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
“村长!”
“村长!”
老者的出现,让众人似乎一下子有了主心骨,纷纷喊道,在场的猎户们无人不露出恭敬之色。
这个蔡村的村长,威望极高。
“村长!您怎么来了!”
蔡琛骤然一惊,连忙上前搀扶住老者,骂骂咧咧的抱怨,“蔡粥、蔡房那两个混账小子呢!竟然让您一个人走到这来,没个人照顾着!真是混账!”
“呵呵呵,不碍事!不碍事!那两小子性子野,看上了河边洗衣服的小丫头,老朽打发他们去勾搭了。”
“咳咳咳,没准能撮合一对姻缘呢!咳咳咳!!!”
也许是说的太快,老者咳嗽了起来,惹得蔡琛更心疼了。
停歇了许久,老者才缓了下来,歉意而温和的看向朱坤等人,“诸位,这里不方便谈话,不妨随老朽进村说话。”
闻言,梦呓等人也不下身,直接示意月牙、有福气载着他们进入。
中途,蔡村的猎户不肯,凶兽进村可是极其危险的事,若是他们这些人心怀不轨,后果不堪设想。
“咳咳,诸位不知道可否下来?凶兽进村若是吓到了村民孩童实属不好。”
老者看到梦呓等人的行径也是一僵,随后苦笑道。
蔡琛则是眼睛快要冒出火来了,只是身前的村长不愿意交恶,他也不好说话。
“老爷子,俺们是跟您这提个信的,其他的也就没有要说的了,进不进其实都一样,俺们还要去下个村子送消息呢!”
朱坤乐呵呵的说着,他们真的跟蔡村的人有什么其他可说的,蔡村村长想要在他们口中获得更多有关太岁凶兽、鸡蛇兽的消息。
而他们明面上其实并不在意蔡村的态度,只是来送信的。
不过,这只是明面上,他们之所以来这里,背后的逻辑是梦呓打算忽悠走一批人,他的梦力修行需要资粮。
而许猴则是抱着传播太岁怪物的消息,团结所有村子,共同抵抗灾难的想法。
虽然各怀心思,不过行动的目标却是一致的。
听见朱坤的话,蔡村的村长思索了片刻,开口道,“咳咳咳!让他们进来吧!如果出了事情,老朽一力承担。”
“村长,您这是什么话!”
“对啊!对啊!他们这几个外村人要是敢闹事,大家伙可不是吃素的!”
此话一出,如巨石砸入湖面,掀起轩然大波,众人纷纷开口道,对梦呓等人充满了不客气。
“闭嘴!这几位远道而来,是来帮咱们蔡村的,你们就这个态度嘛!先向客人们赔个不是!咳咳咳!”
闻言,众人齐齐的熄火不做声。
“不用!不用!老爷子,俺们理解!理解!”
朱坤面带笑容,摆了摆手。
梦呓则若有所思,他仔细打量着蔡村的这位村长。
白灰布做的短衬和兽皮背带,下身是麻线缝合出来的长裤,宽松至极,很是新颖。
似乎注意到了梦呓的目光,一旁搀扶的蔡琛骄傲的昂头。
“没见过吧!我们蔡村跟朱村不一样,我们的村长曾经出去过,从大荒外回来的,这新颖的衣服,便是无生王朝流行的服饰之一。”
【无生王朝。】
梦呓暗暗将这个词汇记在了心里。
“咳咳咳,都是年少不懂事的过往罢了!咳咳,不提了,不提了。几位里面请!”
蔡村村长苍老的步子在前面带路,蔡虚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却未能看见,跟自己近在咫尺的村长身上,一枚梦种被悄然种下了。
……
“那是什么啊?”
“好像是村长的客人?听说有什么怪物要来!”
“不会吧?你听谁说的!”
“我二姨夫家的表弟的媳妇的哥哥的爷爷的堂兄弟的外甥,在猎户队伍里面消息很灵通的。货真价实!”
村中,两只淡金色的两米有余的巨大凶兽,惹得蔡村众人议论纷纷,不一会的功夫,谣言就越来越大,惹得人心惶惶。
“哈切!”
守门的蔡虚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今天这么容易困,并且感觉格外的冷。
值完了早班,有同伴接替了他的工作,蔡虚就回去了,一路上那些碎嘴的婆娘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怪物的事传的有模有样的。
“靠!村口的这些婆娘到底哪来的门路,消息这么灵通!”
蔡虚挠了挠头发,太岁怪物的事,除了早上的一批猎户,就连很多同为猎户的人都不清楚,可是回村之时,这些婆娘圈里已经传的飞起了。
“算了,不关我事,好困!”
蔡虚觉得困倦了厉害,自从今天早上开始,那队外村人从他身边经过之后,他就感觉发困的厉害。
回到了自己的家,蔡虚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他发出了惊悚的喊叫声,“啊——”
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家伙,竟然在他的屋子里,活生生的扒开了自己的皮,裸露出里面的白色羊脂玉一般的东西,隐约可见活灵活现的经络凹凸显露。
“怎么了,虚子!”
路过的一个猎户看见蔡虚的异样,上前问道。
“没……没什么!好像是看错了!”蔡虚眨眨眼,发现屋子里空无一物,哪有那个白色肉质,穿着自己皮的怪物。
那个上前搀扶他的猎户,驱散了一只烦人苍蝇,开口道:“没事就行,你脸色不太好啊!注意休息。”
“好……好!谢谢!”
……
村长的房间里,朱坤和村长正在交谈,许猴听从这梦呓的嘱咐一言不吭的在院子里等着。
而梦呓,则很是古怪的在逗弄着蚂蚁。
“小孩……你在做什么?”
天上的太阳已经悬挂到了正上空时,一直等待着的蔡琛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闻向梦呓。
“逗虫子玩啊?怎么了,叔叔?”
梦呓一副天真好玩的模样,似乎对蔡琛此刻的表现很迷茫。
在常人无法看见的世界中,千丝万缕的梦力,寄宿在了这些蚂蚁、蚊虫的体内,开始四散传播起来。
以蔡村村长的房间为中心,蔓延出去,化作一枚枚梦种,扎根在了村民体内,在恐惧的氛围中,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