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海被苏进怼得没话可说了。
确实,按照道理来说,之前老四张义河跟苏进签完合同后,苏进已经对公司拥有绝对控股权了。
那公司说白了,已经算是苏进的了。
现在他再拿着苏进的东西,去卖苏进人情,确实有点空手套白狼的嫌疑了。
而且再被苏进当面点出来,他也算是明白了,苏进确确实实已经不再看所谓的人情了。
他就是把这当成了一个生意。
“五千万!只要苏先生能救我张家,我愿意出五千万!”
张义海考虑了一下,也是决定直来直往,不再绕圈子了。否则再让苏进不满意了,人家扭头就走,那自己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苏进摇了摇头:“还算有诚意!不过不够。八千万!八千万到账,我立解你张家之厄!”
“这……”张义海咬了咬牙,点头道:“八千万就八千万!苏先生,您把账号给我吧!”
苏进把银行卡号报给了张义海。
张义海马上安排家族财务转账。
五分钟后,张义海对苏进说道:“苏先生,已经好了。您打个电话查一下吧!”
苏进打了个电话,查询了一下银行账户。发现八千万到账之后,他点头说道:“行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说罢,苏进看向侯凯平,笑着说道:“侯老,我还得找您买一样东西!”
“找我?”侯凯平愣了一下,一脸迟疑的指了指自己,“苏先生想找我买什么东西?”
苏进笑道:“我知道,侯老的私藏中,有一幅圣华居士的《少陵秋兴图》,这幅画是能不能救张家的关键。所以……我愿意出三千万的价格,求侯老割爱!”
侯凯平一听,顿时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苏先生,你啊……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您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走吧!跟我回家取画去!”
其实苏进大可以利用侯凯平和张家的关系,直接找侯凯平要那幅画的。以侯凯平的性格,肯定也不好意思拒绝苏进的要求。
但是……这样一来,侯凯平心里难免会不高兴。
毕竟那幅画价值不菲。以目前的市场价来说,那幅画最少也得小两千万了。
虽说侯凯平不缺钱,但也不是冤大头。
而苏进摆出一副生意人的姿态,以三千万的高价买这幅画,其实就是拿张家人的钱来补偿侯凯平。
最后侯凯平没有任何损失,苏进也能办成事,而张家人还得感激侯凯平。这里边得罪人的事,等于都让苏进一个人做了。
可苏进又提前和张家人说得很明白了:不谈人情,只谈交易。
这就是为什么,侯凯平要说苏进做事滴水不漏的原因了。
到了侯凯平家,苏进拿到了那幅《少陵秋兴图》。
检查一番无误之后,苏进也给银行打电话,让银行帮自己给侯凯平转账。
自打苏进的银行卡中,存款超过一亿的时候,银行就已经注意到苏进这个大客户了。
他们也及时的和苏进进行了联系,并对苏进的银行卡进行了升级。而且他们也给苏进配备了私人客服。很多时候,苏进想办理业务,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苏先生,您要这画,准备干什么用?”
见苏进把画收了起来,侯凯平忍不住问道。
苏进开口说道:“敲门砖!”
“那……需要我或者义海配合您做些什么吗?”
苏进摇了摇头,对张义海说道:“接下来,你们什么都不要做了。不要再去刺激那家人了。把所有出去跑关系活动的人,都撤回来!否则……你们做得越多,错得越多!”
张义海一听,这等于是让自己,把搭救全族的希望,都放在苏进一个人的身上啊。
但是现在……好像也只能如此了。
张义海点了点头:“好!”
……
苏进带着那幅《少陵秋兴图》,在当天晚上的时候,找到了那位大佬家。
本来以苏进的身份,是敲不开那位大佬的门的。但是苏进提到了一个叫“丁敬国”的人,那位大佬才让苏进进屋。
“坐吧!喝点什么?”
大佬叫许优。
他住的是家属院的房子,面积不小,但房间里的陈设却是非常的简单。
苏进笑着坐下,然后随口说道:“不用客气。白开水就行了。”
大佬打开冰箱,从里边拿了一瓶矿泉水,扔给了苏进,最后坐在苏进对面沙发上问道:“你和丁老是什么关系?”
许优口中的丁老,就是刚刚苏进提到的那个人。
这人其实是首京的一个大人物。
前段时间,许优在首京办事,其实就是在为自己活动路子。而掌握着许优前途的关键人物,就是这位叫丁敬国的人。
苏进笑着笑:“我和丁老没关系。我从未见过他。”
许优眉头顿时拧了起来:“你是来找我开涮的?”
“别误会!”
眼看许优要下逐客令了,苏进赶紧笑着说道:“我可不敢来拿您开涮。我这次来,是给许先生提供一个便利的。”
“哦?什么便利?”许优顿时来了兴趣。
“据我所知,丁老有个堂兄叫丁敬明,酷爱收藏。他在首京的文化圈中,也颇有名气。而丁敬明平生最喜欢的画家,就是圣华居士丁云鹏!他常常在公共场合中,以丁家后人自居!”
“我这里有一幅丁云鹏的《少陵秋兴图》。如果许先生愿意,我可以把这幅画送给许先生。回头您拿着这幅画去找丁敬明,想来再和丁敬国丁老沟通,就方便多了。”
许优一听,顿时眉头一挑。
他盯着苏进,半天没吭声。
“这《少陵秋兴图》不便宜吧?”许优笑了笑,并没有答应接受苏进的好意,“你拿着这么贵的一幅画,来给我送人情,我相信你要找我办的事儿,肯定也不简单!”
“我一个快退了的人,恐怕没那个能力,承诺你什么事儿。所以……请回吧!”
苏进顿时笑了起来。
能混到许优这个位置的,果然都是人精。
哪怕事关自己的前途,人家照样能沉得住气。
苏进也不绕弯子了,他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找您办的事儿很简单,就是放过张家!”
“哦?你是来给张家当说客的?”许优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