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认出来......”
男人一愣,却也没有对这两位的突然闯入有任何不满。
就在刚刚,金裳裳一个电话过去,许父的秘书就将防风的资料全部托出,其中其背靠集团封氏的人员名单让白觉有些眼熟 。
再加上神曜身上熟悉的气息,白觉不难猜出少年就是那个隧道口被殴打的少年。
“也是难为你了,被打成那样也不还手。”金裳裳有些感叹地叹了口气。
闻言,神曜有些局促地低下了头,一直以来,他一直是光鲜亮丽地出现在镜头前,人设第一次的破灭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还是很感谢你们那天帮了我,如果你们有什么要求,只要在我力所能及之内,我都可以完成。”
本来打算开口说明来意的金裳裳听到这话,话锋生生一转:
“真的吗?那我想要噶你腰子。”
神曜抿抿嘴,掰动着另一只手指关节,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个要求的可能性。
休息室的投放电视此时不知道被谁突然打开,神曜下意识抬头,熟悉的黑金队服,却不是他熟悉的场地。
他看到,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上变成了另一个人,那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细长的狐狸眼中透露着莫名的隐秘。
“现在您所收看的是WTO对防风的第三场比赛,目前两队的比分是2:1,来到了关键的赛点局。”
“没错,也许是因为前两局神曜的接连掉点,我们的教练员这边也是选择了轮换,风凉将代替神曜上场。”知叶按按耳麦,又接着解说:
“风凉可是从未在各大比赛中露过脸,这可是他的首秀,而据防风内部消息透露,风凉可是横空出世的一匹黑马,隐隐有长江后浪拍前浪之势!”
这下,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凡是关注《战之荣誉》的人全都炸开了锅,神曜的轮换本身就是个热点,而知叶的解说词更是将其掀起更大的波涛。
“解说这意思就是风凉比神曜都厉害呗。”
“前面的,我们神曜可不是谁都能比的,等会别太下饭。”
“啊啊啊,风凉好帅,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有种老公鞭挞我的冲动!”
“饭圈粉别来沾边。”
“掉点那么多,还神曜呢,赶紧下场和狗一桌吧,教练都看不下去了”
......
众说纷纭,戾气满满。
“这水军请的挺到位啊”金裳裳翻着实时评论,此刻网上的言论,比起神曜粉丝的讨伐更多的是对风凉的期待。
“赛点局,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再加上导播的特写镜头,横空出世的天才少年打败业界前辈的故事,想不火都难啊!”金裳裳垂着脑袋感慨道。
“你是怎么想的呢?”白觉坐在椅子上,并没有看前方的神曜。
神曜缩在沙发上,原本一米八五的大高个此刻却看起来格外娇小,他没有忘记十六岁的自己,是怎么在无数个黑夜里告诉自己要出人头地,在百十个的指套里留下名为拼命的汗水。
他记得第一次站上领奖台淋过的金色雨,那是明亮温暖如火的沐浴,他犹记得,那时他如孩童一样伸出手去抓那金色的亮片,他以为他抓住了青春的序章,可现在看来,却是整个夏日的遗憾。
“我无所谓的。”长久的沉默后,神曜嘴里只是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你应该知道《战之荣誉》的特殊之处,可是你依然选择抛头露面来打比赛,真的是无所谓吗?”
闻言,神曜心里仿佛漏跳了一拍,他的瞳孔一瞬间的收缩表明了他的惊讶。
“来看表演吧。”金裳裳歪头一笑,将手机递给白觉,又看向了电视。
白觉闭起眼,以她为中心,将精神力四散出去,最后再集中地往那一人身上靠去。
“现在场上局面是十分压倒性的,防风刚刚的那波团战打得太过漂亮了,尤其是风凉机会切入的十分关键!”
“没错,只要他们稳住,这场WTO几乎是不可能翻盘的”夏夏的话音未落
“哦!天呐!还是有机会的!WTO的角瓜找到了突破口,他蹲到了风凉!这个走位!瞬间击杀!”
“风凉这次的掉点太过关键,WTO找到了喘息的机会,角瓜还在继续深入!反打!WTO直接乘胜追击打入了内部!角瓜!”
在观众不知道的内部频道,WTO的语音变得激烈起来,众人皆呼角瓜的操作如有神助,殊不知-
哎?还真有!
休息室内,神曜瞪大了双眼,白觉专注地操纵着游戏人物,她的表情十分淡定,像是只是随机开了一把游戏。
而神曜却发现,白觉的操作和现在比赛场上角瓜的动向一模一样!或者说,是角瓜复制粘贴着白觉的操纵。
“这,这是?”神曜一脸不可思议。
“你不是很熟悉吗,精神力控制啊,你刚刚不还用精神力控制了你的手,觉觉只是控制一下其他人啊。”金裳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在她眼里,白觉利用精神力控制普通人活动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而对方也不会有什么不适感,只不过在做动作的时候感觉自己更像个旁观者而已。
“为什么?”
“上场是名利,下场是生活,不是上场上不起,是暗操更有性价比。”金裳裳得意洋洋。
她并没有反应过来神曜问的是什么意思,她权当是神曜好奇为什么白觉不亲自上场。
神曜闻言,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看金裳裳那一脸骄傲的模样,要是没有衣服遮挡,她尾巴怕是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他只得审时度势暂且闭嘴。
“赢了。”白觉放下手机,打开一旁的水瓶,十分受用地享受着金裳裳的夸奖。
“觉觉你也太厉害了!大佬直接带我飞!”金裳裳一脸殷勤地双手握拳,给白觉锤着小肩膀。
“是啊是啊,小白觉真是太厉害辣!”一只小绿怪带着惺忪的眼睛,从白觉衣服口袋里钻出来,也连忙赶到另一边锤着肩膀。
他在口袋里睡的正香,突然听到金裳裳讨好的话语,连忙钻出来,哼,献殷勤这种事,可不能少了他。
“狗腿!”金裳裳不满地看着对面的小阿土。
“哪里狗腿,我这是关心小白觉,能有什么坏心思,你怎么真说我!”说着,小阿土竟故作抹泪状。
“绿茶!本宫一日不死,尔等终究是妃!”
两人的争论声对于白觉来说,左耳进右耳还没出,右耳又进,如此达成循环链,扰的她脑袋瓜嗡嗡的。
等等,我不是来接受夸奖的吗?
白觉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