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不排除这个可能。
可是问题来了,那玩意,好吃吗?
狄仁杰一想到,只觉得头皮发麻。
变态!实在是太变态了!
“请问,绛州最近有几个男子被断了根基?”
“呃,在这一月里,少说也有五百多人吧?”
瓦特?
特么的五百人?
宋真一想到有五百个同胞,从此失去了快乐之物,便觉得有些遗憾。
绛州居然发生了这种诡异的案件,为何自己一无所知?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不是命案,所以当地刺史不愿意上报?”
狄仁杰皱眉:“这可是关乎生计大事,岂能儿戏?”
宋真心中腹诽,儿不儿戏我不知道,反正跟刺史没关系,所以他选择省事不上报。
狄仁杰回想起,两个七曜前,他们路经绛州,当地刺史姓王,不是太原王氏人。
上次他们被王刺史大肆宴请,当狄仁杰询问起当地风情时,老王却回答说,天下太平。
太平?一个月内,五百多人当鸡立断,你管这叫太平?
狄仁杰想留下来查案,宋真没办法,只好随他去了。
“你不陪我吗?”
“呃......”宋真心想,我能说,我怕坐失良鸡吗?
不过,当他看到对方的眼神后,很快便服了软,无奈道:“行,我留下来陪你一起查案吧。”
狄仁杰欣然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好了好了,我先去安排田七护送他们回东都,剩下的事情,晚点再聊。”
当崔梦竹听闻这么有趣的案子,她也想留下来。
结果被宋真白了一眼:“你留下来干嘛?你就不怕那群变态,把你的搓仙台给割下来?”
“搓仙台是什么?”
“你说你们小仙女喜欢揉搓哪里?”
“?”崔梦竹俏脸一红,推了推他,“死变态!”
“......”是你先问我的,怎么就我变态了?
宋真让田七,务必保护好众人,他再将剩下的三十名警卫员安排随行,只留五人在绛州。
田七马上拍了拍胸脯,大声喝道:“阿郎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嫂子的。”
“别忘了,还有怀英的父母。”
“行,先保证嫂子的安危,再保护他们。”
“你小子,这话你跟我说说就行,可别被怀英听到了。”
田七憨厚的摸了摸后脑勺。
宋若水刚好路过听到,她迷茫了一下,我呢?子安呢?难道我们两个年纪小,就不用被保护吗?
......
第二天,宋真和狄仁杰身着官服一齐前往绛州府衙。
王刺史听闻手下汇报,打了个激灵,赶紧出门迎接。
“哎哟,侍御史,太常寺卿,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啊?”
宋真皮笑肉不笑的讽刺道:“也是,如果我是绛州刺史,反正没断到我身上,我生机勃勃,自然是无所谓的。”
王刺史好像听懂了,他神色间有些尴尬。
“两位,你们都知道了吗?”
狄仁杰冷喝一声:“这么大的事情,我没想到你居然会隐瞒?”
王刺史苦笑,没有为自己辩解,他沉默着将两人带到大厅,命人将案宗拿来。
“侍御史,我知道你也是大理寺丞,这件案子确实棘手,我们查寻了半个多月,依旧毫无进展。”
“贼人行踪莫测,喜欢在无人之地,暗下杀手。”
“如今是弄得人心惶惶啊,城外黎民百姓都不敢出门劳作了。”
前面有说到,三有不孝,无后为大。
无论是士族,还是寻常的庶民,他们都有一个人生使命,那就是繁衍后代续香火。
但,一旦没有了乾根,抛开无法行乐不谈,那还怎么完成使命啊?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十分痛苦的事情。
大唐对女性的束缚没有那么大,比较开放,如果自家男人没了用,可能会出去找别的男人用,你毫无办法。
不仅自己痛苦,老婆也痛苦,父母更痛苦!
这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狄仁杰将厚厚的案宗一字不差的仔细翻阅。
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
贼人专挑庶民下手,识相的避开了家世显赫之人。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贪生怕死啊,畏惧强权,只敢欺负弱者。
狄仁杰对贼人的行为十分不齿!
然而,有一处地方十分诡异。
那就是,被断了乾根的男子,他们非但没有怀恨贼人,反而对其感恩戴德,这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他们被洗脑了吗?”
狄仁杰摇摇头,先将多余的想法抛开,他想知道贼人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宋真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动机?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割着玩?”
“......”
狄仁杰摇头否定了他的说法:“不可能,同一日内,多地同时作案,一看就是有组织的行事。”
宋真灵机一动:“怀英,要不咱们主动引蛇出洞吧?”
王刺史一听,他吓了一跳:“别啊,太常寺卿,你万万不可冒险,哪怕是做钩饵,也应该是下官去做。”
宋真微微一笑:“好啊,要不你去?”
王刺史缩了缩脖子:“下官不敢,或者说,让手下的胥吏去吧。其他人在旁边埋伏。”
“呵,埋伏?请问荒山野岭的,你埋伏在哪里?”
“呃......”王刺史哑然,好像也是。
绛州地形是南北两侧高,中间低,东部高,西部低,而县城就属于中间的平原区域。
根本无处躲藏啊。
绛州府衙也尝试过钓鱼执法,然而贼人十分聪明,他们根本不上当。
狄仁杰和宋真颇感无奈,只好先随便找间客栈暂住。
夜深——
一片寂静,微风轻轻的拍打着窗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宋真刚想骂这间客栈的设施怎么这么简陋,但仔细聆听,不是木窗的拍打声。
而是隔壁房间床板的晃动声。
宋真干笑道:“隔壁的,还真是精力旺盛啊,大晚上还那么努力。”
狄仁杰的表情不太自然,他附和一句:“确实。”
“啊——”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惨叫划破了天空,把宋真和狄仁杰惊醒。
太惨了,真的是痛彻心扉。惨叫声让人听了之后,男默女泪。
宋真赶紧抓上床头的横刀,他注意到门外走廊有人影在快速跑动。
他直接从窗台跳下去,然后踩住隔板,一气呵成的起跳,抓住了房檐,双手微微用力爬上房顶。
宋真在房顶跟随着红衣人,看准时机,一跃而下,将红衣人扑倒。
他只闻到了一股让人作呕的香味,浓郁到刺鼻,什么品位啊?
宋真将贼人的面纱去掉,没想到一副女装之下,竟然是男儿身?
“这位小郎君,想不想看妾身为君舞一曲?”
对方尖锐的不男不女声线,说得宋真头皮发麻。
宋真直接一把抓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提了起来。
“怎么?你也想起舞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