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一个渔夫跌跌撞撞的奔向城主府,脸色一片灰白,瘦小的身体不断颤抖,他失神落魄的奔到门口就开始边嘶喊边敲打着大门:
“开门啊,开门啊,死人,死人啦!”
一支支点燃的火把排成一条长龙,快速的向着江边奔去。
一位身穿白色锦衣的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当先走着,脸上神情严肃,两道剑眉紧蹙,方正的脸型,原本细长的双眸随着眉头的紧蹙越加显得细长。这就是江城的城主司徒信。
只见江面上浮着一具全身泡的发白,浮肿严重的尸体。
司徒信命人打捞上来,仵作上前查看了一会儿尸体,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走到司徒信面前恭敬的行礼后道:
“禀城主,由于尸体腐烂严重,在下只能判断出这是一具女尸,大概三十岁左右,死因无法辨明,大概死亡二三十天左右,其他的恕下官无能。”
司徒信轻轻对着仵作虚扶了一下,皱着眉轻声道:
“徐先生尽力就好,无需自责。要是十弦公子在此就好了!”
“怎么,司徒兄想小弟了,还是又有棘手的案子需要小弟施以援手?呵呵·····”。
随着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一道白影慢慢清晰的显现,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一头墨发随风肆意飘扬,再近看,只见来者秀发以一只碧玉簪高高束起,两鬓各散落一束秀发,额间戴着翠玉抹额,肤色白皙,面色红润,唇如樱桃,脸型姣美秀气,手握一柄玉扇。真当是貌比潘安。
两侧站立着的人们此时完全被来者美丽的容颜所吸引了,都愣愣的失了神
“咳咳咳·····”司徒信垂头咳嗽几声,这才唤醒了发呆的众人。
他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打趣道:“每次一有十弦贤弟的地方,总会有人失了神,眼里哪里还有我这第一公子啊!若不是知道贤弟是堂堂正正的男儿,愚兄都要以为你是那狐媚转世,专来魅惑世人的?一不小心连为兄都要被摄了魂去。哈哈哈······”
那名被叫做十弦的男子小脸倏忽一红,不好意思的责怪道:
“兄长要是这么说,小弟可是要走了,不管这档子事了。亏得小弟还特地千里迢迢赶来为司徒兄破案,看来是多次一举了,我这就回去睡觉去,省的给你这没良心的家伙白忙活。”
说着,白衣一甩衣袖,作势转身就走。
司徒信连忙上前抓住白衣公子的手,急忙说着:
“是为兄错了,这件案子一结束,为兄立马带贤弟到望江楼吃饭,当作是为兄向贤弟的赔罪了,还请贤弟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愚兄计较啊!”
说罢,还特地弯腰一拜。
白衣公子急忙把手从司徒信手中抽回,极不自然的扶了扶衣袖,然后才转过身对着仵作说:“还请徐先生搭把手。”
“不敢不敢。”徐仵作连忙回到,心想能让司徒大人赔罪的人还能是普通人吗,自己怎么受的起人家用请字,急忙奔到尸体旁待命。
十弦公子朝着四周仔细察看了一下,然后回身问道:
“谁发现的尸体?”
那名瘦小的渔夫连忙从人群里钻出来,“是,是老头儿。”
“尸体是在这里发现的?”
“回大人的话,老头儿今天本想在这儿打个鱼,没想到从水草丛中就扒拉出了一具尸体,吓得死老头儿了!请大人明鉴啊,老头儿与此事无关啊!”
“下去吧。”
十弦也懒的在问这急忙与自己撇清关系的老头,对着徐先生又说:
“烦请先生检查看看死者的手指甲内是否有杂物,还有,烦请老先生将刚刚已有的观察结果告知在下,有劳了。”
“不敢不敢。”徐仵作连忙将自己刚才的观察所得全部告知。
十弦将所得信息仔细整理一番:
死亡的地点附近无多余的遗留下来的东西,死者手指甲里也没有可疑的物件,尸体的手掌和脚掌的皮肤都已经变白膨胀,虽然隐隐有着脱落的迹象,但是还是完整的,所以死亡事件大概是20天前。死者尸体上没有明显的生前溺死的症状,即死者的气道和腹部没与肿胀现象。可以初步断定死者在落水前已经死亡。
“徐仵作,麻烦你再看看死者的眼睛,口鼻和······下方,看看是否有一层薄薄的绿色的藻······额,植物。”
十弦又吩咐道,原本脱口而出的藻类就这样被生生咽了下去,还是说植物来的保险。
对了,这位风度翩翩,貌若女子的十弦公子就是乔装后的月升。
“回大人,确实有您说的植物,下官还发现女子生前有过房事。”
“哦,那答案就出来了,该女子是被人杀死后再被投入江中,死亡的时间大约在20天前,司徒兄只要查一查20天前镇上有没有失踪人口,大约年纪是多少,可与男子有过过节之人即可,对了,还要查查看20天前是否有路过或外来人员前来报案。”
“好的,为兄这就吩咐下去。”司徒信找来手下,仔细的交代一番,就拉着十弦往望江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