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林风就是用手去抓那条近乎二米长的,通体都蕴含着至毒素的长舌。
而没有半点顾忌之意。
就好像随手去抓一根树枝或皮带似的,根本不当一回事。
这让所有人,包括雷英子都大吃一惊。
哪怕她是被一层诡煞阴气所笼罩住,但对于林风这边的情况,却是一目了然。
众所周知,天星蟾可是天下至毒之物。
哪怕上次林风的小黑蛇,也对其忌惮十分。
其身上至毒,大部份集中在天星蟾的长舌之上。
再就是浑身上的如天星一样的疙瘩之中。
而那近乎二米长的长舌比毒蛇更加可怕,其柔嫩性与坚硬性不比蛇身差,也不比钢铁弱。
其毒性不但能腐蚀任何生灵,连同树石或金属都能腐蚀出一个很显明的痕迹。
哪怕是南疆那几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怪物,见到这个的至尊毒物,也是忌惮三分,不敢轻易得罪。
如果是普通的武者,根本不敢触之,否则中之数秒之内必死无疑。
至于普通人,哪怕闻到这种天星蟾所喷出来的气息,都会中毒而亡。
算是毒物中的大佬级别存在了。
可是,面对这样恐怖的毒物,林风他居然一点也不害怕,竟然敢伸手直接去抓。
这是无论是谁,也不敢相信的事情。
然而。
下一秒所发生的事情,让雷英子毕生难忘。
也痛苦一辈子。
但见林风一把抓住那天星蟾的长舌,如同抓住一根绳子一样,然后轻轻一扯,就将天星蟾给直接扯飞了过来。
仔细一看,那条蕴含着至毒的长舌在林风手中,竟然被一种绿莹莹的气团所包括。
只有一瞬间,就让整条长舌都变得绿莹莹一片。
当天星蟾随着长舌的拉扯力度而飞到林风的面前时,他就很干脆的伸手去抓住天星蟾。
哪怕天星蟾那身上如同天星一般密密麻麻的疙瘩全部是剧烈毒液。
他也不在乎。
要知道,这种毒液虽然不及其口中长舌尖的至毒,但也极具腐蚀作用,沾之即可腐烂血肉,见血封喉,根本没有任何解救的余地。
但见林风一手轻轻抓住这只天星蟾,然后另一只手,曲指在天星蟾的脑袋上轻轻一弹。
一缕指风直接击入天星蟾的脑袋,却又没有穿透。
天星蟾立即发出一声惨烈的呱叫之声,随后就四肢乱蹬,最后直挺挺的死掉了。
而其身上所有疙瘩全数破裂,流出银白色的如同臭水沟的腥气味的浓液。
这正是它皮肤上的剧毒液。
敢情它在临死之时,也不忘放出身上所有毒液,要与对方来个同归于尽。
可惜的是,林风浑然不觉这是至毒之物,仍是用双手捧着死得直挺挺的天星蟾,言不由衷的赞道:“好强的毒液啊。”
随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玻璃大瓶子,就是那种阔口大肚浑体透明的玻璃瓶子,将整个天星蟾的尸体扔进去,笑眯眯的说道:“这一次,我家小黑就有口福了,至于可以享受一段快乐的时光。”
又将手上那满是银白色的毒液全部揩在玻璃瓶子里面。
好像生怕浪费似的。
再摸出几张纸巾,把双手的余毒渍给擦得干干净净。
之后手一松,那几张纸巾落在一片青葱的草地上。
但见这一小块草地上,就发出滋滋的作响。
那些小草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快速枯萎,如同被火焰烤过似的,成了焦枯之色。
哪怕是底下的泥土也一片干枯之色。
可见此物之剧毒,有多么的可怕。
但是,林风居然像是没有发生什么事似的。
他盯着跟木头人似的雷英子,咧嘴一笑,“雷老大,谢谢你的礼物啊。本来,我想要活的,但没办法,这活的带不回去,只能弄死才能带回去的。
这回,我家小黑就真的可以快活一段时间。
因为我代我家小黑向你致谢啊。
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大战一场了,对不对?”
话说到这里,心里有些好奇,这个雷英子身上的黑雾怎么一下子清淡了许多,而露出了真面容呢。
目光随意一扫,那四名恢复老年妇人的女仆全部晕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也是他没有使用全力。
不然,这地上就多了四具尸体。
再说,不是迫不得已的时候,他还是不想杀人。
“啊,我的儿啊,姓林的,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杀死我的儿子。我要杀死你,为我儿子报仇雪恨。”
雷英子陡然一声惨嚎,就如同失去至亲一般,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她边说边怒斥着林风,“姓林的,你好狠心啊,竟然杀死我儿子,你让我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太狠毒了,我一定要杀了你,祭奠我儿子。
要知道,我这个儿子可是我从一颗卵子培育而成的。陪伴了我二十年,天天呆在我面前,从来没有离开过。没想到,你竟然杀了他。我这就要你的命。”
话到这里,身上的黑雾一下子就浓郁了许多。
直接如同墨汁一样,将她整个人全部给笼罩下来。
随后,里面就传来雷英子那怨毒之极的声音,“林风,拿命来……”
“拿命来……”
“拿命来……”
“拿命来……”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并且,那团墨汁一样的诡煞阴气也越来越大。
几乎达到了两人之高了。
并且,那天上的乌云更加阴沉,地面的光线更加晦暗。
阴风一阵紧似一阵,呼呼吹啸着。
如同百鬼夜行,发出呜咽之音。
随后,那团包裹着雷英子的诡煞阴气竟然一分为二,继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
不但如此,并且分散开来,将林风包围起来。
每团诡煞阴气呈现一个黑乎乎的人头,赫然就是雷英子的面貌。
只是漆黑一片。
那眼睛是赤红色的,如同灯笼似的。
嘴巴大张,如同深洞,不时有声音发出来,“拿命来,拿命来……”
如同念咒语似的,连绵不绝,忽大忽小,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不绝于耳。
那声音里仿佛充满了某种魔力,让人心神剧震,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