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尝尝……
狐寺又挑了一颗塞进嘴里。
……真的很酸啊!
狐寺面部扭曲,一时说不出话。
“阿渊……你尝不出来么?”狐寺面色凝重,没有味觉可不是一件好事。
“尝出来了。”虎渊嘴里的酸味已经慢慢淡去,他看着狐寺那怀疑人生的模样慢慢勾起嘴角。
狐寺仔细辨认,这老虎真的不像是在骗他。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太过敏感了?
不信,等他拿回去给狐散他们尝尝。
狐寺没再继续怀疑虎渊,他小心的把果子塞进衣服里。
“再给我吧,等我挖完我们就去挖树。”狐寺伸手,想从虎渊手上拿过刚刚递过去的铲子。
“我来,你休息一会。”虎渊躲开,狐寺头上的汗清晰可见。
“那你来吧,我坐一会,等会我去挖树。”狐寺没和虎渊争,他确实有点累。
找了个草地一屁股坐下,狐寺把手撑在膝盖上看着虎渊挖土。
因为天气逐渐转暖,所以兽人们的衣服越穿越少,虎渊为了省事,干脆每天套个兽皮背心,狐寺见虎渊这样穿,也没多说什么,人家又没多露什么肉,而且穿衣服当然是舒服为主要。
虎渊结实的臂膀露在外面,随着挖土的需要不断做着动作,因为穿的是背心,从狐寺这个角度还能穿过衣服看见伴侣硬实的腹肌。
确实养眼。
狐寺看的眼睛一眨不眨,干活这么帅气的人连在床上都十分有魅力。
“阿寺,这么深够了吗?”虎渊唤回狐寺飘远的意识。
“啊?我看看。”狐寺起身,走上前看了一下坑深。
“够了,我们再铺一层树枝和叶子,把坑藏起来。”狐寺再次感叹虎渊的手脚麻利,没花多长时间就挖出了一个快两米深的坑,他刚刚挖的那些在虎渊的对比下立马被秒成渣渣。
不仅如此,他累的满头大汗,虎渊却连喘气声都没有。
“阿渊,你之后带我锻炼锻炼呗。”狐寺眼里满是崇拜,他真的感觉自己是个弱鸡,他也不求非得达到虎渊这个水平,能让他干活不喘就行。
“你想锻炼什么?”虎渊准备去捡树枝的动作停住,他的伴侣可真是可爱。
“阿渊你不是每天都要跑步吗?你早上起来带带我。”狐寺思考,和虎渊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虎渊的生活习惯他也算是了如指掌了。
每天早上早起跑步是虎渊必备的,就算是冬季下雪,虎渊也会出门踩着雪地出去溜达。
“你带我跑跑,不然我一个人跑不动。”狐寺没说假话,他一个人跑步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想停下,有人带着跑还好,如果没人带着,狐寺跑个几十米就要停下来开始慢悠悠的走了。
“会很早。”虎渊提醒,他起的一向很早,甚至是阳光刚显露他就已经醒来了,他担心伴侣只是说着玩,等开始实施时却压根起不来。
“没关系,你喊我就行了。”狐寺这次势在必得,他一定要开始强身健体了,不然哪能跟得上虎渊的精力。
“好。”虎渊只得先应下,之后再看狐寺能不能起来。
仔细把坑伪装好后,狐寺拍拍手上的灰,满意的点点头。
“阿渊,我们明天再来一趟。”狐寺满怀期待,像平地一样的陷阱应该能遇上个什么猎物吧。
“走吧,我们去树那里去。”狐寺挽着虎渊往前走。
等到了地方,狐寺绕着树观察了一番,虎渊找的这几棵树年份都挺久了,一棵棵的个子都很高,不适合往家里搬。
“太大了阿渊,我们搬不了。”狐寺摸了摸树干,这就算是要搬,挖土也是一个大工程。
“没事,搬不了就算了,我们把这个地方记住,等结果了再来采。”狐寺抬头看向树顶,相比较于移栽一棵幼苗,成年的树要省事很多,毕竟幼苗长成都还要一两年。
虎渊随着狐寺的计划走,伴侣说什么就是什么。
“走嘛,我们去找找有没有蘑菇。”狐寺往回走,虽然移栽果树没成功,但找到地方也算是完成目标了,之后想吃的时候时不时来看一看有没有结果就可以了。
不同于找果树的快速,两人找蘑菇就有些坎坷了,狐寺弯着腰一寸一寸草地找过去,都没有发现蘑菇的影子,甚至连毒蘑菇都没有。
“没有啊……”狐寺有点沮丧,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神不好才没找到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个季节确实没有蘑菇。
“找不到我们就回去吧,阿渊,等哪天下过雨之后我们再来。”狐寺放弃了,他撑了撑腰,一直弓着腰找东西真的太难受了。
又摸了摸放在怀里的野果,这次出来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回到家后,狐寺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院子里的狐散,虎战也是一如既往的陪在他身边。
“哥!猜猜我带了什么东西回来。”狐寺殷勤的小跑上前,狐散每天都不怎么出去,他的活动范围基本上就是家里的前院和房间。
“什么?”狐散看着狐寺神神秘秘的表情十分好奇,尽管每天坐在前院是有些无聊,但他在狐族就是这样过来的,说不适倒也没有,更别说还有虎战片刻不离的在陪着他。
“当当,是阿渊摘的野果。”狐寺一把从怀里掏出来,还剩下的三颗果子在他手心里滚动。
“我和阿渊已经尝过了,这是带回来给你们的。”狐寺把果子递给狐散,“但是它很酸,不知道哥你能不能吃。”
应该能吃吧,狐寺根据前世的记忆揣测。
狐散接过狐寺手里的果子,他的眼里满是新奇,来虎族这么久的确没再吃过野果。
“我去接水来洗一下。”虎战站起身,他吃可以不讲究,但要入狐散口中的食物不行。
没过多久,虎战就端过来了一小盆水,狐散把手里的果子放入水里,慢慢搓洗了几下,野果在水里浮浮沉沉,洗干净之后更显得圆润可爱。
“哥,你稍微尝一下,我是觉得太酸了,你要是吃不适应就别吃了。”狐寺提醒,他反正是接受不了。
“嗯。”狐散应声,他从水里捞出一颗,轻轻甩了一下果子上的水,然后才将果子放入嘴里。
一股强烈的酸味突如其来,狐散有些呆愣,确实太酸了些。
“怎么样哥?能吃吗?不能吃就吐出来。”狐寺表现的有点紧张,看狐散这样子不像是吃得惯的模样。
“还可以……”狐散缓了一会,嘴里的酸味渐渐散去,微微尝出了点甜味。
“真的?不能吃就别吃了,别勉强自己。”狐寺怕狐散有顾虑,怕他是因为想着这果子是他带回来的所以才不愿意吐。
“没有勉强,可以接受的。”狐散看向狐寺,面上虽然没有过多的表情,但也能让狐寺看出他说这话的认真。
“没有哪不舒服吧?”狐寺开始担心,他带这果子回来是有些鲁莽了,虽然虎渊说族里的雌性喜欢吃,他自己吃过之后也没发觉什么异常,但也不确定狐散这个孕夫吃过后会不会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狐散摇头,除了酸味之外没有任何不舒服。
“应该没事,族里的雄性们不是没有摘过这个果子给怀崽的雌性吃。”虎战适时开口,当狐寺拿出这个果子时他就认出来了,毕竟他在族里的人缘还算可以,那些有怀崽伴侣的年轻雄性就喜欢到处炫耀,去摘这果子时也喜欢显摆一番,虎战见过也就记住了。
“那就好,我是吃过之后没觉得有异样才带回来的。”狐寺还有点害怕会让虎战觉得自己随便带不确定的东西回来给狐散吃,没忍住又多补充了一句。
要是因为这野果害了狐散,他可真是一个罪人了。
狐散又捏起一颗果子放进嘴里,他确实吃得惯,要是放以前他肯定是不会吃这种酸掉人牙齿的果子,大概真是怀崽导致的口味变了。
“阿战,还有一个,你尝尝。”狐散咽下嘴里的果肉,他捏起水里的最后一颗,抬起手放在虎战嘴边。
虎战表情瞬间变得为难,他真的不喜欢这种果子,尤其在听狐寺说这果子很酸之后。
狐散难得起了逗弄的心思。
“阿战,你尝尝。”狐散又说了一遍,似乎是非得让虎战吃下。
“试试呗战哥,阿渊也吃了一颗,他觉得还可以,你应该也能吃得下。”狐寺脸上都是看热闹的表情。
“原本带回来三颗就是想我哥两颗你一颗的。”狐寺托腮,他刚刚没说就是想看看他哥喜不喜欢吃,喜欢的话当然是要全部给他哥吃的,他也不相信虎战会和他哥抢这玩意吃。
虎战不可置信的看向虎渊,他弟也吃了这玩意?
虎渊和虎战对视,看出来他的震惊,淡定的点了点头。
“……”真是要命。
虎战又对上伴侣期待的眼睛,他一咬牙,终于张嘴吃下。
放在桌下的手狠狠握紧,虎战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这真是人能吃的东西?
原本虎族兽人就对味道敏感,这一嘴下去差点没让虎战暴跳如雷。
“怎么样?”不只是狐散期待,狐寺也在等待虎战的评价,反正虎渊的反应他是不满意的。
“……好……吃……”虎战眼睛里满是痛苦,他都在想伴侣是不是在蓄意谋害他。
“?”不像……
狐寺捕捉到了虎战眼里的挣扎,他算是看出来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雄性兽人的本质了。
没虎渊遮掩的好,狐寺在心里评价。
他就说这玩意很酸吧,虎渊还把他唬过去了。
狐寺得意的瞅了一眼虎渊,像是参透了他耍的把戏。
“好吃就行,下次再有我再让阿渊摘回来。”狐寺笑容越发灿烂。
“……”大可不必,虎战面上一僵,他说什么都不会再吃这个东西了。
“我替你哥谢谢你。”虎战扯出笑意,话里的意思是这果子带回来给狐散吃就好。
“应该的应该的。”狐寺哪会听不出,但他也没勉强,本来果子就少,当然要先紧着狐散吃,到时候族里的雌性肯定也会去摘的,狐寺都怕自己抢不赢。
“不用麻烦。”狐散见虎战吃了,正收回手,就听见了这话。
哪用得着专门去摘回来给他。
“没事啊哥,反正我也是要吃的,我们等这果子再熟点,那时应该就是甜的了。”狐寺知道狐散又是嫌给他们添麻烦,这有什么,带回来一起吃,每个人都会开心。
“好。”狐散没再拒绝。
“今天早上怎么样?”虎战岔开话题,快别说这果子了,只要一说起他就觉得胃里反酸水。
“还行吧,我看他们对那个分量不满意,也不知道会不会来帮忙。”狐寺果然被这个问题吸引过去了。
今天虎战并没有跟着他们出门,而是选择留在家里陪狐散,说是他们两个才是族长和族长伴侣,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狐寺想着也不是很重要的事,就直接和虎渊出门了,还好并没什么意外,那些雄性们还是很老实的。
“等两天看看就知道了。”虎战思索,凭他跟族里人打的交道来看,他们不像是不会来的人。
“只能这样了。”狐寺把托着腮的手放下,改为把玩虎渊的手,同是男人,虎渊的手却比他大了不少。
怪显白的。
狐寺低着头把自己的手心对着虎渊的手心,大小不一样的两只手连肤色对比都格外明显。
啧,狐寺不太满意,得多晒晒太阳才行。
“虎峰也好久没见到了啊。”狐寺脑子里突然晃过虎峰的身影,这前任族长有些消声灭迹的意味。
狐寺还以为他会不甘心族长的位置被夺走,暗地里准备报复来着,但好像并没听见风吹草动。
“的确。”虎战没想到狐寺会突然提起虎峰,他也确实很久没见到了。
“他那个侄子这次没参加重建的事是么?”狐寺又问,他今天去发调味料的时候没见到这几个面孔,就连那个第一个挑战虎渊的雄性都没见到。
“还有那个叫虎义的是吧?都没来道过歉!”狐寺猛的抬头,那个傻不愣登的死玩意,输了之后就没再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