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无奈的道:“五天做完你的眼睛还要不要了?十天吧!你每天做一件就行了,我十天后再过来拿。”
何容容很犹豫,“可是这样会耽误你挣钱啊!”
她做的慢。
温酒还怎么挣钱呢?
“咋可能?”温酒故作惊讶,“这些衣裳我是准备月底卖的,最近我挺忙的,你要是做的太快我也没时间过来找你拿。”
何容容将信将疑,“真的?”
“我还能骗你吗?”
温酒眨了眨眼睛,琥珀似的瞳孔里满是真诚。
何容容被骗到了,“那好,我时间就给你男人的兄弟做,我给他做的衬衫还剩袖子没缝,你坐这儿等等我,我去缝了,你等会儿给他捎回去。”
“他叫夏淮山。”
温酒忍不住提醒,夏淮山这傻小子都把家底掏出来给人了,结果连名字都没给人家说?
他可真是个大聪明!
趁着何容容做衣裳的时间,温谨言跟温酒咬耳朵,“你把容容姐介绍给你男人的兄弟了?”
“没有!”
但是快了。
“那容容姐给他做衣裳?”
“他给钱请你容容姐做。”
温谨言嗤之以鼻,“那就是他看上我容容姐了,借着做衣裳拉近他们的关系。”
“奸诈!”
“真不愧是你男人的兄弟!”
温酒忍不住拍了他两巴掌,“这跟你姐夫有啥关系?”
“什么姐夫?”
“我可没承认他是。”温谨言的脸色有点儿臭,“他呢?开始死活不愿意娶你,把你逼的,到现在却跟狗似的听话,伺候你,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离不开他,他这叫欲擒故纵,就是奸诈。”
“他兄弟也奸诈!”
温酒无语的道:“那你说,他们怎么做才叫不奸诈?”
温谨言一时间说不上来,烦躁的道:“反正他俩就是奸诈。”
“你这是偏见,他对我好,是因为我的魅力吸引到他了。”
“你得了吧你温小酒!”
“你有啥魅力,你的魅力就是惹是生非花钱玩闹,顺带让我跟大哥给你收拾烂摊子!”
“你找抽是吧温谨言!”
温酒抬手就两个暴栗,“敢这么说你姐不要命了?”
俩人吵闹间,何容容也把给夏淮山的衬衫做好了,用布袋子仔细装好递给温酒。
“阿酒,你让他事实,要是有哪里不合适你下回捎过来,我再给他改改。”
“好,那你做衣裳别太晚,要注意休息,免得熬坏眼睛。”温酒不放心的叮嘱。
何容容盯着红彤彤的眼睛,和深陷的眼窝跟温酒保证,“你就放心吧!我的身体我知道。”
温酒伸手捏捏她的脸,“你知道个屁啊你知道!你知道自己现在像是好几天都没有睡觉吗?眼睛红的像兔子。”
“别让我再看到你的眼睛下面有乌青了好不好?我担心你,你舍得看我担心你吗?”温酒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何容容,直接的抓住了她的软肋。
她最怕惹别人担心自己了。
“你别担心我,我保证以后每天都好好睡觉,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温酒很满意,“那我走了。”
都走出医院了,温酒突然想到有件至关重要的事没办,丢给温谨言一句我有东西落下了,就转身着急忙慌的进了医院。
她找到对应的科室,看着穿白大褂的医生问:“医生,请问有没有大点儿的小孩嗝屁袋?”
医生微愣,“你说啥?我咋都听不明白呢?”
小孩嗝屁袋是啥?
温酒解释道:“避/孕/套,我想要最大码的。”
医生听完这才反应过来,“你要几盒,我给你拿。”
“我要五盒。”
温酒的表情特别兴奋,觉得市区大医院果然就是不同,部队医院只有均码,但这里有大码。
她睡陆北野的愿望,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提上日程喽!
想想就觉得气血翻涌!
医生边给温酒拿边感叹,这姑娘真幸福啊!她要是来的再晚点儿这些大码的都要被退走了,因为压根就没有人要。
也不知道她男人是啥人,她这小身板能受得住吗?
这年代小孩嗝屁袋凭结婚证可以到社区或者医院领,但给的数量有限需要反复使用,像温酒这样要很多是需要付钱的。
医生把东西给温酒,还意有所指的提醒她,“注意身体!”
“谢谢医生。”温酒笑眯眯的把东西接过来,从包里拿出钱付给医生才转身离开。
开始她还不觉得有啥,完全沉浸于即将睡到陆北野的喜悦,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儿了,路过的人都投来了鄙夷的眼神。
还搞歧视?
弄的谁没有需求似的。
温酒嗤之以鼻,打开包,把五盒全都塞进了包里,好在今天她背的包比较大,否则还真没办法全都塞进去,她虽然不在意这事事但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带出去给温谨言看见,免得教坏小孩。
脸皮虽然没有多大作用,但也算是生活必需品。
应该省着点儿丢!
看见温酒两手空空的出来,温谨言纳闷的问:“你不是说东西落下了吗?东西呢?”
温酒拍拍包,“这儿呢!”
这可是她的宝!
掌握着她的幸福呢!
温谨言看包确实鼓起来了,就没有再多问,“咱们回吗?”
“那边儿有个电话亭,我去给咱妈打个电话说一声,然后去买些菜跟肉还有你的洗漱用品,另外还有个事,睡觉你得打地铺。”
“青青下午会回来,她是你姐夫的妹妹,在聊城师范读书,她是女孩子,家里就两个房间。”温酒提前把住宿问题给温谨言说了,他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原本她是想去接陆青青的,但今天买的布料比较多,要是拿着坐车去接陆青青就很不方便。
温谨言想了想,“没事儿,打地铺就打地铺呗!”
能有地方睡就成!
他也没多大的讲究。
“那就行。”
温酒让温谨言等着,自己去给家里打电话,楚秀丽不在家,接电话的是温老爷子,爷孙两个讲了很久的电话才挂。
等她从路对面回来,温谨言的眼神比深闺怨妇还幽怨。
“你还知道回来。”
“我以为你长在电话亭里了呢!”
温酒正准备安抚温谨言,就听见温谨言着急的吼:“姐——”
“快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