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僧的左腿,跟他的胸口来了次亲密接触。
“你叫什么叫啊?做不了苦行僧,无法立地成佛。”
狄仁杰见到其残暴一幕,他不忍直视,别过头去。
宋真踩住老僧的胸口,开口问道:“说吧,你们这群伪造成僧人的淫贼,到底是何来路?”
“施主,不要激动,我说,我什么都说。”
宋真的脚再用了用力,老僧差点一口气没回上来。
“老衲,是欢喜佛门下子弟。”
“欢喜佛?”
“是的。欢喜佛,应该就是施主说的江湖门派了。”
“那你们为何要将妇人哄骗至此?还做出那样的事情?”
“此乃,欢喜佛的《大日如来》修炼秘法,施主,你要学吗?”
“我学尼玛个头!”
宋真安排人将老僧绑起来,他走到子孙堂门外的水缸上洗了把脸。
狄仁杰默默地递了张手帕给他。
“谢谢你,怀英。”
“辛苦了,守正。”
他看到宋真的双拳,布满了血迹,是怎么洗都洗不掉的血迹。
说明这是他自己身上的血痕。
狄仁杰走进子孙堂,只见里面的僧人已经被全部制服。
而摆在地上的尸体,竟然有二十多具。
也就是说,宋真以一己之力,干掉了二十多个僧人?
好家伙,这也太猛了吧?
而且,死状各异,无一都是惨死,可想而知他当时心中的愤怒。
狄仁杰让人,帮女子盖上布。
他在想,要不要通知男方呢?
如果让男人知道了这事,那这群可怜的女人,又该如何?
可是,他们总会知道的,因为这件案子一定会水落石出,并且绛州府衙会公布出去。
“唉,该如何是好?”
很显然,妇人都是被动受害的,她们是在无意识状态下被侵略。
但是,如果不告知男人,会不会对男方不太公平?
宋真走过来,他说了一句:“还是叫她们男人来吧,男人也拥有知情权,至于后面会有什么结局,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见狄仁杰犹豫,他补充了一句。
“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公平公正,不偏袒每一方。”
狄仁杰叹了口气说:“好吧。”
万万没想到,绛州竟然成为了江湖门派的受灾地。
这是什么情况?
目前看来,那群所谓的江湖门派,都没干正事。
无根门到处阉割,让男人受苦。
欢喜佛虚假宣传,让女人受累。
目前已知的江湖门派,一个是重光楼,一个是洪门镖局,还有无根门和欢喜佛。
至于其他的,宋真有问过武大,他表示不太清楚。
可是,欢喜佛仅仅在绛州一带,便残害了这么多妇人,那大唐其他州县呢?又会有多少女子清白不保?
又有多少家庭,因为他们而家破人亡。
第二天,王浩刺史得知此事后,他大受震惊!
想不到在他管辖之地,除了无根门,竟然还有欢喜佛?
完了完了,这该怎么办啊?刺史这顶乌纱帽要不保啦!
“要不?咱进宫吧?”王浩心想,反正已经被动手术过了,不能浪费啊。
做个宦官,其实也是有前途的。
只是他如今年纪有点大了,能不能入圣人法眼,还要另说。
......
经过一番审讯之后,狄仁杰才了解到。
原来无根门跟欢喜佛是有交易的。
无根门撒出来的红色粉末,其实是将欢喜佛卖给她们的红色香烛磨碎,制成粉状。
宋真十分好奇,这种媚药,到底是用的什么原料制作而成?
哪怕是在后世,也没有功效如此强大的媚药吧?
仅仅闻一口,便会深陷幻觉,将心底的色欲激发出来,从此失去理智。
闻多了还会陷入昏迷。
宋真猜想,难不成,在这个时代,某些已经绝种的植物,真的有如此强大的功效?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草药分析的仪器。
如果真的将这种药拿到后世,说不定会引起一番抢购的热潮。
抛开迷晕人的设定不谈,光是让一个人陷入某种梦境之中,这种逆天的能力,不比看片手动强?
可惜了,老僧并不知道香烛的草药成分。
他只说,是从总部拿过来的。
狄仁杰沉声问道:“你们欢喜佛的总部,在哪里?”
“长安。”老僧没有隐瞒,他如实回答。
什么?居然在国都长安?天子脚下,还敢如此胆大妄为?
可是,他们从未听说过,有类似的案件啊。
看来他们心里有数,知道在长安,不能为所欲为。
于是,将目光放在大唐的其他州县。
都说树大招风,兴源寺本来没想过将子孙堂宣传出去的。
只是民间一传十,十传百,那欢喜佛僧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狠狠地修炼一把后再走。
没想到,遇见了吃饱饭没事做,八卦心甚重的狄仁杰和宋真两人。
你能说他们倒霉吗?
只能说,是欢喜佛僧人自作孽不可活。
从这件案子,意外收获了无根门的一则线索。
据老僧坦白,他们与无根门的交易,是在一个勾栏瓦舍之中。
勾栏瓦舍,这一下子就把搜索范围缩小了一大半啊。
宋真和狄仁杰对视一眼,一眼看出了对方心中的想法。
两人在当天晚上,来到平康坊。
绛州没有会春坊,只有平康坊,可能是公孙氏没有那么多钱开分店吧。
这里的平康坊主人,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名叫裴耀瑶。
据说,不是河东裴氏的子弟,只是因为表现出色,所以被赐了姓氏。
裴耀瑶原本是个风尘女子,是长安的著名花魁,世人都称她为瑶池仙子。
不过,听说她一直洁身自好,传闻中还是处子。
“宋守正之事,小女子时常听族人提及。”裴耀瑶微微一笑,她伸出素手,为宋真和狄仁杰倒了一杯茶水。
“是吗?你怎么会听说过我呢?”宋真疑惑不解。
按道理说,他在绛州的知名度不高啊。
如果高的话,王浩刺史肯定会对他阿谀奉承,称赞他音才了得。
而且,绛州的平康坊,从来都没有表演过宋真的节目,也就是《梁祝》。
这一点,让宋真十分疑惑。
为什么呢?放着有钱不赚吗?这么清高?
裴耀瑶显然被问住了,她讪讪的回答道:“关于这个,小女子便不知道了。”
“行,有空我回去洛阳问问裴耀君。”
裴耀瑶的眼神中,闪过一个莫名的神色,她很快便遮掩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