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野道:“不知道。”
反正就是好,就是满意,就是浑身都高兴得劲儿。
周濂:“……”这不糊弄人吗?
自己都说好、满意了,转头却又用不知道来敷衍他。
呸呸呸呸!
他还不想知道了呢!
娶个媳妇儿有啥了不起的,他好像不能娶似的?
就在周濂腹诽的时候,温酒已经泡好茶从后院回来了,她把茶杯放到陆北野和周濂的跟前,面不改色的对陆北野道:“尝尝我给你泡的茶吧?按你的习惯,前两道水都倒掉了。”
陆北野挑眉,这又演那出?他可没这个习惯。
但温酒的面子必须给。
她说有就有!
他端起茶杯,用嘴巴把表面的茶叶浮沫吹了吹,尝了两口,毫不吝啬的夸赞,“味道很好。”
周濂忍不住咂舌。
结婚真是使人眼盲!
这两杯茶明明就是一样的,哪儿倒过两遍水?要是真的倒了两遍水还能有浮沫?
他都看出来了,营长侦察兵出身能看不出来?
真不愧是痴汉!
你就这么宠她吧!
温酒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非但没给陆北野长脸面,反而还坐实了陆北野是宠妻痴汉的标签,跟周濂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想必大概的情况刚刚我家陆先生已经给你介绍过了,我把具体的再跟你说说。”
“我这家店刚开业,主要做男女装和订制,店里面的衣服都是我自己设计的,缺个售货员,上班时间是早上十点,下班时间是每天上新的衣服卖完的时间,卖完了就可以回家,当天卖不完就是晚上七点下班。”
“每月四天假,自己选休,每天中午管一顿饭。”
“底薪是50块钱,卖衣服的提成在这个基础上加。”
她给的工资不算低,工厂的正式工作一个月也才四五十块。
“你看你有没有意向?”温酒说完看着周濂等着他的回答。
他长的还不错,身高180,笑起来有点儿坏坏的,是比较受女孩欢迎的类型,而且他的表情和眼神戏非常丰富,话唠典范,很适合做销售。
周濂听完想了想道:“行,那我什么时候过来?”
他家里条件一般般,爸妈也没能力给他安排工作,这俩月他都在帮家里干农活儿,能每个月挣50块钱他很知足。
“明天正式上班!”
“现在嘛!”温酒摸摸下巴,眼珠子狡黠的转了转,“咱们先来个简单的岗前培训!”
“容容——”
“你过来!”
何容容听见温酒的叫声,把手头的活儿放下走过来,温酒在她疑惑的眼神中道:“我要交给你一个艰苦的任务。”
“什么任务?”
“给他培训怎么服务客人。”温酒边说边指了指周濂,“就按你平常跟客人沟通的方式说,让他有个大概的了解就可以了。”
何容容看了周濂,恰好周濂也抬头看她,俩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她瞬间就害羞的低下了头,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阿酒我不行,我跟客人说话都结结巴巴的,经常答不上,你让我教人家那不是害人吗?”
温酒鼓励她,“哪儿有啊?那是你太紧张了,不够自信,我觉得你跟客人沟通没问题,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呢!我说你能教你就肯定能教,难道你不信我吗?我觉得好伤心呀!”
她做出伤心的表情,何容容瞬间就被拿捏了,忍着内心极度的忐忑着急的道:“你别难过,我肯定信你啊!”
“我……我教还不行吗?”
“好好好!”
“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啊!”温酒瞬间眉开眼笑的,转身指着何容容给周濂介绍,“周大哥,这位是何容容,是我最好的姐妹也是店里的裁缝,跟你一样的,你叫她容容就好。”
“容容,这是周濂周大哥,是阿野以前手下的排长。”
“你们俩聊。”
“我们就先走了。”
陆北野和温酒走了以后,店里面瞬间就冷清下来了,何容容红着脸不知道咋开口跟周濂说,周濂看她的模样内心有些忐忑。
陆营长和嫂子弄啥嘞?
这小姑娘这么害羞,嫂子咋非让她教我不可呢?
难道是想撮合我们俩,再给我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这这……
他一想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眼神乱飘不敢看何容容,虽然还端端正正的坐着,但手和脚已经僵的像是陈年出土的木乃伊了。
俩人就这么沉默着。
最终还是何容容咬牙先鼓起勇气跟周濂说话,“周大哥,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教你,这样吧!你当来买衣服的客人,我接待,你问问题我来回答。”
周濂点点头,“没问题。”
何容容深呼一口气,明明都组织好语言了,但张口好像舌头打结了似的变成了,“姐姐好……”
她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脸瞬间更红了,想补救又不知道怎么说,急的眼睛都红了,泪眼汪汪的看着特别可怜。
周濂看的脸皮子也发烧,他想了想捏着嗓子道:“妹妹好。”
这应该没问题吧?
姐姐配妹妹!
他搭上了啊!
何容容愣了几秒,连忙理顺自己的思路接着继续说。
温酒和陆北野在外面等车,天气挺冷的,但温酒心挺热的,手被陆北野包裹在掌心里,温温热热的特别有安全感。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让容容去教周大哥吗?”
陆北野道:“撮合他俩?”
温酒嗔道:“滚蛋!夏淮山有多喜欢容容你不知道吗?我敢撮合容容跟别的男人,明天他就得找我拼命。”
“我是想让容容锻炼锻炼,毕竟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总这么害羞不是个事。”
有机会就让她练嘛!
反正都是自己人。
“话说……”温酒转头满脸促狭和打趣的表情看着陆北野,“听说有个痴汉偷偷看我,还被人给抓包笑话了,你知道是谁吗?”
陆北野冷漠脸,“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吗?”
温酒拉着陆北野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把往下压,压到跟自己同一水平线看着他的眼睛。
“我可知道是谁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