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妹刚搬过来,这边的窗户还没有收拾好,我怕她们被坏人盯上有危险。”温酒边说边观察裘海的反应,看他满脸不想插手的表情又下了个猛药。
“你也知道前面这房子死过好几个人传的很邪乎,房东奶奶年纪大了也受不得惊吓,你不是经常来看她吗?所以我想请你到晚上守在附近保证她们的安全,每晚我给你五毛钱。”
现在面粉的价格才一毛二,她给五毛钱已经很大的手笔了。
“对你来说就是顺便的事,还能挣钱应该挺不错的吧?”
她不是信他的人品,而是信他对房东奶奶的心意。
裘海犹豫了一会儿咬牙道:“但你要先付我钱,我的事儿你也不许跟她透露半点,否则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跟你没完!”
这个“她”很明显——
就是房东奶奶。
看来她猜的没错,房东奶奶在他心里的位置不低。
温酒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两块钱递给裘海,“先给四晚的,后面的有需要我再给你。”
裘海拿了钱就走了,但温酒丝毫不害怕他不履行职责,因为房东奶奶还在里面住着呢!
夏淮山教何容容如何防身,教的过程中难免有肢体接触,教到最后俩人都像熟透了的虾米,何容容是害羞,夏淮山是紧张,好不容易教完俩人都松了口气。
何容容擦了擦额头的汗,跟夏淮山拉开距离道谢,“夏大哥今天真的是太谢谢你了,我给你做了冬天的衣服在屋里,你等等我去拿出来你试试。”
她说完就进屋去了,夏淮山趁机扯扯衣领敞风纳凉,跟喜欢的姑娘相处是门技术活,回去了他要找已婚战友们取取经。
老陆就算了吧!
这人纯粹捡便宜,要是跟他学这辈子怕是没有指望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何容容已经从屋里把衣服拿出来了。
夏淮山接过来就往身上套,他身上的军装比较宽松,穿棉袄的时候不好穿,穿上了也是歪七扭八的没办法看到底合不合身。
何容容只能帮他整理。
她靠近时有股若有若无的香萦绕着夏淮山,他感觉很稀奇,就低头想问问她用了什么,却被她认真的侧脸吸引,忘了说话。
温酒从外面回来,看见的就是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儿。
“咳咳咳……”
她故意提醒,夏淮山被惊到回神连忙看向别的地方掩饰。
何容容回头道:“阿酒,你过来帮忙看看,我给夏大哥做的衣服有没有哪里要改的,我自己做的有点儿看不出来。”
好像哪儿哪儿都合适。
温酒绕着夏淮山转了两圈,摸摸下巴道:“袖口脚腕要收,最好是改成松紧的,要不然容易漏风而且不方便再套衣服。”
冬季穿的棉袄都是自己做,里面填充的棉花,比较难清洗,所以外面都是要套衣服穿的。
夏淮山怕累到何容容,连忙反驳温酒的话,“我体热,这样酒挺好的不用改了。”
温酒:“……”这男人没救了,她在给他帮忙,他还扯后腿。
没点儿正当理由,他后面用啥借口再来找何容容?
猪脑袋啊这是!
“夏大哥,阿酒说的对,你还是脱下来我再改改吧!”
何容容都这么说了,夏淮山也不好再说啥就把衣服脱下来,让她留着再改了。
温酒跟何容容进屋,拉着她坐在床上叮嘱,“容容,这几天你晚上睡觉警醒点儿,要是发现有啥不对劲儿就大声叫,我刚刚托了个人晚上照看你们,他就住对面的巷子口,你叫他能听见,晚饭你跟叔叔将就吃点儿,我跟房东奶奶说了,可以摘她的菜,明天咱们再去置备东西。”
何容容拍拍她的手,“没事你别担心我,米面我都带的有,家里剩的菜也拉过来了,天都要黑了你赶紧回家吧!其他的事儿等你明天来了咱们再说。”
原本她没想带,怕带不上,但夏淮山跑了两趟,第二趟车是空的她就都带着了,能省则省,她想尽快把欠温酒的钱还了。
“那我们就走了啊!”
“路上慢点。”
何容容把温酒送到了门口,看着她跟夏淮山开车离开才转身进屋撸起袖子准备生火做饭。
路上温酒把自己找了人帮忙照看何容容的事说了,省得夏淮山回去了还担心她的安全。
夏淮山知道就安心多了,“还是嫂子你想的周到,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要是累了就躺在后面的座位上睡会儿。”
“没事没事,赶紧回吧!”
他说的挺坦然——
但温酒莫名的觉得很羞耻,被做的走不动路这事儿……真的很让人无法接受。
说到底还是怪某个狗!
温酒默默的磨牙,决定回家必须好好跟他算个总账。
谁知道她的脚刚踏进家门,某个狗居然还先发制人了。
“回来的挺早啊!”
陆北野背靠沙发,看见温酒回来了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包裹在绿色军装里的两条笔直的双腿随意的敞开着,禁欲感十足。
但温酒现在可没心情欣赏,她看着陆北野冷笑了两声,随后迈着小碎步走过去坐在他怀里,扯着他的衣领恶狠狠的问:“你还好意思阴阳怪气我?我回来的这么晚到底是谁的错?”
“你要是不那么狠,我今早能起不来床睡到中午吗?我如果早上就起来能回来的这么晚?”
陆北野仰头看着她,俊美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更加诱惑,眼里坠着温柔的宠溺,“怎么能怪我?我昨晚喝醉了身不由己,再说我也是在履行承诺,难道你希望我说话不算数?”
温酒算是发现了,这男人跟她待的时间久了,非但嘴皮子越来越溜而且还越来越不要脸了。
喝醉了身不由己?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别说她压根就没勾引他,哪怕她真的勾引他了又能怎么样?
他见过那个喝醉了的男人能硬起来还那么厉害能干半晚上?
饿狼装什么小白兔呢!
“哥哥说的没错,妹妹这么说倒显得有点儿不知好歹了,还望哥哥原谅。”温酒搂着陆北野的脖子在他耳边娇滴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