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天色已晚,贺深在医院里虚惊一场后,便回家休息了。
第二天醒来,他刚刚回到学校,王一洲和齐媛就迎了上来。
“深哥,黎琢玉演唱会出那么大的事,你怎么样了?!”
“深哥,昨晚你没受伤吧?!”
看着王一洲和齐媛不似作假的焦急神色,贺深顿时一愣,内心微微一暖。
王一洲和齐媛对视了一眼,尤其是齐媛,大概是见过王一洲针对“宁深”的样子,看着王一洲的眼神更带了几分惊奇。
“咳咳咳……”王一洲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随即有些不自在地解释道,“之前是我不对,但现在我和深哥已经和解了!以后深哥就是我深哥了!”
昨晚王一洲和齐媛也去了黎琢玉演唱会,不过两人的座位不在特别前排的地方,后来场面混乱起来之后,他们也第一时间跟着大部队离开了演唱会现场。
所以他们并不太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贺深好像冲上台了。
虽然由于裴渊的缘故,裴渊和贺深上台帮忙的视频已经被全网删除了,但还是有部分人看到了他们当时上台的视频和动图,其中就包括王一洲和齐媛。
贺深笑了笑,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总之,当时多亏了裴渊,不愧是顶级alpha,我自愧不如。”
他发自真心地认同并佩服裴渊这个顶级alpha,他扪心自问如果当时是他的话,他能在那种紧急情况下处理得更好吗?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因为没发生过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确。
但裴渊做得很好,他临危不惧,在千钧一发之际力挽狂澜,要知道断眉男手里可是有枪的,当时稍有不慎,说不定他们几个就小命不保了。
尽管贺深早就对裴渊这个前宿敌心服口服了,但此刻还是不得不承认,裴渊的确是一个万里挑一无可挑剔的顶级alpha。
王一洲点了点头赞同道:“裴少真的太厉害了!对方手里可是有枪的,他居然一点也不怕!如果是我的话,估计当时吓得腿都软了!”
“深哥也很厉害!”齐媛接过话道,“而且深哥你为什么要自愧不如?裴少是顶级alpha,你一个omega干嘛要拿自己去和一个顶级alpha比?”
贺深:“……”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内心可是一个顶级alpha,不下意识和裴渊比,能和谁比呢?
“深哥就是深哥!”王一洲则朝贺深比了个大拇指,“凡事都要和最优秀的人比,不过深哥你也不差,你敢冲上去硬刚就已经很帅了!”
而就在此时,一个他们没有见过的新老师走进了教室,这是一个留着利落短发的中年女老师,她是一个omega。
“你们好,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新老师了。”她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
自从卫致远走后,宁城大学就把教师内部整顿了一番,走了好几个作风不正的老师,又用高薪吸引来了一批新鲜的教师资源。
大学的师生关系没有中学时那么紧密,大部分老师可能一个星期才见那么一次,班上的同学自然也没有什么适应不适应的。
甚至大部分同学对卫致远本来就没什么好感,尤其是那些omega们,她们大部分都被卫致远的咸猪手揩过油。
不过卫致远诡计多端,老谋深算,很清楚这个底线是什么,他从来就没有真正越过底线,而是在底线周围反复试探。
一旦对方流露出抗拒之意,就立刻见好就收,不让对方抓住把柄,反而让对方产生怀疑,会不会是自己多心了。
所以大部分受害者一开始都以为是自己多心了,直到卫致远的事被爆了出来,她们一交流一讨论,才发现她们竟然都有共同的经历。
齐媛压低了声音,有些后怕地朝贺深抱怨道:“我也是后知后觉发现他也骚扰过我,当时他叫我去办公室找他,摸了我的腰好几秒。”
“我还以为是他不小心碰到了,后来我琢磨了一下,他当时可是坐着的,怎么可能不小心碰到我的腰呢?而且还好几秒,也就是我反射弧有点长,刚开始没反应过来!”
齐媛的例子绝不是个例,除了她之外,卫致远也借着叫学生去办公室,让学生帮忙送东西等等名义,要么趁机摸脸摸头发,要么偷偷摸腰摸屁股。
这除了卫致远的个人私心外,其实也是一种服从性测试,他会从中挑选出一些不敢明面上反抗,甚至连拒绝意图都不敢流露的人,从他们之中选择合适的“枪手”。
他之前挑选的那些枪手,大概也是通过这种初步的服从性测试筛选出来的,然后再通过其它方式进行进一步筛选。
就在此时,金奇林终于姗姗来迟,他见贺深一左一右的位置都被占据了,只好坐到了贺深后面,有些酸溜溜地说:“深哥真受欢迎。”
王一洲嘿嘿一笑:“那是,你之前早不说深哥这么厉害这么讲义气,不然我早就和深哥成为朋友了!”
金奇林哼了一声,有些替贺深愤愤不平:“明明是之前你们都不和深哥玩!”
王一洲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以前是我有眼无珠……”
金奇林虽然有点酸溜溜的,但见贺深不再被全班孤立排挤,心里还是有些安慰的。
下课之后,新老师一走,好几个同学第一时间朝贺深围了过来:“宁深同学,昨晚演唱会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你太六了!”
“天啊,那个歹徒有枪,你居然也敢冲上去!你也太勇敢了吧!”
“还有卫致远的事……要不是你们,我们都没反应过来被他占了便宜!”
“卫致远也太可恶了,居然借着那么多名义想方设法揩油,那天出事之后我们聊了聊,才发现我们几乎都被他揩过油!”
一个omega怯生生地说:“其实不久前卫致远约了我说要给我介绍一份兼职……我已经答应了,现在想来,那肯定就是他的陷阱,如果不是宁深同学你的话,我可能已经上钩了。”
“我已经一只脚掉进陷阱里了,多亏宁深同学你救了我。”
贺深云淡风轻地说:“没什么,我只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而已。”
“宁深同学,你太谦虚了!”
“以前真的是我们有眼无珠,是我们狗眼看人低,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吧!”
“宁深同学,你就是我们的哥!唯一的哥!以后我们就叫你深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