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被林秀莲听到了,她走过来拍拍雪宝的屁股,“胡说,你爸爸怎么可能会喜欢蚂蚱?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虫。”
雪宝撇撇嘴,都走了好远了还要回头去看那片草丛。
因为她的腿还有伤楼,所以温酒就把她带回家了,家里还有前面在医院拿的给陆北野擦手背消毒用的药。
她擦的时候雪宝疼的哭了,泪眼汪汪的问:“漂亮婶婶,这擦药咋比摔的时候还疼呢!雪宝的腿该不会烂个洞吧!”
温酒安抚她:“肯定不会,现在疼等会儿就不疼了。”
伤口不处理很容易感染。
她们母女俩走了以后,温酒就继续画她的设计图,中午饭是陆北野在食堂打好送回来的,他很忙没有时间做。
食堂的饭不错,有菜有肉,但温酒吃惯了陆北野做的饭菜,嘴巴被养的有点儿刁,感觉味道有点儿差强人意,就吃了一半,剩下的都放到冰箱里面去了。
吃了午饭,她睡了会儿觉,就又继续开始画设计图,到晚上加上前面画的整整十张,还不算给陆北野和温初霁画的。
完全够用了,她想的是每个版型做五件,总共做五十件,等这批衣服做完了卖出去,就着手开始准备做秋装了。
到十月份天气就慢慢凉了,提前做好,到那个时间就正好能赶上换季最需要买衣服的时候。
听到外面传进来的脚步声,温酒还以为是陆北野回来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往外走。
“温酒。”
“小爷我来看你了。”
看见温谨言站在客厅,温酒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直到温谨言从书包里掏出两个冰棍,塞到她手里。
“给!”
“你最爱吃的冰棒!”
温谨言浑身脏兮兮的,脸上擦破皮了,衣服也撕烂了,脚上的鞋也散开了,很像要饭的。
温酒被冰棍冻的一激灵,才反应过来真的是温谨言,连忙问:“你怎么来了?还搞的这么脏,你给爸妈说过了吗?”
温谨言不耐烦道:“都说了是来看你的怎么还要问?小爷我都这么大了出个门还用报备?”
“啪——”
温酒直接给了他两个暴栗,“好好说话,你是谁小爷?”
“你你你你!”
“你是我小爷还不行吗?”
温谨言捂着被敲疼的脑袋,呲牙咧嘴的往后退了两步,看着温酒眼神哀怨的控诉,“温酒,你这个恶毒的死女人,你变了,你以前都舍不得打我。”
温酒气呼呼的翻了个白眼,“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要是再乱说话,我揍掉你的牙,赶紧给我老实交代,咋回事儿?你怎么好好的跑过来了?”
他读书的学校在市里,离她这儿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温谨言闷闷的道:“老师让我明天带家长去学校。”
他不想给爸妈知道,所以就跑到这儿来找温酒了。
“哈哈哈哈……”
温酒被逗乐了,“温谨言,你真厉害啊!刚开学就请家长,你到底是犯啥错了?”
“是打架了?还是给小姑娘写情书被老师发现了?我看你的模样应该是打架的可能性大。”
“是你的错还是别人的错?你要是不说清楚,明天我肯定不陪你去学校,我害怕丢脸,你姐我的命也是命啊!”
温谨言嗤之以鼻,“温酒你得了吧你!你还有脸吗?你的脸早就被你丢干净了好不好?”
“用的着我替你丢吗?”
温酒无言以对,她的脸原主这两年好像是丢的差不多了。
“行吧!”
“勉强算你说得对!”
“你先去卫生间洗澡,我去给家里打电话说一声,免得他们找不到你着急。”
温谨言扯扯衣领,“洗完澡我穿什么啊?”身上的都是泥。
“裸奔吧你!”
温酒吐槽归吐槽,吐槽完了还是回房间给他找了身衣裳,才出门到小卖部去给家里打电话,打完电话又买了些温谨言爱吃的零食才往回走。
她知道温谨言肯定是受了委屈而且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所以才跑过来找她的。
距离那么远,他自己跑过来能找到位置都很不容易了,居然还记得买原主最爱吃的冰棒。
这弟弟是真心不错。
在家属院门口,她碰见了从部队回来的陆北野和温初霁。
陆北野神色自然的接过被温酒抱在怀里的零食,“走吧!”
温初霁挑眉,觉得很满意,但还是想调侃几句,“老陆啊!媳妇儿该管还是要管,你要是把她宠坏了以后可别找哭。”
温酒捅他腰,“说啥呢你?你到底是谁的哥哥?”
陆北野淡淡道:“不会的。”
要哭也是温酒自己哭,至于怎么哭他现在还说不准。
温初霁疼的呲牙咧嘴,抬手就给了温酒两个爆栗。
“你怎么这么野蛮?”
“我能有你野蛮?还敲我。”
温酒捂着自己的脑袋,窜到陆北野身边躲着,防止温初霁再对她下手,她总算知道,她自然而然就抬手敲温谨言的习惯是从哪里来的了——血脉传承,天生骨子里带的。
原本她还想把温谨言来了的事儿给温初霁说的,但看见他的表现她就瞬间不想说了。
没道理就她一个人受惊吓,温初霁也得受受才公平。
陆北野有点儿想笑,这兄妹几个分开都正常的不得了,凑到一起瞬间好像就年轻了十几岁,吵吵闹闹的像个顽孩。
他们回到家时,温谨言恰好扯着宽大的裤子从卫生间出来,兄弟俩的视线对上时,都不约而同的扯了扯嘴角。
温初霁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温谨言,你怎么在这儿?”
温谨言反问:“你咋也在?”
“你姐叫我来的。”
“我来看我姐。”
俩人谁也不肯让谁。
温酒知道像温谨言这个年纪的小孩儿都比较要脸面,就主动站出来打圆场,“对对对,他说想我了所以特地来看我,明早我就送他回学校。”
温谨言骄傲的扬起下巴,“你听到我姐说的了没?用不用我再给你重复一遍?”
温初霁瞪他,“我没聋。”
温酒很无奈,这死孩子,嘴咋就这么欠呢!
谁来了他都能怼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