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陈思悦超自豪的!
陈奶奶一巴掌拍在她背上,嗔怪道,“胡说什么呢!”
陈思悦跳出奶奶的攻击圈,抱住唐锦书的胳膊,甜甜地撒娇,“正式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奶奶杨诺兰女士,旁边这个是我给你找的孙女婿唐锦书,怎样,帅气吧,眼光好吧!”
杨女士一下子愣住了,大孙女悄摸地给她带了个孙女婿回来。
扫把!
她的扫把呢!
“奶奶,奶奶您别生气,是我处事不周,没提前告知您。”唐锦书磕磕绊绊地解释,并将陈思悦拉到身后,心里不停地自我建设,克服心理障碍,流畅地跟人说话。
“小伙子你叫唐锦书是吧!做什么工作的?家里几口人?你们在一起父母长辈都知道吗?”
陈奶奶睿智眼睛上下打量着挡在孙女身前的小伙子,长得到挺帅,大高个、丹凤眼、高鼻梁、还很白,非常符合孙女的审美,眼神清明,不是狡猾心思深沉之人。
“奶奶可以叫我小书,我跟悦悦都是在大梨村种地,以前环境好的时候跟朋友做了点生意,现在已经停了,我家人都在南边的军区,已经打电话跟他们说过了,他们都很满意。”唐锦书解释道,面上淡定的一批,手心满是汗。
陈思悦惊讶地看了唐锦书一眼,这人什么时候打得电话,速度的嘞!
陈奶奶点了点头,语气倒是和蔼了许多,“先进屋吧。”
“奶奶,大宝小宝呢?”回来好大会儿了,怎么还没见到俩小的。
“他俩房里睡午觉呢,你去叫他们起来。”陈奶奶拍了拍孙女的手,示意她进房间。
陈思悦知道奶奶是故意支开她的,估计是想跟唐锦书单聊。
兄弟俩在床上睡的四仰八叉,大宝紧紧地裹着凉被,给自己捂了一脑门汗,小宝一只脚横在哥哥肚子上,砸吧着小嘴儿,不知道梦见什么好吃的了。
“小懒猪,起床啦!”陈思悦掀开大宝身上的凉被,强行唤醒俩宝贝。
小宝揉着眼睛,小声嘟囔,“是做梦了吗?我居然看到姐姐了。”
“你没做梦!”陈思悦坐在床边,大宝熟练地在她怀里找好位置,小宝紧跟其后,像之前没离开的那样,抱着她赖床。
一年没见,俩弟弟都长高了,去年临走前做的裤子都短了一截,长裤秒变七分裤。
“姐姐,你真的回来啦!”大宝缓过神来,兴奋地大吼,还不小心给了弟弟一脚。
这下小宝也清醒了。
“姐姐不走了吧!小宝好想你!做梦都想你!”
陈思悦刮了刮小宝的鼻子,笑着调侃,“你是真的想我,还是想我带的大白兔?”
“哎呀,都想的!”小宝嘿嘿嘿地傻笑。
陈思悦故作神秘,“走吧,我给你们都带好吃的了,堂屋有惊喜哦!”
大宝、小宝一听有糖,立马下床穿鞋,欢快地奔向客厅。
陈思悦离开后,奶奶详细问了两人认识的过程,侧面了解孙女下乡后的生活,每次平安信,都写得趣事,那些艰难的一笔带过,她不放心。
“悦悦在大梨村适应的很好,这次准备将您跟弟弟接过去,就我们上午从火车站一路回来的状况看,北城的局势不容乐观,尽早做打算。”唐锦书不缓不慢地说道,虽然他心里还是紧张,但已经比刚刚好了很多。
陈奶奶愣了一下,原来孙女想了这么个办法,在下乡团聚,是个好主意。
“奶奶!你都不告诉我们姐姐今天回来!”两个皮猴儿跟小炮弹似的,冲进客厅,突然见到陌生人,不好意思地躲到奶奶身后。
“这会儿知道羞啦!”陈奶奶好笑地拉着两个宝贝,“他是你们姐夫,姐姐的对象。”
大宝、小宝震惊,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双胞胎的心电感应,他们的姐姐成了别人家的!
5岁的孩子早已知道嫁人含义,越清楚越伤心。
陈思悦一进屋,就看到俩小的哭得凄惨,唐锦书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不知如何是好。
“姐姐你不要嫁人好不好,你都没跟我们说,就悄摸摸的找了姐夫,我告诉大伯,你不乖!”大宝抽噎着控诉,“大伯找不到,我告诉爸爸,让他骂你!”
“对!还有思宇哥哥!我要给他写信!”小宝高声附和,开始找外援。
陈思悦挠了挠头,草率了,应该跟这俩小家伙说点唐锦书好话的,让他们真去告状,小叔小婶非杀回来不可。
“陈思景、陈思衡,不许哭了!”陈思悦帮他俩擦了擦眼泪,“这么大孩子了,话都没听全就哭!”
“你俩想不想跟姐姐继续生活?”
“你俩想不想上山摘枣子、捡核桃、打野鸡?”
“你俩想不想吃大白兔?”
“你俩想不想多个人宠你们?”
陈思悦诱惑着双胞胎,“这些你们姐夫都做到奥!”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不跟姐夫回家?”大宝抹着眼泪,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当然!不信你问他!”陈思悦拉着唐锦书蹲下,直视他俩。
知道唐锦书心理的毛病,她悄悄握住他的手,仿佛在给他加油鼓励。
“你能保证不跟我们抢姐姐吗?”大宝直接了当地问道。
“悦悦即便嫁给我,她还是你们的姐姐,已经跟奶奶商量过了,等我跟你姐假期结束,带你们一起回村里生活。”
听到大家还能在一起,双胞胎终于不哭了。
至于是在北城,还是大梨村,他们并不在乎。
陈思悦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唐锦书拿糖巩固下感情。
危机解决,唐锦书整个人不在紧绷着,掏出早先准备好的大白兔,贿赂俩小的。
陈奶奶让双胞胎带着唐锦书去他们房间放行李,两孩子领证匆忙,过两天摆几桌算正式结婚。
时隔一年,陈思悦又回到了原主的房间,屋里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扫的,除了奶奶,没有别人了。
正铺着床,奶奶端着水进来了。
“凉席很久没用了,今天来不及了,先擦擦凑活一晚,明天在洗。”
看着清瘦不少的孙女,奶奶无声地叹了口气,家里的大人不顶事,还得孩子们操心。
“奶奶你怎么啦!”陈思悦见奶奶沉默不语,轻声问道。
“没事,一晃眼豆丁大的小姑娘,都要嫁人了,心里有点不舍。”
“你爸妈也没个音信,办婚礼他们都不在,真委屈你了。”
就这?
陈思悦劝慰道,“爸妈有自己的工作,作为女儿只希望他们健康平安,我一点都不委屈的,唐锦书给了我自由、尊重、爱情,跟并肩面对风险的勇气,遇到他很幸运。”
“人生短短几十年,能有爱的人在身边,有一份自己热爱的工作,已经非常幸福了。”
上辈子陈思悦孑然一身,上学期间还好,朋友、同学很多,旅游、聚餐、吃喝玩乐,工作后,她们陆续成家,能分给她时间很少,大部分都是独处,工作只是落户的桥梁,厌恶办公室的勾心斗角、领导的PUA,以及无尽的精神内耗。
喜欢的工作养不活自己,挣钱的工作不喜欢。
现在的步调正正好,身体辛苦,但心情愉悦。
见孙女想得如此透彻,陈奶奶欣慰地笑了,孩子长大了,思想成熟了。
“我过会儿去趟星星家,顺便告诉她结婚的好消息,不然她该生我气啦!”
“你不在家,星星经常来看我,多带点特产。”陈奶奶细心地嘱咐。
“嗯呢!”
收拾完行李床铺,陈思悦跟唐锦书出了门,她去江星星家,唐锦书则是回一趟严家祖宅。
自从上次打完电话,江星星每天都在家守着,期盼好姐妹归来。
听到敲门声,江星星冲出屋子一路小跑开门。
“悦悦你终于回来了!”江星星一把抱住陈思悦,激动地直跺脚。
好不容易诉完近况,陈思悦也清楚了重生女配许美兰的动向。
她跟沈文天都加入了红小兵,只不过她是编外人员,整日跟着红小兵抓人,供销社的工作让别人顶替着,看这样子势必要做出点事业出来。
去年走之前,让江星星帮忙留意的姓赵的官儿,同样有了头绪,宣传司的副司长赵跃,有嫌疑。
离开江家后,陈思悦先去供销社买了点日用品,然后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换了身衣服,去了黑市,大城市就是不一样,连水果罐头都有的卖,出手了四五十斤粮食,加钱换了一张自行车券。
以后家里人多了,有个自行车方便。
结合江星星打听到消息,陈思悦决定夜里再当一回贼,去听个墙角。
晚饭,奶奶拿出看家本领,做了很多陈思悦爱吃的菜,一家人吃得非常开心。
她故意给唐锦书倒了梅子酒,酸甜醇香,夏天喝着清爽开胃,但后劲十分足。
唐锦书不疑有他,喝了半瓶梅子酒,吃完饭没过多久,就晕晕乎乎地回屋睡了。
夜黑风高,行动好时机。
陈思悦熟门熟路地摸到于建浩家,这次只有正房有动静,趴墙角一听,心里骂了八百遍。
妈的!
狗男女!
于建浩跟小情人正颠鸾倒凤,污人耳朵。
索性,老男人时间不长,很快就完事了,两人互吹了几句。
“姓吕的估计就这两天的事了,你明天赶紧找个由头离婚。”
“这么快吗?”
“是啊,幸亏我们找了个靠山,赵副司长就快升官了,明天在给他送个小姑娘过去,狗东西还就喜欢没开包的女学生,生瓜蛋子有什么好玩儿的!”
卧槽!
这些老男人真特么恶心!
小情人还是吕校长的继妻,
“陈家四合院弄到手没?”小情人又问。
于建浩骂了声娘,“上次被陈思悦小丫头摆了一道,让她给跑了!”
“你知道位置吗,带着小脚兵直接抄了不就行了?”
“问题就在这儿,那一片不少四合院,我不确定是哪个,万一弄错了,得罪了不知名的大人物,一切都完了。”于建浩心有不甘,凭什么那些人能住四合院,他就得跟几户合住!
又听了半小时多的墙角,没多少有用的信息。
陈思悦白天到赵家附近踩了点儿,顺利地摸到了院子的后门,自打去年当过一回探子后,她在空间备了一整套工具。
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陈思悦点了根黑市淘来的米烟,屋里的人可以睡得更香一点。
像赵跃这种人,怎么会没有密室呢。
他密室的入口竟然就在门后,陈思悦拿着手电顺着楼梯往下,原来赵跃的卧室整一个复式结构,地下还有两间屋子。
隐蔽点的是他存放赃物的房间,满箱的小黄鱼、银锭子,玉石珠宝,陈思悦全都收进了空间。
外面一间放着床,还有各种古怪的道具,姓赵的居然是个隐藏的虐待狂。
晦气的很!
陈思悦决定明天盯紧于建浩这个垃圾人,别有小姑娘被霍霍了。
搬空赵跃家的收藏,陈思悦贴心的给小房间换了把一模一样的门锁。
收拾好来的痕迹,陈思悦踏着星光悄悄回到家。
第二天是工作日,赵跃、于建浩都得上班,大概率会晚上搞事。
白天陈思悦陪着奶奶见了老战友,既然要离开,那房子得安置好。
而唐锦书去找他们的朋友们,将之前的生意收收尾,东西该藏的藏,该烧的烧。
临近傍晚,陈思悦出了门,她理由都找好了,约江星星吃晚饭,顺便住她家,闺蜜夜话,唐锦书则回严家住。
陈思悦穿了件打满补丁的藏蓝长褂子,头上包着头巾,用深色粉底打底,加粗眉毛,眼角画上细纹,整个大换头。
天刚黑,于建浩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后座放了个大篓子,遮的严严实实,目测放得下瘦点的小姑娘。
路上遇到一两个认识的人,于建浩淡定地扯着谎,说是给他住工厂的儿子送菜。
很快,于建浩到了赵家门口,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盘着头发,穿着打扮挺精致的,耳朵上还带着米粒大小的珍珠。
“又来一个,也不怕马上风!”声音不大,语气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