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蒲傲收到有人打压郭家股票的时候,罗一手也罕见地皱起了眉头。
今天股市开始,罗一手继续组织团队压制丁氏三间公司,不断来几轮过山车让丁氏股价断崖式下降。
可就在丁氏股价要跌破百分之二十时,齐氏集团再度宣告注资,七十亿杀入丁氏公司形成大量买单。
齐氏集团这个宣告以及真金白银,不仅止住了狂跌的丁氏股价,还让它收回十几个点。
不少富贵险中求的股民,咬牙砸入资金,这个心理很快形成连锁反应,散户买单又让股价继续上升。
罗一手眼睁睁看着丁氏股价收回今日失地,重新站上昨日收盘价,然后开始翻红……
虽然手中的百亿筹码还没怎么动用,但面对这一个现象,罗一手依然很愤怒,这会影响他的成本。
他恼怒皇蒲傲没有吓唬住齐三秋,随后动用收买的眼线打听丁氏和齐氏情况。
丁氏和齐氏眼线相续回复,丁氏早已焦头烂额,丁流月手中撑死十个亿,齐氏眼线也恢复弹尽粮绝。
“原来是垂死挣扎。”
听到眼线传回来的消息,罗一手松了一口气,齐三秋这白痴,八成把正常运营的流通资金也砸进去。
而丁流月正如自己所料,昨天砸出五十亿护盘后,手里就剩下可能用来发放工资或货款的十亿了。
罗一手推测,丁流月九成不会砸入这十亿,不敢背水一战,也舍不得打水漂。
不过就算这十亿砸下去,罗一手也依然相信,丁流月挡不住自己的气势汹汹。
“听我指令,砸出你们手中的筹码。”
罗一手挺直身躯,向大厅的二十四名发出指令:“有多狠砸多狠,总之,给我狠狠砸下去。”
“一鼓作气击穿丁氏股价的防线,让它一泻千里,万劫不复。”
罗一手大力挥手,意气风发。
二十四名华衣丽服的同伴齐声呼应:“是!”
随后,他们就迅速动作起来,对着电脑不断敲击,一笔笔资金跟铁锤一样,不断打压着丁氏股价。
随着罗一手他们动作,丁氏股价又开始波动,再度下探十个点。
开局不错。
罗一手洋洋得意,认定齐氏护盘打水漂。
可就在这时,又有无数买单冒出,总额三十多亿,重新稳定了丁氏股票,然后迅速拉升,再度翻红。
罗一手微微皱眉谁来凑热闹,莫非是齐氏和丁氏砸锅卖铁的?
他揣测对方来头的同时,斗志昂扬,指挥二十四名同伴搏斗。
开弓的箭,已经无法回头,何况,罗一手不认为自己会输。
“什么?五十亿?”
在罗一手团队好不容易压制三十亿时,又有无数买单冒了出来,这一次,不是三十亿,而是五十亿。
罗一手眉头紧皱,调兵遣将厮杀,你来我往,丁氏股价不断起伏,罗一手的心情也在不断变化。
他先是满脸不屑,随后自信满满,接着吃惊不已,最后,罗一手目瞪口呆。
对方操盘手运作老辣,引诱战,伏击战,合围战,行云流水,把罗一手团队的资金全部陷入进去。
最重要的是,对方手里的钱,多的好像砸不完似的。
气氛沉重。
“高吸低抛。”
百亿资金砸完后,手里没有筹码的罗一手,只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停的逆向操纵。
罗一手心如刀割那么疼,却无法停下来,这场搏杀到现在,不只比拼资金,比经验,还得比拼意志。
他希望奇迹出现,希望对手筹码已经耗尽,希望自己比对手多一口气。
“打开我们团队的账户,把账上的钱也砸进去。”
罗一手咬咬牙,把多年积蓄一股脑压上:“只要赢了,我们就能连本带利拿回来。”
输了这一战,丢掉一百亿,郭继猛会剥了他的皮,罗一手没有办法,只能押解上整个团队身家。
二十四人神情犹豫了一下,最终把他们的两百亿压上。
只是罗一手的破釜沉舟,并没有带来什么奇迹,二十四个操盘账户的资金,像指缝中流沙一样减少。
对方用不完的资金,慢慢蚕食掉罗一手的资金。
两百亿很快少了一大半,可丁氏股价依然坚挺,红晃晃的,像是胜利的红旗。
罗一手快要吐血。
“罗先生,对方太强大了,剩下三十亿,只怕也难于起作用。”
这时,一个靓丽女子扫过买单后抬头,向罗一手焦虑喊道:“要想翻盘,估计要五百亿。”
“五百亿……”
罗一手轻叹一声,随后咬咬牙:“剩下三十亿先不动了,我跟郭少联系一下再说……”
拿出电话的他正要拨出,看看郭继猛有没有资金支持,这时,靓丽女子俏脸再度一变,看着屏幕喊道:
“罗先生,不好了,郭氏股价被人打压了。”
她几乎带着哭腔喊道:“跌了百分之三十了,三千多亿没了……”
“什么?”
罗一手身躯一抖,手机啪一声落地,脸色苍白,好像苍老了十几岁……
与此同时,叶天龙正躺在沙发上,靠在丁流月的大腿上,一边把玩着她的蛮腰,一边看着头上屏幕。
见到丁氏股价狂涨二十个点,一举收回昨日失地,而郭氏股价啪啪下跌,市值万亿的集团蒸发三成。
尽管蒸发的三千亿中,很多是散户的钱,但对郭家依然是一记重击。
叶天龙搂住丁流月的腰部,悠悠开口:“亲爱的,这一仗,爽不爽?”
丁流月嫣然一笑:“不错,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愧是我家男人。”
叶天龙轻笑一声:“有没有奖赏啊?”
“当然有,不过不是现在……”
丁流月亲了亲叶天龙:“等晚上回来再奖赏你,现在,我要趁热打铁,跟郭继猛说道一番。”
今天股市前,丁流月让人联系了郭继猛几次,但都被拒绝见面,除非她答应签订一千亿的转手合同。
现在,丁流月决定,郭继猛应该不会拒绝见面了。
叶天龙绽放一个笑容:“何必再谈判呢?直接踩了他就是。”
“我们有不少项目在新国。”
丁流月手指在叶天龙嘴唇滑动:“不到万不得已,还是留一点余地,做生意,和气生财最重要。”
“哪怕最终还是刀兵相见,但我们有礼有节,还做完该做的,也就能堵住他人嘴巴。”
她呵气如兰:“还能让新国政府同情我们。”
看到主意已定,叶天龙只好无奈叹道:“好吧,我听你的,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
丁流月捏捏叶天龙的鼻子:“放心,保镖足够,而且有市长调解。”
“叮!”
这时,叶天龙的手机震动,他拿起来一看,忽地从沙发上坐起。
齐三秋的女儿有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