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不用着急,赶在下周五前做出来就可以了。”
这些布料大概能做二十件,用六天时间做应该很轻松。
那天既是周五也是月底,她周一去何容容那里拿她做的,等周五去接陆青青就顺便都卖了。
听到温酒说秋冬衣服,袁芳和林秀莲脸上更是笑开了花儿,活儿能续上就代表有钱赚。
搁谁都得高兴啊!
“好好好,没问题。”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到该做晌午饭的时间了,我家那两个臭小子都是饿死鬼投胎,玩累了回家要是看见我没在家里做饭,肯定又要闹满院子号丧。”袁芳想想那俩儿子就头疼。
老大八岁,老二六岁,调皮捣蛋都是好手,做梦她都想要个乖巧不惹事的姑娘,最好还能跟雪宝似的漂亮可爱。
但这就是想想。
她可不敢再生了,害怕又是讨债鬼儿子,那可真要老命了。
林秀莲也点点头,“我也去看看我家那个尿裤子没有,最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每天都带着尿湿的裤子回去见我。”
原本是奶香妹儿,现在就只剩下尿骚味了。
袁芳嗐了一声,“这算啥?我家哪俩臭小子五岁还尿呢!”
俩人跟温酒打了招呼,就把东西带着回家去了。
看温酒再收拾地上的线头,陆青青就拿了扫帚来帮忙,顺便把减下来的布头都收起来了。
“你捡这个有啥用?”
温酒有些不懂,那些布都剪碎成那样了还留着干嘛?
“做布鞋呀!”
“这些布都还好好的,做成布鞋穿肯定很结实。”陆青青边说边宝贝似的把捡起来的布头都捆好放进布袋子里。
他们那边都穿布鞋,农闲时或者下雨天村里的妇人都会坐在家里或者聚在一起唠嗑纳鞋底。
布鞋穿着舒服,脚也不臭。
温酒点点头,“这样啊!那以后剩的布头我也都收起来。”
自己不用也可以送给别人,穿布鞋的人也挺多的,总比倒进垃圾桶腐烂了强。
把家里收拾好了,陆青青就撸起袖子到厨房做饭去了,温酒刚准备去卫生间上厕所,就看见传达室的小战士进来了。
“嫂子,这是您家里的信,还有包裹,我给你放这儿了。”
“好,谢谢你啊!”
温酒抓了把花生给他,把他送到门外回来,冲厨房喊道:“青青快出来,爸妈寄信来了。”
“真的?”
陆青青听见温酒的话,连忙放下菜刀着急的往外跑。
“你拆开看看?”
温酒把信递给陆青青,她觉得这封信让陆青青拆最合适,离家这么久她肯定很想念爸妈。
“嗯嗯。”
陆青青高兴的点头,小心的把信封拆开拿出里面的信,里面总共装了三页纸。
“嫂嫂,这是你和我哥的。”
梁翠和陆红军很细心,写信给他们每个人都写了。
温酒很惊喜,接过来看了,陆母先是关心了她的身体情况,然后又说了些家常,告诉她若是陆青青有啥事做的不对尽管教,陆北野要是惹她不高兴,就写信告诉家里,她们来收拾他。
言辞恳切,能看出来,他们是真心喜欢温酒这个儿媳妇。
给陆青青的信,主要是关心她在学校读书的情况,习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别担心家里,好好在这儿读书学习长本事,还叮嘱她要听温酒和陆北野的话,别给他们添麻烦。
包裹里基本都是菜。
有干菌子、豆角、豇豆,还有葫芦片、辣椒丝、黄花菜,都分类包的整整齐齐。
看完信陆青青明显高兴了,连做饭都哼着歌。
——
晚上睡觉时,陆北野刚躺下温酒就翻身坐在他腰间,还笑着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明媚的眼睛映着灯光像是星星在闪烁。
“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她盯着陆北野的眼睛,澄澈的目光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陆北野被看的心跳加速,他对温酒的抵抗力基本是负数,更何况她还用这么灼热的眼神,和这么暧昧的姿态对待他……这让他怎么招架的住?
他捏住温酒的手把玩,装作淡定的问:“什么礼物?”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他摸到温酒中指的指腹有点硬像是受过伤。
“被烫过。”
“哎呀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给你的礼物。”
温酒把手抽回来捧着陆北野的脑袋贴着他的脑袋,“你怎么表现的这么冷淡?快猜猜嘛!”
“猜中了有奖励哦!”
俩人离得很近,近的陆北野能感觉到温酒撒在脸上的呼吸,被她身上好闻的体香包裹。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就连声音也变得低哑。
“我猜不出来。”
“你别撩拨我,我忍不住。”
她的例假还没结束。
能看到、摸到、却吃不到的日子每天都很难挨。
温酒听见陆北野的话,感受到屁股底下的凸起,瞬间像触电似的从他身上翻身躺到旁边。
她的胳膊有点儿受不住了。
想想昨晚的经历,她就觉得胳膊像是劳累了一天似的酸疼。
再来明天她绝对会变残废。
她不敢再闹了,老老实实从枕头底下把信拿出来给陆北野,“爸妈寄信来了,这是给你的。”
陆北野接过来打开看,温酒好奇的把脑袋凑过来,陆北野干脆把她搂到怀里,“你没看?”
温酒摇摇头,“当然没有。”
“给你的信当然要你先看。
这封信是陆父陆母对陆北野的牵挂和叮嘱,也是陆北野知道陆父陆母情况的唯一媒介,他们双方才是最紧密的。
对她来说看了意义也不深,没有什么看的必要,再说私自看别人的信也不道德。
淡黄色的信纸满满当当,在昏黄的灯光下冷漠的黑字也好像被思念晕染开了似的变得温柔,如同父母的牵绊和思念。
陆北野看完以后表情没变,但眼神明显温柔了很多。
“我爸妈很喜欢你。”
让他对温酒好讲了半页纸,好话坏话威胁样样都齐全,弄的他像是捡来的,温酒是亲生的。
温酒促狭的问:“那你呢?”
“你有没有很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