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收好手里的牌子,径直走进病房,放下果篮,默默的看着病床上陷入沉睡的欧阳泽。
男人伤得并不重,只不过确实要结结实实的睡上几天了。
“阿柳,你多睡会吧,这么多年一直应付着大哥和继母,很辛苦吧。”
季风这样自言自语的说着,眸子里却没有太多情感。
季风深深的看了男人一眼,随即不再犹豫,开始在欧阳泽身上上下摸索。
他看着找出来的和田吊坠,笑的略微苦涩。
阿柳,希望你醒来看到一切都变了的时候,不要怪我。
这么多年,我是真心的把你当做我唯一的兄弟。
......
阳光正好。
透过淡蓝色的窗帘柔柔的照在乔欢的脸上,女人面上已经恢复了血色,只不过紧皱着的眉毛说明她睡的极不安稳。
陆澈淡淡的看着她,手中的香烟燃的正旺。
他已经很久不抽烟了。
好像自从遇到了乔欢之后,除了那天早上的事后烟他就再没抽过。
仿佛有很多事情和习惯在遇到这个女人时,就都变了。
陆澈深深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弥漫,乔欢的长睫被吹的微颤。
陆澈随手掐灭,语气清淡。
“醒都醒了,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因为我不想看见你。”
陆澈掀眸,对上了乔欢充斥着恨意的眸子。
“为什么不想看见我?”
“因为我怕自己忍不住想杀了你。”
听着乔欢的回答,陆澈没有动怒,反而扯着嘴角轻笑。
“呵,想杀了我?所以要几次三番的先把自己搞到医院来是吗?怎么,是医院让你更好下手吗?”
“你......”
乔欢抬手就要落到男人的脸上,却被他反手抓住。
女人的手臂更加细弱了,陆澈觉得自己甚至再用些力就能拧断。
他盯着乔欢苍白如纸的小脸,上面温热的唇因情绪激动重新变得热烈张扬。
陆澈剑眉微挑,不知在想些什么。
倏地,俯下身毫不犹豫的噙住,一如既往的甘甜。
男人紧紧的锢住乔欢胡乱挣扎的小手,正准备加深这个吻,舌尖却猛然传来剧痛。
“妈的,你疯了!”
陆澈吃痛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他竟然敢咬他?
“对,我就是疯了,我后悔当初没在你的水杯里下药,后悔让你活到今天害死阿柳!”
“tui!”
陆澈朝着床边的垃圾桶吐出口中的鲜血,鹰眸牢牢盯着乔欢。
女人的一双水眸依旧灵动好看,可那里面装的都是别人。
男人发了狠,用力嵌上她的下巴。
“你的欧阳泽没死,就躺在隔壁病房呢,不过你要是再敢忤逆我,我不介意让他直接去太平间待着!”
乔欢顾不得下巴上的痛意,她只听到阿柳没死,她的阿柳没死!
“你想让我干什么?我听话,你饶过他。”
“呵!”
男人轻嗤,刀削般的俊美面容染上了可怕的暴戾。
“好,为了他,你什么都能做是不是?”
乔欢闭着眼,吃痛的泪珠不断的滚落,声音却坚定无比。
“对。”
“那就在这做你最熟悉的事情吧。”
什么?
乔欢睁开眼,怔怔的望着陆澈。
“在这儿?这是医院。”
陆澈轻蔑的扯了扯嘴角,嵌着下巴的手更加用力。
“医院又怎么样,我想做的事从来都不受限制。”
听着男人令人胆寒的声音,乔欢心如死灰。
是了,她怎么忘了呢?陆澈从来就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疯子。
“哗啦”
身上的棉被被陆澈一把掀到地上,突如其来的风吹的她一阵瑟缩。
好冷,真的好冷。
乔欢绝望的抬头,看着窗帘缝隙投进来的光,贪婪的享受着阳光带来的一丝温暖。
“专心点!”
男人一声低喝,用力转过她的脸。
透过陆澈已染上绯色的猩红双眸,她能清晰的看见男人身下的自己,是那么无助又可怜。
“委屈什么?这本来就是你的职责。”
没有动情的抚摸,没有怜香惜玉的轻柔。
陆澈发狠般的蹂躏着她。
撕裂般的巨大痛楚一瞬间袭来,牢牢的笼罩着她。
乔欢紧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响,闭着眼默默承受一切,因为她害怕,她害怕阿柳在隔壁会听见她的声音,她害怕阿柳对自己失望。
......
她已经痛的麻木,眼泪也流干了,眼睛涨红着干的难受,可却终是再流不出一滴。
乔欢静静的看着陆澈起身。
男人身上的西装仍旧一丝不苟,只重新系好腰带,就又恢复了他那副矜贵的模样。
乔欢自嘲的笑笑,她真的就只不过是这个男人随时随地发泄的工具。
在他眼里,自己和充气娃娃唯一的区别,应该就只是价格稍贵吧,她毕竟值个五千万呢。
陆澈看着床上没有生气的小人儿,胸口没来由的跟着一阵堵塞。
shit!
他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大步离开。
一出病房,张特助已经在外面站着了,看样子,已经等了许久了。
陆澈松了松领口,语气仍带着些暴躁。
“什么事?”
张特助看着老大一脸烦闷的样子,忍不住探头看向病房。
可惜,病房门没有玻璃,他什么都看不见。
不是吧,光从他过来听到里面的异响,就一直在门外等着开始,少说也有一个小时了,都那么久了,老大这怎么还一脸欲求不满。
难道是里面那位身子骨太弱了,老大太温柔了?
“怎么,哑巴了?”
听着陆澈冷冽的声音,张特助这才又回过神来,忙拿过手里的平板。
“陆爷,您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