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你什么,偷你比城墙还厚的脸?”金裳裳叉着腰,瞪着候烟。
“别死不承认!孙子豪送我的礼物是你拿走的吧!”
众人哗然,人群中的孙子豪缩了缩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白觉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她的血液在身体里奔涌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越出来似的。
她抓住金裳裳的胳膊,可谁知脑袋里似生出了一只大手,将她的脑袋绕的不可开交。
金裳裳感觉到身边人的异动,扭头一看,白觉脸色苍白,眼皮耷拉着,没有一丝光芒。
“怎么?心虚了?”候烟一看白觉那模样,顿时抓住机会抱着胳膊反击道。
众人被这一走向迷惑,虽说白觉和金裳裳两人长相举动都不像是缺钱的人,可孙子豪一出手必是奢侈品,动心倒也正常。
难道真是白觉偷了人家东西?众人不由得小声探讨。
有了这些杂话的助威,候烟顿时气焰更上一层,她不由得上前一步:
“现在知道怕了?躲在别人身后干什么?装什么可怜?”
看白觉那摇摇欲坠那样,是个男人都怕得心疼,候烟想着,心里不由惹上莫名的怒火。
白觉没了说话的力气,整个人挂在金裳裳身上,金裳裳忙向她身上一探,对方精神力错乱不堪,甚至隐隐有消失之意。
金裳裳慌了神,她想带着白觉离开,可候烟可不轻易放过她们。
“站住,说清楚再走!”
“说你大坝,老子缺你那破玩意,好狗不挡道,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
感受着白觉甚至逐渐要消失的精神力,金裳裳再也忍不了,眼前的女人就像黏糊糊的臭虫一样让她恶心。
“你什么意思?”金裳裳突然的盛气凌人吓到了候烟。
“就你那破包还没觉觉一天零花钱多”金裳裳懒得再多说,随手摘下手上的戒指:
“那姓孙的,管好你女朋友。”
一股莫名的力量推着正在看戏的孙子豪,候烟不知道,但他可不眼瞎,白觉二人身份定是不凡。
不说别的,A大可是出了名的高校,而金裳裳能在军训期间随意请假,可见背景不俗。
见金裳裳主动q到他,他本不想出来,但却莫名好像有人推着他似的,不得不上前,他不好意思笑笑,却没了下一步举动,显然是不想得罪她们。
金裳裳鄙夷不屑地看这两人一眼,半背着白觉走出食堂。
候烟尴尬地站在原地,她想不通昨天还在舔她的孙子豪今天为何不来帮她,难不成被那两个小妖精勾去不成?
没等她怨恨,她心心念念的入学目标却闯入了她的眼眸,那人带着清风径直走来,精致的眉眼拨动着她的心跳。
“学长,你找我吗?”等着凌寒靠近,她不好意思捋捋头发。
刚到食堂的凌寒并不知道刚刚食堂发生的破事,否则他也不会这么焦躁出场:
“你们吃小番茄了?”
候烟一愣,转而又笑起来:“吃了,学长种的很好吃...”
没等她说完,凌寒继续问:“白觉也吃了?”
这下候烟仿佛抓住机会似的,她垂眸又突而抬起头,嘟着嘴:
“学长,她人不好的,刚刚还偷了我东西呢...”
“你只要告诉我吃了没就行!”凌寒没了耐心,声音带了几分暴躁,他刚刚从同门那听到,蓝教授带着白觉这个专业去吃了实验田的部分食物,这让他心头一紧。
算着白觉该是吃饭时间,才特意来了食堂寻她,没想到白觉没找到,却看到了候烟。
他印象里候烟应当和白觉一个寝室,就想来问问可谁知这厮却这么扭扭捏捏不由让他一改往日的形象。
“你凶我干什么,但她偷我东西...”
“你的东西她喜欢拿去就是了,叽叽歪歪什么。”
“啊?”候烟被这话雷的外焦里嫩,不知作何反应。
凌寒决定不再和眼前这个物种说话,自己去寻。
候烟看出凌寒要走的意思,连忙双手张开,堵在他面前:
“她吃了,我亲眼看见的,不过,学长,你...”
凌寒脸色一变,不再多听,转身就要走,却被人扯着衣角:
“学长,我...”
“滚开!”凌寒的双眸中仿佛凝了冰块,直戳候烟心扉,他一甩手竟然将候烟甩了十米远。
随后他快步离去,想到白觉的处境他不由更加心慌,于是在食堂楼拐角,凌寒终于忍不住了...
金裳裳打开宿舍门,刘嘉银此刻还在上课,宿舍空无一人。
金裳裳扶着白觉躺到床上,却感觉到空气中的波动,她扭头,一个人凭空出现在那。
“凌寒?”她瞪大双眼。
刚刚还在食堂的凌寒此刻却像大变活人一样出现在女生宿舍内。
“嗯。白觉怎么样?”凌寒跑到床边,伸手要试探白觉的气息,却被一鹦鹉和一树精拦住
金裳裳此刻也明白凌寒定然不是普通人,直接放出自己的精神伴生物。
而从未进过宿舍的小阿土此刻也破了例,它在路上就看到飞驰而过的金裳裳,对方定是有什么急事才公然在校园里用精神力。
没想到,他这一来就赶上有人图谋不轨。
“别动她!”一人一精同时出声,金裳裳一脸谨慎地望着眼前人,她们猜测失误了。
这人能悄无声息出现在这,明明拥有精神力,却一直隐忍不发,其目的想当然不纯。
凌寒动了动手指,金裳裳一瞬间感受到浓浓的杀机,可看到床上的白觉时,凌寒却没理由地放开了手。
他看向金裳裳,眼中满是笃定,一字一句地说:“现在,唯一能救她的就是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凭我”凌寒顿了一下,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凭我是澜无衣。”
金裳裳并未明白这话的意思,可一旁的小阿土却是瞪大双眼,那从出生以来就摆动的尾巴在这刻僵硬下来。
“你...你怎么能证明?”小阿土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凌寒随手捏出一个决来,银色的小龙在那漩涡中一闪而过。
小阿土不再说话,只是拦住小鹦鹉,对着金裳裳点了点头。
金裳裳不明所以,但看着那龙也有了几分猜测,任凭凌寒走上前去。
凌寒走到床边,挥手便盖下屏障,拦住外面二人的视线。
金裳裳急忙上前,却又被小阿土拦住:“他不会害小殿下的。”
他绿豆似的眼睛里闪着别样的光芒,像是在怀念,又像是在起誓。
而这头,凌寒看着床上的人,不由自嘲一笑:
“我自己酿的苦果怎么还被你尝了。”
说罢,他闭起眼睛,一条银龙破空而出,逐渐将他包围,再睁眼时,他已然一头银发。
那银色如白觉在第二世界的眸子一般,银如雪又白如霜。
凌寒伸开手,那五指自动伸长,尖锐无比,白觉躺在床上,脸上的生机像是要慢慢褪去。
“哥不会让你变成废人的,这个世界上最能靠得住的只有你自己,你要强大才行。”
凌寒不舍地看着她,说罢,不带一丝犹豫,将那爪直直刺向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