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青不知道该咋说,就跑过去接了梁翠怀里抱的柴进了厨房。
温酒走过去搂着梁翠的胳膊撒娇,把陆北野扯来当借口,“我好奇阿野以前在村里有没有相好的姑娘,就跟青青打听了两句,怕阿野知道得瑟,就让她别把这事儿说出去。”
“妈,你也要替我保密哈。”
梁翠听完笑得合不拢嘴,她最想看到的就是温酒跟陆北野感情,“你放心,他哪儿有啥相好的姑娘,青青他都觉得烦,更别说事其他姑娘了。”
俩人边说边进了厨房。
“你看看还有啥想吃的,妈给你做,回部队再想吃到家里的饭菜就难了。”梁翠边说话边刮洋芋。
案板上摆了很多菜。
有温酒喜欢的菌子、黄花,还有陆北野喜欢的茄子、豆角,还有陆青青喜欢的韭菜和鸡蛋,都是按照他们几个的口味做的。
温酒笑着道:“没啥了,我爱吃的菜您都已经准备好了。”
“姑姑——”
“四婶——”
“你们快出来看啊!我爸和四叔抓了好大的鱼!”
陆青青正在炒菜,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拉起温酒就往外跑,气的梁翠在厨房骂,“死丫头,锅里还炒着菜呢就急着往外面跑,今晚的饭到底还吃不吃了?”
但陆青青可不管这些,她跟温酒的好奇心已经达到了顶峰。
“哇——”
“真大啊!”陆青青和温酒凑过去,惊讶的看着陆北野手里提着的鱼,陆秋雨和陆雪也兴奋的围在他身边。
这条鱼确实不错,起码有二十多斤重,而且还是活得,尾巴还在乱甩。
陆北野往后退了两步,“小雨,你到厨房拿个水桶提点水出来,小血,青青,你们离远点儿,免得血溅你们身上了。”
这条鱼时草鱼,很有劲儿,刚从水里捞出来时就扇了陆秋雨好几巴掌,他本来是想把它砸死拿回来的,没想到只是砸晕了,刚进家门它居然就醒了。
“好的。”陆秋雨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跑到厨房拿了只水桶,往里面装了些水提出来。
陆北野把鱼放进水桶里就没管了,从井里打了些水出来擦洗。
他讨厌鱼腥味。
温酒回头就看见陆北野脱了短袖,弯腰伸手把水往脸上浇,这个动作让他的胳膊绷得很紧,露出完美的线条,很性感,但最性感的还是他沾着水珠的喉结,那滴水珠恰好缀在哪里,在金灿灿的夕阳下显得更加诱惑。
“咕咚——”她咽了口唾沫,想了想转身到屋里拿了肥皂出来给陆北野。
“谢谢。”
陆北野接过香皂仔细的洗手洗脸,他刚才洗完了发现自己身上还有味道,温酒的香皂送的很及时。
温酒像是准备作案的刺客,偷偷的打量周围的环境,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条鱼身上就安心的靠近陆北野。
压低声音道:“我有个看起来有点儿无理但绝对经过我深思熟虑的要求想提,你能答应吗?”
陆北野洗脸的动作一顿,差点儿被温酒的话给气笑了。
“我不答应!”
她自己都知道有点儿无理,还能是啥好要求吗?
“我是在告知你!”
“并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温酒故作凶恶的说完,狠狠摸了两把陆北野的腹肌,然后趁陆北野没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陆北野:“……”
他愣了几秒以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擦洗。
但是腹部的位置有点儿烫,他心里还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欢喜又像是恼怒,但他清楚温酒流氓似的行为他并不讨厌。
温酒挽着陆青青的胳膊,但眼神却时不时的飘向陆北野,表情还有点儿心虚。
陆青青好奇的问:“四嫂,你对我四哥做啥坏事儿了?怎么你的表情看起来这么心虚呢?”
“需要我帮你求情吗?”
求情?
求什么情?
这是调情!
温酒果断的摇头,“不用。”
俩人要是都正常多没意思,总得有个犯贱的人吧!
活着就得犯贱!
梁翠炒完菜出来,看着桶里气息奄奄的鱼道:“老四,你把这鱼杀了我们今晚吃了吧!留着估计也活不到明天。”而且明天他们几个就走了。
陆北野擦完脸走过来道:“你不是都炒完菜了吗?那些就已经够吃了还煮啥鱼啊!留给你炖汤喝补身体吧!”
温酒也跟着帮腔,“是啊!您都做了那么多菜了,要是再做鱼我们根本吃不完,天气热,等明天坏了就浪费了。”
“那行吧!收拾桌子吃饭。”听他们这么说,梁翠也就没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了。
吃完晚饭后,梁翠借着油灯把给温酒他们收拾好的东西又拿出来仔细的核对,怕把啥漏了,陆红军睡了一觉醒了她还没睡,还在进进出出的收拾东西。
陆红军爬起来道:“都啥时候了你还不睡啊?”
梁翠头也不抬的道:“你睡你的别管我,孩子们要走了,我总得把东西给他们收拾好。”
“得得得,那你赶紧收拾,收拾完了早点儿睡觉,你自己的身体啥样你清楚,别把身体拖垮了惹孩子们操心。”
“你哪儿那么多话?说的我想到哪儿都忘了。”梁翠气的狠狠瞪了陆红军两眼。
陆红军无奈,翻身睡了。
翌日清晨,吃过早饭,温酒和陆北野陆青青就要走了,全家把她们送到了车路边。
陆北野到他三姨家去取车,梁翠拉着温酒和陆青青叮嘱。
“青青,到了那边,记得要听你四哥四嫂的话,别惹事儿,好好读书,把自己照顾好,晚上千万别出门,白天也别往没人的地方去,知道吗?”
“阿酒,青青没出过远门,路上还得你帮忙多招呼着,她要是有哪里做的不好你尽管教训,别顾忌我们。”
……
三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陆北野才开车过来,梁翠红着眼睛帮忙把东西装到车里,直到车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家。
陆青青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面的山不断的落在后面,好像冲破了层层阻碍,对未知的憧憬冲散了和家人离别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