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肉骨头扔到地上,撸起袖子板着脸气势汹汹的往里走,富贵儿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跟助威似的在他跟前跳来跳去,还时不时的汪汪叫了两声。
周濂感觉有人进来了,转头发现是夏淮山瞬间就笑了。
“夏副营长?”
“好久不见啊!”
夏淮山有点儿懵,“周濂,你咋在这儿呢?”
周濂回答:“我来挣钱啊!嫂子跟陆营长雇我当店员,好长时间都没看见了,你怎么样啊?在部队好不好?”
夏淮山回答:“挺好的。”
但是看见你就有点儿不好!
兄弟归兄弟,哪怕咱们感情再好你也不能撬我墙角啊?何况咱们感情原本也就那样儿。
想到这儿他就炸毛了,一把抓住周濂的领口把他拉了起来,椅子被撞的哐的一声倒在地上,别说周濂被吓到了,就连何容容都被惊得浑身一抖。
“夏大哥……”
看见她惊讶的表情,夏淮山立马意识到自己有点儿粗鲁了,拍了拍周濂的胸口道:“没事,那就是太长时间没见他了,猛然见到有点儿激动,你忙你的,我跟他到外面唠会儿嗑。”
他说完就拉着周濂走了。
何容容好糊弄,但周濂可不好糊弄,看夏淮山的表情,他就知道夏淮山肯定有事。
而且是大事!
俩人刚到外面他就迫不及待的追问:“老夏你怎么了?”
夏淮山抬手就想揪他领子,但眼角的余光看见何容容还坐在店里面往外看,就立马改成了搭肩把周濂拉倒了巷子里的拐角。
任何破坏他形象,包里的事他都不允许在何容容面前发生,害怕把她吓到,让她讨厌自己。
确定何容容看不到了夏淮山猛的揪住周濂的领口,把他推到墙上咬牙切齿的怒吼,“周濂,老子把你当兄弟,你挖老子墙角抢老子媳妇儿是吧?”
“你的道德呢?”
“你的底线呢?”
“兄弟的媳妇儿你也抢?”
“老子打死你这个狗东西!”
周濂还没反应过来就结结实实的挨了夏淮山一拳,直接把他给他打蒙圈儿了。
这哪儿跟哪儿啊?
自己啥时抢他媳妇儿了?
眼见夏淮山还要揍他,他连忙抬起胳膊去挡,“老夏,你搁我这儿放什么狗屁呢?你媳妇儿是谁啊我抢你媳妇儿了?”
“你胡说八道谁呢?”
夏淮山怒道:“你还装?我都亲眼看见你勾搭她了!”
!。
周濂这下反应过来了,知道夏淮山说的是何容容,心瞬间就碎成了无数瓣迎风飘散了。
“容容是你媳妇儿?”
“那嫂子撮合我俩干嘛?”
夏淮山也懵了,“你说啥?嫂子撮合你们俩?”
周濂点点头,“对啊!”
“昨天陆营长找的我,后面他跟嫂子回家了,嫂子让容容教我怎么接待客户,她明知道容容害羞还让容容教我,而且今天她自己又重新教我了,这不是在撮合我俩是啥啊?”
“嫂子咋回事?”
“你们不是都结婚了吗?她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儿?”
好不容易有人给撮合,结果还撮合了个兄弟媳妇儿?
这叫什么事儿?
夏淮山这下总算是明白了,瓮声瓮气的道:“我们没结婚。”
要是真结婚了他还怕吗?
“嘎——”
周濂吓得声音都变调了,“那你怎么说是你媳妇儿?都没结婚怎么能说是媳妇儿呢?”
这话踩到夏淮山的痛脚了,是他不愿意结?是他不想结吗?这是他能控制的吗?
他恶狠狠的瞪周濂一眼,“我愿意这么叫你管的着吗?”
“你给我好好在这儿待着!”
“等会儿我再来找你算账!”
他要去找温酒问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陆怎么吹的枕头风?咋吹的嫂子还撮合容容和其他男人?
没用的东西!
呜呜呜……
白瞎他这么讨好了……
夏淮山都要哭了,从店旁边的道道绕进后院找到温酒就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把温酒都吓了一跳。
“出什么事儿了?”
“你怎么这副表情?”
夏淮山正准备说,就看见他未来的老丈人何盛和房东奶奶也都关心的看着他,他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嫂子咱们出去说。”
“好。”
温酒跟在夏淮山后面出门,到地方了看周濂也在,而且鼻子还被打出血了就更懵了。
这啥情况?
好端端的打什么架呢?
“你们俩这是?”
这时夏淮山道:“嫂子,你有撮合老周和容容的想法吗?”
温酒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
他多喜欢何容容她很清楚,她怎么可能在胡乱撮合别人呢?况且何容容心里还有人。
夏淮山瞬间就笑了。
老陆,对不起我给你赔罪,我不该觉得你没用,你的枕头风吹的还是挺不错的。
嫂子还是向着我的!
他把事情原委给温酒说了,温酒有点儿无奈,她错了嘤嘤,陆北野的思维才是大众思维,她以后坚决不能这么做事了。
她连忙道歉,“周大哥,我当时真没想这么多,我就是觉得容容的胆量太小了需要练练,你刚来跟她也不熟练练挺合适的,没想到害你误会了,是我没考虑周全真的很抱歉。”
周濂臊的脸都红透了,他没想到事实居然是这样。
丢死人哩!
“没事没事!”周濂摆摆手,“我就是随便一猜。”他说完想了想又给自己找补,“容容是嫂子你最好的姐妹,我的品行你都没有了解咋可能做这种事,当时我就是被老夏惊到了。”
补是找了!
但殷勤他献了撤不回来了。
周濂有种掩面痛哭的冲动,实在是太丢脸了,他怎么能自恋到这个份儿上,还不熟悉就觉得人家能把自己姐妹介绍给他?
他是脑袋秀逗了吗?
要死要死。
做了就做了吧!
就当是新工作努力表现了,只要他的脸皮够厚,演的够久,献殷勤这事儿就不存在!
误会解开温酒就回家了,跟何容容说了一声就落荒而逃了。
她也觉得很丢脸!
做的这是啥蠢事啊!
客人那么多不能练?她昨天是不是脑子有病?怎么非让周濂给容容练手呢?
夏淮山陷入了沉思,乌黑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周濂。
撮合这事不存在挺好的,但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他的秘密暴露了。
要是被容容知道了,以后排斥自己接近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