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瓶共有八个,温酒一回拿不下来就只拿了一个,但连续拆了好几个星星里面都是空白,根本没有任何信息。
温酒不由得有点儿失落,她继承了原主所有的记忆,记忆里原主是一夜之间性情大变,没有关于穿越者的踪迹。
而且她现在也找不到证据。
难不成真的是她猜错了?
可没有刺激,没有任何事,哪里会有人一夜间性情大变呢?这事儿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吧!
她不死心的又拆了几个,但毫无例外都是空白的纸。
楚秀丽从推门走进来,看见温酒拆了那么多星星有点吃惊,“这不是你最宝贝、连妈妈都不可以碰的东西吗?怎么拆了?”
温酒笑了笑,找了个借口,“我刚刚发现有两个折的不好,所以就拆了准备重新叠。”
她边说边把星星都复原了,踩着凳子放回原来的位置。
“你去洗洗,咱们好睡觉,时间已经不早了,洗完澡咱们母女俩再说会儿话就差不多了。”楚秀丽看温酒的眼神充满慈爱。
温酒还是有点儿不死心,想再找找自己漏了的地方,“妈,要不今晚我自己睡吧?我爸今天被爷爷骂了你好好陪陪他。”
楚秀丽不以为意,“没事,你爸都被你爷爷骂习惯了。”
整天做些欠骂的事。
老爷子不骂他骂谁?
看楚秀丽充满爱怜的眼神,温酒舍不得拒绝,“那您先回,我洗完澡就过来。”
“好。”
“你慢点儿洗,别滑倒了。”楚秀丽嘱咐完温酒,就回房间把床单被罩都换了,她跟温振华睡的床单被罩不好再叫温酒睡的。
温酒洗完澡擦着头发进屋,看见蓝色的床单被罩愣了。
原主18岁前很喜欢蓝色,但她过完18岁生日的第二天,就把房间里所有的蓝色东西都扔了,要求楚秀丽给她换成粉色。
而且蓝色——
恰好也是她喜欢的,她所有的喜好跟原主基本相同。
要说是巧合。
她不信。
可她也找不到证据来证明,这让温酒无比苦恼。
见温酒愣神,楚秀丽猛然想起来她不喜欢蓝色了,连忙道:“你坐椅子上擦擦头发,妈马上就把蓝色的床单被罩换了。”
温酒连忙道:“妈,不用,蓝色我很喜欢。”
楚秀丽松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腿示意温酒躺下,“你这丫头喜好变得真快,小时候喜欢,但从两年前在房间看到就发脾气,现在居然又喜欢了。”
咋那么喜怒无常呢!
结婚也是。
前面要死要活想嫁陆北野,好不容易嫁了,结果又在婚礼说自己喜欢上乔樾了……
有时候她真胆颤心惊的,怕眼前看到的、乖巧懂事的闺女是自己做梦没有醒。
温酒躺在楚秀丽腿上,任她动作轻柔的给自己擦头发,感觉特别的舒服和幸福。
她笑着道:“我也不知道,突然又觉得蓝色很漂亮。”
那些事她都还迷糊呢!根本不知道咋解释,只能用这种理由搪塞,但楚秀丽的话更让她觉得自己跟原主绝对是有关系的。
楚秀丽无奈,“这都小事,你只要在大事儿上稳妥就行。”
“最近跟阿野没啥事儿吧?我瞧你好像瘦了很多,脸小了,下巴也变尖了。”
这回温酒说了实话,没有像糊弄温老爷子和楚老太太似的,跟楚秀丽打哈哈。
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有些东西虽然事实但还是要少讲。
“我跟阿野很好,就是他跟我哥出任务的时候我有些害怕,那段时间没休息好,你别担心,很快我就胖回来了。”
楚秀丽笑了笑,“那就好,我还担心是你俩感情出问题了,军人的使命就是保家卫国,你既做了军人的媳妇儿,就得接受,我刚跟你爸结婚也这样,但后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你也要学会习惯,我说的习惯不是让你不管他的生死,是让你学会调节自己的情绪,否则时间久了你身体扛不住。”
“像你现在做衣服就很好,能有事儿做打发时间,他在他们的领域发光发热,我们也同样,都要活的有价值,说句不好的,假如他们有什么事,我们也能把家撑起来不至于太潦倒。”
刚结婚她也愁,每回温振华出去执行任务她都睡不着觉,但后面有了温初霁、温酒俩兄妹,她的想法就慢慢的变了,她觉得自己得有本事挣钱。
楚家祖上有权有势,她当年出国留过学,见过大世面,眼界是普通女人完全不能比的。
温酒真心的赞叹,“妈,您真不愧是能做大学老师的人,您的想法很对,我很赞同。”
女人在任何时候,都应该有养活自己能力和本事,绝对不能成为依靠男人的菟丝花。
普通人都应该如此。
更何况她们还是特殊人群。
楚秀丽温柔的笑了,把毛巾收好摸摸温酒的头发,“阿酒,你真的长大了,想法成熟了,人也变得懂事了,有时候妈妈真的不想你变得这么懂事,宁愿你像以前似的天天闯祸气我。”
成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有必须承受的事和经历。
温酒搂着楚秀丽的腰,脑袋靠在她肩膀撒娇,“人总得变,我不能一辈子做老小孩儿啊!我现在这样不也活的挺好吗?你们都不用操心我了。”
“是是是,好得很。”
“我闺女怎么可能不好。”
楚秀丽的语气很骄傲,哪怕温酒前两年不着调她也从来没有觉得她丢自己的脸,因为她坚信自己的教育和温酒的秉性,觉得她只是没有开窍。
“说话你例假这月来了吗?”楚秀丽突然想起来这茬,这两年温酒每个月的例假都不准。
温酒点点头,“来过了,刚结束没两天。”
“还是很疼?”
楚秀丽不放心的叮嘱道:“妈妈有时间帮你找中医问问,看看你的身体有没有办法调理,另外有件事你要记住,例假结束两天内不能跟阿野同房,对你的身体不好,知道吗?”
她也是在国外知道的,国外的女性对这方面的认知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