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妮脸色变了,这个死老婆子又找茬是不是?
林秀莲脸色也不好看,卖煤的老板是她负责联系的,大清早的她就坐车去镇上找老板,帮着老板数煤块开车送过来,说这话谁在暗指她吗?
合着她费力还不讨好啊?
老板也不是个傻的,听见她这话瞬间就明白是啥意思了。
搓了搓手道:“没事儿,你害怕不够你可以自己重新去买,你的那份儿煤我带回去,最近要煤的人多得很,我也不愁卖。”
他说完就转身去问林秀莲,“妹子她家要多少块煤来着?你给我留在车上,把其他人家的煤给人家就行了。”
刘婆子嚷嚷道:“你这人,我又没说我不要,做买卖谁不是讲究银货两讫的?你怕我看该不会是有啥鬼吧!”
老板道:“对对对,我就是有鬼害怕你看出来了。”
刘婆子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林秀莲瞬间感觉一股清爽的气息从脚底直喷天灵盖。
整个人爽的喷顶!
赵春妮把孩子抱回屋里,才回来夺了刘婆子手里的钱,狠狠瞪了她两眼转身塞给林秀莲。
“嫂子办事我最放心,这次买煤真是辛苦嫂子了,改天嫂子要是有空了就来家里坐,我给你做我最拿手的栗子糕,我妈从老家给我寄了好多栗子,我婆婆她就是这种性格你别见怪。”
她是比较会做人的,要不然以刘婆子的性格,她们家早就把全家属院的人得罪遍了。
林秀莲把钱收了,还不忘记抬起下巴看了刘婆子一眼,“我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讨厌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等会儿数煤块的时候你记得数清楚,免得你妈又对我说三道四的。”
赵春妮只能尴尬的赔笑,“嫂子你放心,我回去就说她。”
她说完就想拽刘婆子回家,刘婆子气的嘴巴都歪了,猛的把赵春妮的手甩开就给她一巴掌。
“我是你妈!”
“你还拉扯我?你知不知道啥叫尊敬长辈?我忍你很久了,你个不要脸的小泼妇。”
“仗着有点儿脸皮而,就把我儿子哄的不知道东南西北,都有娃了夜夜不消停。”
“你安的什么心呐你?”
赵春妮被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差点儿直接晕过去,那种事儿也是能往外说的吗?
她们夫妻和睦还不好?
难道非得她们天天吵架,把家里闹的鸡飞狗跳她才高兴?
她不想让其他人看笑话,就没理刘婆子捂着脸就回去了。
刘婆子还不依不饶的骂她,追回家里指着她的鼻子骂,甚至还又动手打了她两巴掌,把她的头发抓的像鸡窝,衣服也乱了。
赵春妮都咬牙忍了。
其他人都习惯了,因为经常能看见刘婆子白天欺负赵春妮,晚上她儿子董天浩回来收拾她。
看今天这情况——
她今晚有的受!
陆青青看的心疼,碰碰温酒的胳膊压低声音道:“嫂嫂,她婆婆经常这么对她吗?”
“她也太可怜了吧!”
温酒拍拍她的手,“等会儿回去我再跟你说。”
这刘婆子是可恨,但赵春妮把她男人拿的死死的,刘婆子也别想从她手里讨到好处。
自古婆媳问题就是难题。
好在她婆婆好,不用操心,要不然她这日子估计也难得过。
林秀莲把钱给了卖煤的老板就让大家各自数各自的煤块儿,老板也从车上往下卸,但他卸的会单独放到旁边,所有人都动手速度挺快的,没多久就把所有煤都从车上卸下来了。
刘婆子在家里收拾完赵春妮精神抖擞的出来,感觉像是打了胜仗似的开心,看所有人都忙着在数煤块儿就动了歪心思,偷偷在煤堆里捡了五六块煤,把衣襟掀起来抱着就往家里跑。
恰好被温酒给看见了,她站起来把刘婆子拉住道:“刘婶儿你怀里装的什么呀?”
“能不能让我看看?”
刘婆子恶声恶气的道:“我的东西凭什么让你看?”
她说话时脸上的横肉抖动,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吃人。
但温酒也不怕她。
“我得看看你拿了几块才能让你回家啊!省得等会儿煤不够数了你还要怪我们。”
“谁拿了谁拿了?”
“你小小年纪嘴咋这么毒?我活了五十岁连别人家的针线都没偷拿过一根的。”刘婆子说完推开温酒就走了。
兜里装着偷来的煤块,嘴里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这种话。
好在温酒也懒得跟她争。
她的目的是把这事儿说出来,免得刘婆子等会儿借机找茬儿,惹得别人互相猜忌。
葛月季厌恶的撇了撇嘴,跟旁边的孙明珠道:“摊上这种婆婆赵春妮也是倒大霉了。”
孙明珠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要不是为了挣钱,她是真的再也不想跟赵春妮搭档了。
她每天去赵春妮家干活儿,都能看见她们婆媳大战,好几次她都被刘婆子误伤了。
走又没法儿走!
说又没法儿说!
简直快把她逼疯了。
因为昨晚下了大雨地上潮,所以煤块都是放在屋檐下数的,温酒怕记不住数,就找了个便捷的方法按摞算,每摞20块,30摞就刚好是600块煤。
陆青青是搬煤块的主力军,能背起满满一背篓,温酒不行,每回能背半背篓就不错了,煤块有点儿潮特别重。
她们家的比较多,林秀莲和袁芳她们的都搬完了她们还有,就都帮着她们一块儿搬,没几趟就把煤块儿都搬回去了。
温酒招呼她们进屋喝水,把自己给他们买的礼物拿了出来,每人一盒万紫千红的润肤脂。
“你咋又破费呢?”
“是啊是啊!这精贵的东西得不少钱吧?这咋好意思?”
温酒笑道:“咋不好意思?冬季那么干燥,你们要是不把手保护好咋给我干活儿嘞?我这可都是为了我的生意。”
林秀莲嗔怪道:“你是啥人我们还不知道?”
把自己说的那么刻薄谁信?
“我都没用过这种高级货。”葛月季笑呵呵的打开盒子,小心的挖了一坨出来给自己抹脸上,扭头问坐在旁边的袁芳。
“有没有觉得我漂亮了?”
袁芳伸手扯她的脸,“漂亮,咋可能不漂亮呢!漂亮的像坨刚拉出来的狗屎粑粑!”
“你才狗屎粑粑呢!”
“你全家都狗屎粑粑!”
“嘿!”
“夸你油光水滑还不高兴?非得让我夸你像花栗树皮?”
其他人看她俩又闹起来了在旁边看的不亦乐乎,温酒还适时的提了袋儿瓜子出来助兴,笑闹声差点儿把房顶都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