么他们是不会让他离开的。
女仆早已离开,餐厅里只剩下他们四人和罗伯特,罗伯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说出点什么了,这些年轻的预备生并不好糊弄。
“我们很好奇关于森林女巫的故事,罗伯特先生真的不能跟我们说说吗?”唐晓翼脸上依旧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
“好吧,如果你们真的感兴趣的话。”罗伯特叹了口气,“在有些人眼里,这大概并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从小罗伯特就听过关于森林女巫的故事,传说只要找到森林里居住的女巫就能实现所有的愿望。
那一年罗伯特十岁,伽佐城感染了时疫,那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病症,他的父亲是一名医生,每天为了病人焦头烂额,罗伯特和他的母亲也不幸染病,每天浑浑噩噩,发烧昏迷几乎成了家常便饭,最后整个伽佐城没有几个健康的人,没感染上的也都搬走了。
这个时候,罗伯特的父亲想到了森林女巫的传说,死马当活马医,他孤身一人走进了被伽佐城视为禁忌的森林。
当罗伯特醒来的时候,伽佐城的时疫就突然消失了,但消失的还有他的父亲。时疫的奇迹消失引来了媒体的大肆报导,沸沸扬扬地闹了好几天,可他们也都不知道时疫到底是如何消失的。
“你后来再也没见过你的父亲吗?”唐晓翼问。
罗伯特遗憾地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大概能从那场时疫中活下来就已经耗费了我所有的运气了吧。”
罗伯特的故事的确让人同情,但也带来了其他的疑惑,临走时,他说到:“有件事或许你们会感兴趣,元喆先生曾经进去过那片森林。”
唐晓翼眼神锐利地看向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我在元喆先生和他的合作伙伴谈话时听到的,那位先生的身体似乎不太好,但没过几天他似乎就换了一副精气神儿。”
罗伯特说完就离开了,唐晓翼往后一倒,直接靠在了姜芜的肩膀上:“这群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元喆和那只怪物是不是有关系?”
“不容易啊,你总算明白了。”塔洛斯一如既往地阴阳怪气,阿伊莎都要习惯了。
姜芜回想起《琉方日报》上提过的元喆暴富和怪物出现的时间:“怪物出现的时间和他找到财产的时间几乎重合,最糟糕的可能就是他与那只怪物有关系。”
“会不会是元喆找到了女巫?然后许愿一夜暴富?”阿伊莎天马行空地想着。
“这也未必不可能。”唐晓翼又往姜芜的位置挪了挪,都要和她挤到同一张椅子上去了,阿伊莎看得牙酸,默默移开了眼,塔洛斯的脸色更黑了,他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似的。
“假设关于森林女巫的传说成立的话,实现愿望这一点就足够让人趋之若鹜,元喆如果是因此才获得了巨额财富,那么必定是和森林女巫做了什么交易——我始终不相信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这大概就是元喆举动奇怪的原因。”
听完唐晓翼的一顿分析,阿伊莎不由感叹道:“有你们动脑子真好。”
第无数次,阿伊莎庆幸自己选择了现在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