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念眸色凌厉地扫视着这群人,少女红唇轻启:“会做饭的有哪些?”
话落几个会厨艺的都喜出望外地举手喊道:“我,我,我。”
见人也不多,姜念念便也不挑了, 而后又选了十五个少年,方满意离去。
随后让泌珠带他们去私宅里安顿着,自己则去考察考察这的市场。
天香楼
大堂的餐桌上坐着一少年,青衣徐徐,一张翩若惊鸿的脸透着一丝病态,但却丝毫不影响他举手投足间高贵淡雅的气质,即是进食也能有条不紊,引人注目。
可却偏偏有人要来打破这番景象,一男子大步走来,甩开手中的折扇,喊道:“哟,这不是叶质子吗,又来天香楼吃饭呢。”
见对方毫不理会,依旧不紧不慢地吃着,男子竟直接把饭菜一个个推倒,嗤笑道:“手滑了。”说着扇了扇扇子挑衅地看着少年,“叶质子,不会介意吧。”
叶南熠恍若未闻,起身离开。
男子却挥了挥手示意下人拦住叶南熠的去路:“你这赤国人领着盛国的月奉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不过是个战败国的质子罢了,领的月俸竟比他的零用钱还多,他现虽无官职,但好歹也是户部侍郎之子。
林峰摊开手“你如今在我国安居乐业,可不得忘恩啊,这样吧,捐点钱给百姓花花,让我们看看你的诚意。”
周围百姓虽暗暗不耻,明白这林峰是要钱自己去花天酒地,但也不敢出头。
姜念念在人群中观望了全程,得出了结论:这人有病。
别人好好的吃个饭,这人就非得来找波存在感,还迷惑发言要钱,可不就是有病嘛。
叶南熠偏头咳嗽了几声,本就白皙的脸更白了一分,让人怜惜。
“我可什么都没干,你别碰瓷啊。”林峰后退几步,有点头疼,这个病秧子每次说他几句就一副要不行了的样子。
可是让他就这么走了,又不甘心。这个月被父亲克扣了零用钱,香儿还在等他呢。
“你们去把叶质子的钱拿来,我去帮他捐了。”林峰吩咐道。
不想叶南熠却突然咳的更厉害了,捂着胸口,似要咳出血来了。
姜念念眉梢微皱,走出了人群:“当众抢钱,不知按律法该如何处置。”
“关进大牢,关个三年五载的。”人群中有人附和道。
林峰见来人竟是个绝色女子,又甩开了他的折扇,自以为良好邪魅一笑道:“姑娘你这就不懂了,怎么能说是抢钱呢,我这是想帮他捐钱,可谓是大善也。”
姜念念眉梢微挑淡淡道:“既如此,把你的钱给我吧,我也想帮你捐钱。”
林峰语噎,还想说点什么。
“姜小姐。”少年温润如玉,如水般柔和,沁人心脾的声音传来。
只见叶南熠正拱手行礼,眼眸微垂。
姜念念唇角微敛,原主以往可没少为难他,就这还如此以礼相待,可真是个好脾气温柔无害的合格质子。
而随着这句“姜小姐”人群可是炸开了锅。
不知是谁说了句“姜家嫡女来了”本人满为患的大堂,一下子便宽敞了。
林峰结结巴巴的说了句:“你,你,你是姜家嫡女姜念念?”
姜念念眸色微敛,正欲说点什么,林峰却立马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
这姜念念可不讲理的很,脾气诡异,阴晴不定,听闻她连凌家的嫡女都敢打,直接当街挥鞭,把人打的一个月下不来床,而姜念念却只是禁足在家一个月罢了。
他爹就是个小小的户部侍郎,这被打了可没处说理啊。
气氛尴尬了一瞬,姜念念抬眸打量了会叶南熠,暗暗摇头可惜了如此佳人竟...这般羸弱。
叶南熠薄唇轻启:“为何这般看我?”
似有些惋惜?
姜念念回眸正色道“无事。”也不知自己为何要管他的闲事,许是今早吃太饱了。想着便转身潇洒离去。
唯留下叶南熠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眸色意味不明。
再次看着这满堂的人,姜念念有点头疼,近日好像她也没干出什么荒唐事吧,来翻原主旧账的?那赶紧的,一次性翻完了事。
面对姜褚潇的“你可知错?”
姜念念眸色无畏直言“何事,直说便是。”原主那么多劣迹,谁知道他说的什么事。
虽说那并非她的杰作,但毕竟现在自己也接受了她的身份,理当为她负责。
“你大肆敛财便罢了,为人长姐竟还索要妹妹钱财,简直可恶。”姜褚潇怒道。
姜念念微愣,她有干这事?
“大姐,虽说璃玥妹妹平日里最是敬重你,但你也不能索要她钱财呀。”姜宁钗叹息道。
本在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姜璃玥一听懵了,这咋说到她了,急忙道:“啊?大姐并未找我要钱。”
姜宁钗蹙眉恨铁不成钢:“有委屈便要说出来,你的畏惧只会让她变本加厉。”
姜璃玥弱弱道:“可是...大姐确实没有...”
“那日我可都瞧见了,你给了大姐一箱银票。”姜宁钗上前安抚道:“她是不是威胁你了,莫怕,我们自会为你讨回公道。”
姜璃玥挠了挠头,尴尬道:“那日我看大姐将自己的心爱之物都变卖了,就想着必是有何难处,我平日里存了些银钱,便想着...帮帮大姐...”
姜褚潇轻按眉心:“所以说,璃玥妹妹你是自愿送的,并无逼迫。”
姜璃玥:“对啊...”
气氛尴尬了一瞬,姜念念放下茶盏漫不经心道:“我还有什么过错,今天一并说了吧。”
免得日后算账,她可没时间天天在这耗着。
“你无错,今日是我鲁莽了。”姜褚潇转头看向姜宁钗,“宁钗妹妹日后还是得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的好,不可凭借猜忌随意诬陷她人,你同我一起抄写家规一百遍吧”
姜宁钗弯腰拱手道:“是...”
姜念念起身佛了佛衣袖:“即如此,便望大哥,宁钗妹妹日后莫再翻旧账,往事已昔,不想再提。”
“自然,愿你今后也莫再胡闹了。”姜褚潇轻叹,他这妹妹自生下不久母亲便离奇消失,父亲对其疼爱有加,但又常年在军中没能好好教导,这才养成了这性子,但愿她能扭转回来。
“噗嗤”一直懒懒散散靠在椅子上的姜宁悦开口道“还以为有什么好戏看呢,就这。”
属实有点浪费光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