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燃烧着。
老式的玻璃窗和衣柜、墙上都贴着大红色的喜字。
男人赤身躺在喜床上,深邃的眼睛里愤怒和情欲交织,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双腿被绑着,胳膊束缚在腰两侧,透血的伤痕映着粗糙的草绳有种禁欲感。
让人不禁想对他为所欲为!
温酒红唇微扬,眼里炙热的爱意翻涌,柔软白嫩的手从男人帅气的脸游移到健硕的胸膛——
她边摸边惊叹:“老天爷!好帅气的脸蛋!”
“好健硕的腹肌!”
这是要迷死谁啊?
陆北野眼睛冒着森森寒光,像是要把坐在他腰间、对他上下其手的女人射成马蜂窝。
“温酒!”
“你真不要脸!”陆北野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了她。
温酒有点委屈,“帅哥,我觉得不要脸的应该是你吧?如果你没有长的这么撩,那么帅,我怎么可能对你动心啊!”
好好的纸片人帅哥!
非要长张讨人厌的嘴!
现实她没有胆儿说,在梦里她还能让他占便宜?
她长的很漂亮,跳跃的烛火映照在她眼里,像是有星星停驻其中,绯红的唇瓣轻轻撅着,像是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在撒娇。
看的陆北野体内的燥热越发奔涌的厉害。
他怒极反笑,“好,很好,好一张利嘴!你不是想要吗?”
“你松开我!”
“我满足你!”
既然躲不过,他希望不要用被强迫那么恶心的方式。
温酒凑上去舔舔他的唇瓣,表情满足的像是偷到蜜的獾。
“嘘——”
“姐就喜欢自己动——”
她边说边四处撩火,柔软的肌肤在陆北野身上蹭来蹭去,到最后摸索着……
——
翌日清晨。
温酒醒来时,身体传来的剧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踏马的邪门儿啊!
她不就做了个春梦吗?跟她喜欢的纸片人来了场强制爱吗?
怎么梦都醒了还这么疼?
温酒揉揉快断了的腰,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白色的房顶,挂着圆圆的简易灯泡,还有老式的吊扇,窗前有张书桌,墙角放着红色实木衣柜和缝纫机。
到处都贴着红色喜字。
而且她身上盖着红色铺盖,图案是繁花和戏水鸳鸯。
很像她昨天睡觉前看的那部里面的情景。
难道她的梦还没醒?
罢了罢了!可能是梦中梦,没准我再睡一觉就好了呢!
但温酒刚闭上眼睛,旁边就传来了男人的怒吼,“温酒——”
“你准备把我捆到啥时候?”
!!
温酒瞬间就被吓醒了,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
陆北野死死的瞪着她,像只愤怒到极致的雄狮,腰间被捆胳膊的绳子磨破了,身上都是吻痕和刺目的血痕,充满破碎感。
老天爷?
我有这么凶残吗?
看见温酒愣愣的看着自己,陆北野更是满心耻辱。
他的奋力支起上身,用脑袋狠狠的撞向温酒。
“嘭——”
温酒被撞的摔倒在地上。
她捂着脑袋疼的呲牙咧嘴,同时记忆也在慢慢复苏。
原来她不是做梦。
而是穿书。
她穿那本书叫做《80年代:俏军嫂被痞野糙汉掐腰猛宠》
身份是女配温酒。
爸爸是司令,妈妈是老师,哥哥是优秀军官,弟弟是学霸,按道理来说,她应该也不错,但她长到十八岁时突然歪了,考上大学也不上,成日里招猫逗狗,惹是生非,谁提到她都头疼,到二十岁时对陆北野一见钟情,被拒绝后就割腕以死相逼。
陆北野同意了,因为温酒的哥哥温初霁对他有救命之恩。
但是在举办婚礼当天,她又喜欢上来参加婚礼的男主乔樾,她告诉温司令,她不想嫁给陆北野要嫁给乔樾,温司令气疯了,打了温酒,用断绝父女关系来威胁她,婚礼照常进行,但穿越女却因此恨上了陆北野,她觉得是陆北野想攀上她家的权势。
她新婚当夜对陆北野下药,把他绑起来施虐,在他接到家里的来信时阻拦他回家,让他没见到母亲最后一面,甚至还害死了他父亲,疯狂的对乔樾献殷勤,仗着自己是司令的闺女和家人的宠爱做了很多违法乱纪的事。
最后她的爷爷气死了,疼爱她的哥哥和父亲进了监狱,弟弟被流氓打成了残废,母亲从名门闺秀变成了精神病。
她蹲了监狱,出来后无家可归被流氓强暴怀孕,生子去世。
温酒回想完很唏嘘。
就……就挺解气的嘛!
但现在这个人变成自己了,就有点儿惊悚。
她穿越进来的剧情是:原主想取消婚礼没成功,就装出悔改的模样,把所有人骗的团团转,等人都走了就给陆北野下药,用鞭子抽他,甚至还想强了他……
而且她昨晚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真的按剧情发展把陆北野给强了……
温酒坐在冰凉的地上,感觉自己也快要凉了,她心乱如麻的瞅着陆北野,想起身给他松绑,但是又怕他动手打她。
因为被强了这事儿……
是男是女都没法忍……
“你……你……”温酒很害怕,小声跟他商量,“我给你松绑,你别打我成不成?”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昨天鬼迷心窍了,我喜欢的人是你不是乔樾,昨天的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陆北野厉声吼骂。
“你给我闭嘴!”
陆北野恶狠狠的瞪着温酒。
温酒吓的虎躯一震,想着她好歹是司令的闺女,陆北野再咋样应该也不会动手打她,连忙把裙子套上给他解开绳子。
绳子解开的那瞬间——
陆北野迅速起身掐着温酒的胳膊,把她压在床边的椅子上,黑色的眼眸愤怒翻滚,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和恨意死死的盯着她。
“温酒!”
“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挖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用自杀逼你爸妥协、逼你哥求我跟你结婚,却在结婚当天说喜欢乔樾让我取消婚礼。”
“我没意见!”
“是你爸温司令不同意!”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选择,你凭什么说我贪慕你家权势?”
“还这么对我?”
陆北野说话的声音发颤,捏着温酒胳膊的手不断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