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忠失声怒斥道:“你与贱婢发生了什么?”
赵文琸毫不客气的回瞪:“在你眼里,她只是贱婢,但是在我心里,却是无价之宝!”
他转头恶狠狠的盯着赵无东:“要不是你偏心,素枝怎会嫁给他这个整天不着家的粗汉?她原本是属于我的!”
赵文琸与尤素枝青梅竹马,在赵家向尤家提亲的时候,然而新郎不是他。
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尤素枝比赵文琸年长五岁,显然,这是一种奇怪的情结。
又或者说,赵老六就喜欢成熟的女子,渴望被人照顾。
于是,他咬牙切齿,在婚礼上,亲口恭喜他们喜结连理。
可是朝夕相处,旧情复燃,愈燃愈烈。
在某个夜黑风高,凉风有信的晚上,赵文琸趁赵文忠在会春坊彻夜未归时,悄悄地。
......
不知不觉,尤素枝彻底沦陷了。
两人的行为愈发大胆,终于有一天,纸,是包不住火的。
他们光天化日之下,被恰好回娘家探亲的赵文玉撞见!
尤素枝颤抖着娇躯,双目无神,她的嘴里念叨着:“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坐牢啊。”
《唐律疏议》:“和X者,男女各徒一年半;有夫者,徒两年;强者,各加一等。”
她不想坐牢,最关键的是,一旦传出他们的事,她的名节就毁了啊。
以后还怎么嫁人?哪怕是赵文琸有心娶她,赵家主也决然不会同意婚事的。
“素枝,别怕。”赵文琸轻拍她的肩膀,搂得更紧了,“一切有我。”
当天下午,赵文琸负荆请罪,他找到赵文玉,低下了头。
“阿姊,我知道错了,我打算到罗丰山顶的寺庙中,亲自向你们磕头赎罪。”
赵文玉嘲笑道:“呵,现在知道错了?”
“是的,还请阿姊做一个见证人。”
“好。”
赵文玉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情告知阿耶,她认为这是年轻人的事情,就没有必要惊动长辈了。
而且,现在六郎的认错态度良好,出于信任,她决定给他一次机会。
也是最后一次。
由于赵文玉不是常年居住在封丘县,而是在隔壁开封县,所以她人生地不熟的,并不知晓,罗丰山顶的寺庙早已破败。
【唐朝汴州/陈留郡,有6县:浚仪、开封、尉氏、封丘、雍丘、陈留。】
当她欣然前往时,却看见寺庙破烂不堪。
她的心里顿时有了不妙的感觉。
正想离开,门外却走进来赵文琸。
“他不在,这里只有我和你。”赵文琸面无表情的渐渐逼近对方,他语气平淡的说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赵文玉头很硬,她义正严词的回道:“没错!我就是要如实奉告,让他看清楚你们两个人的真面目!”
啪——
赵文琸一掌甩了过去,赵文玉捂着脸难以置信的抬头望着他。
“你敢打我?”
“请你不要逼我。”
“看来你是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啊,我看错你了!”
“我与素枝情投意合,何必苦苦相逼呢?”
“呸!不知廉耻!”
赵文玉被逼退进了寺庙中,她不断的后撤,终于退无可退,被香案撞到了身子。
赵文琸冷着脸,一把抓住了赵文玉的手。
“你想干嘛?”
“只有这样,你才不会.......”
赵文玉拼尽全力的挣扎,突然她看见了香案上的香炉,抓起来往后一甩。
女子的力气终究是比不过男子,她的手被对方抓住了。
赵文琸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愤怒、不甘、害怕等等不良情绪涌上心头,他下意识抢过了香炉,重重一砸!
“是你逼我的!”赵文琸狰狞大喊,“都是你逼我的!”
“你为什么要逼我?”
砰砰砰——
砸了好几下,他方才清醒过来。
赵文琸眼睁睁望着瘫软趴在香案上的赵文玉,鲜血将她的额头染红,他顿时吓得后退几步。
缓了一会儿后,他颤抖着手,摸向赵文玉的人中,突然惊恐的收回了手。
“我,我杀人了?”
“我杀人了!”
“怎么办?我杀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