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启楼大手一挥,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从门外冲进来。
屋顶上传来动静,大家抬头一看,头顶上也足有十几个士兵实施索降,观其穿着像是特种部队。
他们用装有消音器的手枪立刻解决了大厅里的死士们,没死的也被缴了械。
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与此同时,外面的动静也越来越大。
坦克、装甲车、步兵战车马达的轰鸣声从大街上传来,好几架武装直升机在国会大厦上空盘旋。
死士头领顿感大事不妙,扒出窗外一看,街上到处都是身穿曼国作战服的士兵,他们正在和自己手下的蒙面死士激烈交火,那些死士们再凶悍也不是正规军的对手,快要抵挡不住了。
几名特种兵趁他不备冲上主席台,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那些挟持王储的死士,把东博扶了下来。
李元和老朱连忙过去保护东博。
“王储大人,您受惊了!”李元扶着东博,老朱则亮出手臂下的机关袖箭在一旁保护。
那死士头领无路可逃,也被曼国特种兵牢牢按在地上。
“啊......你们,你们......”
东傲晴怔住了,台下的孔骁杰和警察局长更是诧异。
这他妈到底什么情况?!
过了几分钟,一个军官向明启楼敬礼:“报告司令,所有武装死士都已缴械投降,冥顽不灵者已全部击毙,国会大厦已被卫戍部队控制!”
“好!”明启楼大声说道,“传我命令,所有兵马将这里团团围住,不得外走一人!”
“是!”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东傲晴额头开始冒汗,完全不知所措。
她握紧手中的权杖,心想这到底怎么回事?
宿武呢?他不是拿令箭去传令了吗?林光宇呢?人他妈都哪儿去了?!看样子林光宇失败了,竟让明启楼占了先机,他果然坏了大事!
诶不对呀!卫戍部队远在丹京城外50公里,国会大厦周围还有御林军把守着,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冲到这里来了?
东傲晴猛然一惊,突然发现从自己登上主席台开始,一直跟在身边的伍察不见了!
“伍察!伍察!”她失声大叫,“你个老混蛋死哪儿去了?!你的御林军是干什么吃的?”
“行了行了别喊了!”明启楼不耐烦地挥手,“带进来吧!”
几个士兵押着五花大绑的宿武和林光宇走了进来。
“宿武,你他妈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用金牌令箭找林副司令,调卫戍部队进城平叛吗?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面对东傲晴的咆哮,宿武和林光宇狼狈低头一言不发。
明启楼冷笑着举起一样东西:“金牌令箭?敢问长公主说的是这个吗?”
他手里举着的,正是国王那个亮闪闪的黄金令箭。
东傲晴见状,冲在场官员们大叫:“诸位诸位!你们都看到了吧?!明启楼身为卫戍司令,对国王的金牌令箭不屑一顾,竟起兵谋反,不仅冲破了外围的御林军阵地,还绑架了卫戍副司令和本公主的侍卫队长,简直无法无天!诸位官员,要谋反的人就是他们!哼,说不定我父王也是被他们逼死的!”
现场一片哗然,所有人惊恐地面面相觑,心中都有一个问题。
卧槽!这到底是谁在谋反,谁在护国?
“你可真行啊!我亲爱的侄女。”
这个声音,让东傲晴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刷”一下地白了。
不......不会吧!
众人向外一看,只见伯爵小姐东傲雪挽着一个略显老态却精神矍铄的男人走了进来。
“东诚......东诚伯爵!”
东诚身后跟着的,正是御林军司令武察。
“伍察!你......”东傲晴满脸怒火,“你......呵,原来如此啊......”
伍察看着她那张绝望的脸,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把他们俩抓起来!”他指了指孔骁杰和警察局长,“明司令,请您立刻派人去楚城监狱,他们的典狱长覃勇也和长公主是一伙的!”
原来伍察是卧底!
如此紧张局势,东诚却旁若无人地冲官员们打招呼,东傲雪则扯了扯他的衣襟。
“爸爸......”
“好了乖女儿,你到一旁先待着去。”
随即,东诚笑道:“诸位,好久不见呀!我这几年天天在伯爵府闭门谢客,甚是想念你们!嗯,能看到这么多老面孔,倍感欣慰!”
看到许久未见的老伯爵,所有人都笑着回礼。东诚伯爵性格随和,幽默风趣,在官场上人缘颇佳,一见到他,大家的心情一下子就舒缓了。
东傲晴清楚这老家伙可不好对付,心里打着鼓。
“镇静镇静!不管怎么说,粉钻权杖还在我手里,量这老家伙来了也没什么用,他身为王室成员,却指使明启楼带兵硬闯国会大厦,罪加一等!”
想罢,她强装着笑脸问:“东诚叔叔,好久不见!据侄女所知,您不是生病了嘛?”
东诚慈祥地笑着:“呵呵,我病好了呀!”
东傲晴咬着牙:“难不成……您根本就没病?!”
“这不明摆着嘛!”
一旁的老朱笑了:“长公主,你为了当女王煞费苦心,可怎么就偏偏忽略了你叔叔这么关键的一个人物呢?”
“胡说八道!什么叫‘我为了当女王’?!明明是东诚叔叔纠结明启楼密谋造反,我身为长公主受父王遗嘱临危受命,不想竟也遭到了御林军司令伍察的背叛!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你们敢说你们不是浑水摸鱼、图谋乱政?!”
东傲晴举起手里的粉钻权杖:“别忘了,国王权杖现在在本公主手里,见杖如见君,你们管不了我!父王已将王位传于本公主,难道你们也想在众目睽睽下混淆是非?!”
“粉钻权杖?”东诚冷笑,“那玩意儿现在就是根棍子。”
“你说什么?!”
东诚叹了口气:“唉,侄女啊侄女,你是真不知道你爹有多厉害啊!不见棺材不落泪!......伍察!”
“到!”
伍察应罢,从口袋里拿出了两枚粉钻戒指。
这俩戒指太熟悉了。
一枚是李元的,国王送他的;一枚是夏茉雪的,东诚送她的。
“伍察,给长公主和诸位官员们讲讲粉钻戒指的故事。”东诚吩咐。
“是!”
伍察举起那两枚戒指,面朝大家。
“这两枚戒指是600年前国王权杖上的粉钻边角料制成,一枚文戒,一枚武戒,为曼国国王世代相传,也是先王东玉衡生前最喜爱之物。先王驾崩后,文戒传于长子国王东勋,武戒传于次子伯爵东诚。”
“嗯,先王的遗嘱中是怎么说的?”
“先王东玉衡曾立秘密遗嘱,一旦后世君王驾崩,恐家国有变,特命伯爵东诚掌御林军,监宫闱各事,卫戍司令明启楼掌丹京兵权。三军将士只要见到两枚戒指同时出现,立刻听命调动!内惩家贼,外治乱臣!”
东傲晴呆若木鸡,双腿快站不稳了。没想到国王还留了这一手,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这两枚戒指的存在!
困扰了李元很久的谜团终于解开了:“这俩戒指居然......居然可以调动全国的军队!我滴个妈......”
众人还在回味伍察的话,东诚便道:“明司令,大厦内外情况如何?”
明启楼敬了个礼:“报告伯爵,长公主的死士部队已经全部投降,局面已被卫戍部队控制住了!我刚得到的消息,全国几大战区司令及所属部队已经在路上了!”
“嗯,干得好!......怎么样啊,我亲爱的侄女?”东诚悠悠地说,“我管不了你?那先王的遗嘱管不管得了你呀,你爷爷管不管得了你呀?”
东傲晴攥着粉钻权杖的手越来越紧,显然她还想做垂死的挣扎。
她心里清楚,国王一死,根本没人知道真的粉钻权杖在哪儿,可以借此继续抵赖。
于是,她又冲官员们嚷道:“大家不要听他们妖言惑众!哼,谁知道他们从哪儿弄了两枚戒指在这儿乱弹琴,分明是想蛊惑人心,胁迫本公主就范!明确告诉你们,本公主手握国王权杖,宁死不屈服!”
“胡说!”
这时李元突然大吼:“大家不要听这个女人颠倒是非,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干的!那权杖是假的,是她伪造的!是她要谋反篡位!那几百个矿工就是她下令灭口的!丹京爆炸案她是主谋!国王陛下十有八九也是被她逼死的!东诚伯爵和明司令才是忠心护国,大家不要被这个女人骗了!”
东傲晴冷笑:“你说什么李元?!你一个下贱的奴隶,以为国会是什么地方?在座的人都会信你的?再说了,你说本公主手里的权杖是假的,可有凭证?!”
“当然有。”
是老朱云淡风轻的声音。
“诸位大臣,李元小兄弟没瞎说,长公主手里的权杖是假的。真的粉钻权杖......其实一直都在美雪宫。”
这言一出,不止大家,就连东博都愣住了!
老朱若无其事地朝身后喊了一句。
“阿陈,带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