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啊,感觉肚子里面跟长了个小火炉一样!浑身都暖和起来了,本来这些年我手脚冰凉的,但是现在却觉得身上暖和的不行!”
段小楼和程蝶衣瞅着菊仙,足足瞅了十几秒的时间,菊仙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之后,一开口便说了一句让段小楼心安,让程蝶衣浑身难受的话。
“怎么不是毒药呢?”
程蝶衣嘀咕了一声,声音很低很低的,段小楼没有听清楚程蝶衣嘀咕的啥,菊仙也没有,但是菊仙是谁啊,她和程蝶衣明争暗斗了几十年,对于程蝶衣那点小心思她清楚的很!
“哼!盼我死呢!”菊仙瞪了程蝶衣一眼后在心中想道。
而程蝶衣被菊仙给瞪了一眼之后,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菊仙给识破了,急忙的低下了头,不敢和菊仙对视。
幸亏杨飞扬炼制的这固元丹主打的一个药性温和,滋补身体,不会出现其它同人中的那些什么吃下之后脱胎换骨,浑身往外冒黑油,上吐下泻,浑身剧痛等情况,不然的话段小楼非得被吓得赶紧把菊仙给送医院里去不行。
“你这虎娘们,干啥玩意呢!这东西是好是坏的还没个定论呢!你就敢吃!不怕毒死你啊!”段小楼对于菊仙的感情是真的,他刚才看到菊仙一口吃掉固元丹的时候,也是被吓出来了一身的冷汗,好在没有出事,不然的话,段小楼在怨恨杨飞扬的同时,只怕也会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拦下菊仙。
“哼,怕什么,老娘要是死了,正合了一些人的心意,你啊,不愁没人照顾!”
菊仙说完,便直接甩脸子扭头离开了,没有给段小楼丝毫的好脸色,而段小楼也被菊仙这一下给弄得很是尴尬,他可是知道菊仙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程蝶衣对于菊仙这些讽刺意味满满的话早就习惯了,只见其面不改色的拿起一个瓷瓶,将其中的固元丹给倒了出来,然后便塞进了嘴巴里面。
“你怎么也吃了?这东西虽然没多大的毒性,但是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东西啊!”段小楼见程蝶衣也吃掉了瓷瓶中的固元丹,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菊仙没有被一下子毒死,只能说明这固元丹里面没有啥致命的急性毒素,并不能说明这固元丹就是完全无害的,对于丹药之说,段小楼一直是完全不认同的。
“她死不了,我就死不了,哎,还别说,这玩意跟山楂丸一样,还真挺好吃的!”
程蝶衣一边咀嚼着固元丹,一边对着段小楼说道,不一会固元丹入腹,程蝶衣也切身体会到了固元丹的作用。
“呼,好舒服啊!感觉就像是泡了个热水澡,又找人狠狠的搓了顿泥一样,通体舒泰!师兄,这玩意肯定是好东西,我敢肯定,就算是不是啥丹药,也是滋补的药丸!”
切身体会过的程蝶衣对于杨飞扬送的这固元丹顿时心生好感,段小楼听了程蝶衣的话之后忍不住的眉头一皱。
“没病没灾的,吃啥药丸子?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少吃为妙!”说完,其便做饭去了,只留下程蝶衣一人在房间之中,对于自己老婆和师弟之间争风吃醋的事情,段小楼虽然习以为常,但是却也深恶痛绝,夹在中间难做人的感觉,可真的不好受啊。
程蝶衣见段小楼离开,忍不住的叹息一声,他知道今天段小楼应该是不开心了,不过随即他的目光便被桌子上的最后一个瓷瓶所吸引住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吃下去之后顿时便觉得暖洋洋的,通体舒泰,肯定是好东西,找找那些杏林高手,医学大家的,说不准能认出来”
程蝶衣嘀咕一声之后,便将这最后一个瓷瓶收进了口袋里面,反正段小楼对丹药有些偏见,不会吃这玩意,而菊仙已经吃过了,程蝶衣拿走这最后一颗固元丹,也无可厚非。
“来来来!杨兄弟海量啊!真是海量啊!”
喝的面色潮红的常三爷再次打开了一瓶瓶装酒,殷勤的给杨飞扬倒满,这次为了宴请杨飞扬,常三爷可是下了大功夫,不但请来了宫廷御厨的传人来做饭,还专门托关系给弄来了一些特供好酒。
杨飞扬和常三爷平喝,已经喝了三瓶了,一人一斤半白酒下肚,常三爷已经有了三分醉意,但是杨飞扬却和没事人一样,这就不由的让常三爷对于杨飞扬的酒量是大为震惊。
“什么海量不海量的,就是瞎灌,我这人也不懂酒,喝的多了,反而是一种浪费!”杨飞扬并没有拒绝常三爷给自己倒满酒的行为,而是笑眯眯的对着常三爷说道。
“哈哈哈!杨兄弟谦虚了,谦虚了!杨兄弟要是不懂酒,那天下就没有懂酒的人了!来来来,我再敬杨兄弟一个!”
常三爷忍着腹中的难受再次举杯,杨飞扬也只能是紧跟其后,两个人又喝了一瓶,常三爷实在是不行了,眼看就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了,杨飞扬才叫人把常三爷给搀扶下去,结束了这场酒宴。
待杨飞扬返回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了,因为今天是周六,四合院里面的人没几个去上班的,此时整个大院的人几乎都聚集到了中院,闹得中院是沸沸扬扬的,起因是今天中院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就是杨飞扬装修傻柱房子的事情,虽然杨飞扬没有去宣扬这件事情,几位大爷也下意识的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但是世界上没有不漏风的墙啊,有人在傻柱家搞装修本来就不正常好吧,大家稍微打问一下,便知道了原来傻柱将房子赔给了杨飞扬,捡回来了一条狗命!
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有的在说杨飞扬命好,挨了一刀子就得到了一套大房子。
还有的则在嘲讽傻柱,脑子一热丢了房子,工作也从食堂大厨变成了掏大粪的,他们倒要看看傻柱以后在这个大院里面怎么横!
傻柱本来就是一个混不吝的,做事不过脑子,就凭着自己的性子来,依仗着自己身强体壮,无牵无挂的,没少和大院里面其它的年轻人打架斗殴,别人打架是点到为止,傻柱是真的下死手啊,因此傻柱在院子里的人缘是真的不怎么滴,说一句人憎狗厌也差不多,傻柱倒霉,有的是人拍手叫好!
今天下午的时候,梁左给杨飞扬不知道从哪里淘换来了一些上好的家具,真皮的大沙发,巨大的弹簧软床,还有半人高的化妆镜,巨大的实木衣柜,甚至还有一台落地电风扇,这可把四合院里的人给惹出了红眼病来,纷纷围过来观看梁左弄来的这些稀罕玩意。
不说别的,单单是那一套真皮的大沙发,你有钱都没地方买去!更别说那落地电风扇了,在这个自行车,缝纫机和收音机都是奢侈品的年代,电风扇是绝大部分人家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这些东西估计是从信托商店弄来的!”
“嗯,对对对,应该是,我说怎么看着不像是新的呢!”
“嘿!装修还用二手的东西?真TM打肿脸充胖子啊!用不起新的就别用啊,用二手的也不觉得磕碜”
“哎呦!王二毛,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就这沙发,这大软床,还有这电风扇,别说二手了,就算是二十手,二百手的,你能买得起吗?啊!你十年的工资都不一定买得起!再说了,这些东西供销社,商场里面根本就没有,全是进口货,不买二手的怎么办?你去给人家弄全新的来?你有这本事吗?”
“我说杨飞扬打肿脸充胖子,关你屁事!怎么滴,你啥时候和杨飞扬好上了!”
“嘿!王二毛是吧,不知道飞扬是我们兄弟两个认的大哥啊!怎么,你还想不想在这个院子里面住了?啊!要是不想住,你就说句话,我们哥俩免费帮你搬家!”
最终,眼红说酸话的王二毛被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给噎了个半死,面对刘家兄弟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嫉妒本就是人类的原罪之一。
恨你有,盼你无。
嫉你富,愿你穷。
妒你能,笑你愚。
骂你顺,咒你背。
这本就是人之常情,很况是在这禽满四合院里面呢!围观的人中绝大部分都是对杨飞扬羡慕嫉妒恨的,恨不得今晚上杨飞扬的新家就糟了火灾,把这些馋人的新家具给烧个一干二净!
在人群中,刘海中一直用阴冷的眼神看着梁左等人将各种家具搬进傻柱家里面,此时的刘海中有一种被‘鸠占鹊巢’的感觉。
他一直都想要傻柱的房子,结果呢,傻柱的房子成了杨飞扬的不说,杨飞扬还弄来了这么多好家具,眼看着就将傻柱的狗窝给打造成了金銮殿,刘海中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嫉妒的都要发狂了!
“哼!这些东西这么紧俏,很多领导想要还弄不到呢!杨飞扬却能弄来,肯定不干净!说不定是投机倒把来的,或者是杨飞扬和某个黑心的资本家勾结在了一起!我得去举报一下,让杨飞扬吃不了兜着走!就算是整不死杨飞扬,也得让杨飞扬恶心的睡不着觉,吃不下饭!这也算是给我自己报仇了!”
一个损人不利己的想法在刘海中的大脑之中迅速的闪过,然后被刘海中采纳,一封匿名举报信的事而已,算不得多么麻烦。
‘举报’这种行为,在这个年头非常非常的常见,是一种虽然恶心,但是却大众化的行为,最开始的时候‘举报’是为了借用人民群众雪亮的双眼,去发现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特务和坏分子,是一种积极地,好的行为。
但是慢慢的,慢慢的,‘举报’这种行为吧,便变了味。
彻底的成为了挟私报复的一种恶心人的手段。
就现在而言,举报只要是没有真凭实据,一般不会把人怎么样,最多恶心人一下,但是再过几年,等风起的时候,那时候去举报人,可就真的是冲着把人整死的目的去的。
在起风的十年,哪怕是捕风捉影,子虚乌有,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的事情,也足以硬生生把一个人给整死,那可真是一个一个字也不敢说错,一个动作也不敢做错的年代啊。
那个年代,谁要是被举报了,不死也得脱两层皮!
在中院聚集的人,一部分人是冲着看杨飞扬装修新房子来的,而另一部分人,则是来看贾家热闹的。
因为贾家的那头老猪婆,瘫了。
今天上午十点多,习惯了活在睡梦中的贾张氏终于是短暂的苏醒了,她像往常一样,伸了个懒腰,打算吃点东西,上个厕所再继续睡觉的,但是她却发现往日里面笨拙身子,今日反应格外的迟缓,不管怎么自己想要下炕,自己的下半身就是没有丝毫的反应,不过这腰,倒是不疼了。
起初到时候,贾张氏还以为是自己睡麻了腰,导致下半身没知觉了,她也就没在乎,又舒舒服服的小眯了一会,睡了个回笼觉之后,贾张氏发现自己还是下不来炕。
顿时,一股冷汗便从贾张氏的身上冒了出来,一个无比可怕的想法从贾张氏的心底冒出。
贾张氏急忙的开始捶打自己的腰肢,双腿,想要让自己恢复行动能力,但是贾张氏足足捶打了半个小时,她腰肢以下的身体部位,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连捶打在腿上的感觉都非常的轻微。
“我,我瘫了?”
贾张氏嘀咕了一声,在炕上愣住了,足足过去了一个小时,秦淮茹在外面晒完太阳,来叫贾张氏起床吃饭的时候,贾张氏才如梦初醒,随即,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不一会,大家便都知道,贾张氏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