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含蓄点儿好!
再说她也不是完全不会呀!起码还会做个能感动死陆北野的莲藕排骨汤呀!
也很棒棒的好吗?
这么一想她就释然了,美美的把面条吃完还喝了汤。
何容容温酒吃的很干净,怕她没吃饱就问:“你吃饱了吗?没吃饱我再给你做点儿?”
温酒打了个饱嗝儿,“再吃我就要撑死了,饭都满的到我的喉咙管快溢出来了。”
她边说边指了指自己喉咙的位置做出害怕的表情,把何容容逗的咯咯咯的笑。
“你不吃了那我收碗了。”
“收吧收吧!”
温酒欢快的挥了挥手,何容容就把碗筷收拾去洗了,她起身拿着给杨湄画的衣服设计图,边琢磨边在店里走圈儿消食。
她总觉得有些不不够完美,但却又说不出具体的问题。
在店里走了二十来分钟,她感觉差不多了就准备坐下,抬眼却看见了挂在墙上的黑色大衣,脑子里瞬间有了想法,连忙坐下拿起笔开始勾勾画画。
旗袍在现在不是主流穿搭,很多思想封建的人都觉得穿旗袍的女人露腿不正经,前面考虑到这点她设计的相对比较保守,但这原本就是我们的传统服装,老祖宗穿的东西有什么不正经?
她把旗袍改成了全开襟,还画上了羽翼好的龙凤呈祥图案,还配了条黑色的毛绒披肩,看着就既大气又富贵,不是身份,也能让人眼前发亮。
但杨湄却改变主意了。
她决定还是穿国外的婚纱,这个决定是张霄承劝的,一是他觉得那个时间还冷穿旗袍会冷,二是一辈子就结一次婚,他害怕杨湄会留下遗憾。
“真不好意思酒酒姐,让你忙活了这么久我却要穿婚纱。”
温酒笑道:“这有什么?”
“你敬酒穿又不是不穿了,也没浪费我的时间精力,这原本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你的婚礼当然是以你的意愿为主。”
当敬酒服穿也很合适。
杨湄高兴的笑了,搂着温酒给她来了个贴面礼,“阿酒姐,我真喜欢你,要不是你结婚了我绝对要撮合你跟我哥哈哈……”
漂亮还有智慧。
她认识的同年纪的女性,就属温酒最让她觉得优秀。
温酒忍俊不禁,“可别了,靖北哥可讨厌我讨厌的要死,我要是敢去霍霍你哥,他非得拿刀把我嘎了不可。”
“他敢!”
杨湄瞪圆了眼睛,“以后他要是再敢欺负你,我收拾他。”
“那我可仰仗你了哦!”
俩人笑闹了一阵,杨湄要再店里等杨啸来接她,温酒没事就再炉子上给她烤了些花生板栗,俩人边喝茶边慢慢剥了吃,有种围炉煮茶的闲适感。
到下午四点的时候,杨啸才开车过来接杨湄,顺便把给温酒做的模特也都带过来了。
何盛来店里给炉子换煤块,看到周濂从外面搬进来的模特都惊到了,他好奇的问温酒,“闺女,你做这些像人似的东西干嘛啊?”
温酒笑道:“当模特用的,衣服挂在哪儿看不出形,穿在它身上客人就能看的出效果了。”
“原来是这样啊!”
何盛赞赏的点点头,“闺女你的脑袋真好使,这种主意叔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啊!”
容容要是有她一半的聪明,遇事不慌乱有胆识,他哪怕死了也能安心的闭上眼睛了。
温酒谦虚道:“哪儿有?”
都是别人的智慧成果,她就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怎么没有?”
何盛笑呵呵的感慨,“我家容容这傻丫头要是能学到你的一星半点这辈子都够用喽!”
他边说边把炉子上的水壶提起来放到地上,又用火钳把炉子里面的三块蜂窝煤全部夹起来,把最下面那块已经烧过了,变成黄色的煤块放在垃圾铲里,其他两块按顺序又放回去,再往上面加上黑色的新煤块。
看何盛要出去倒煤渣,周濂连忙接过他手里的垃圾铲。
“我去我去。”
他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好像生怕何盛跟他抢。
惹得何盛忍不住笑,“这娃是真勤快,干事儿也踏实,要是再娶个好媳妇儿,后半辈子绝对能过的红红火火。”
“闺女你替他看着点儿,要是有好的就介绍介绍,可千万别像他似的,被猪油蒙了心害……”
“爸——”
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拿着抹布进来的何容容打断了。
她无奈的道:“我都说了,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咱们父女两个现在过的不也挺好吗?”
“我没觉得你害我!”
“你糊涂十几年,换来以后几十年对我的爱护我觉得值。”
以前求而不得的东西,现在就踏踏实实的在身边,所以那些痛苦的记忆她也不愿意去细想,要是细想怨恨,她就连现在仅有的快乐都没有了。
得过且过吧!
温酒也跟着帮腔,“是啊!过去的就别计较了,只要您赶紧养好身体好好疼爱容容,过去的那些都不是事儿。”
“咱们要往前看,过去的事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没啥用。”
“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何盛连连点头,“对对对,俩闺女说的都对,是我错了,我以后啥也不想了,放宽心,养好身体就想法子挣钱,等把你的钱还了就好好给我们家容容攒一笔丰厚的嫁妆送她出嫁带外孙。”
何容容被说的害羞,“爸,你说什么呢!”
“都没影子的事儿~”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何盛乐呵呵的推着轮椅走了。
有了夏淮山给他买的轮椅,他做什么都方便,自己稍微用力就能推着轮椅走,要是搁以前,那得废老鼻子劲儿了。
真是个好男娃!
就是可惜他闺女不开窍!
何盛回头幽幽的盯着何容容看了两眼摇摇头走了。
把何容容看的一头雾水,凑到温酒身边问:“阿酒,你说我爸刚刚那眼神啥意思?”
“怎么那么奇怪呢?”
温酒看懂了,但她不能老实给何容容说,因为说了就等于把夏淮山给出卖了。
他会发疯的。
她只能摇摇头,“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