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淑玉仅带两名丫鬟,出城讨战,结果活捉了杨林和张须陀两员大将,两个丫鬟将杨林和张须陀缚住双手,拴在马后面拖拽着,兴高采烈的得胜回城。
萧摩诃的将军府,老将军萧摩诃得到城门守将禀报,说是小姐闯出城去,为自己采药。萧摩诃听后大惊,自己的女儿他如何会不知道,这丫头不会去采什么药,肯定单枪匹马去找杨林寻仇去啦。萧摩诃急命手下人前去寻找,以免女儿有危险 ,或者再惹出事端来不好平息。
正在他在大厅急得团团转的时候 ,萧淑玉却带着丫鬟,押着杨林和张须陀走了进来,这下更让萧摩诃吃惊不小。
萧淑玉则不以为然,指着杨林 ,向父亲施礼说道,“父亲,你看可是这个贼人打伤的父亲?还有这个贼人,也十分嚣张 女儿把他们一并擒来,由父亲发落。”
萧摩诃怒道,“上阵打仗是为父的事情,那是王命在身,奉旨办事,谁让你私自出城,上阵前胡闹啦?”
萧淑玉没想到父亲非但不夸奖自己厉害 ,反而冲自己发那么大火,不禁委屈的说道,“贼人打伤我的父亲,就不是国事,是我的家仇,女儿为父报仇,有何不妥?”
萧摩诃一见女儿委屈的几乎掉下泪来,不觉也心软下来,嘴里却说,“你知不知道你如此胡来,有多危险?万一有个好歹,我如何向你母亲交代?”
萧淑玉气呼呼的说道,“女儿还不好好的,毫发无伤,你还这么凶我?”说完委屈的掉下泪来。
这女儿一受委屈,萧摩诃更受不了啦,赶紧温语安慰道,“老夫就你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你要有个闪失,我如你母亲如何是好?这不是着急,担心你嘛,好啦,别哭啦!你肯定累啦,回房歇息去吧。”
见父亲服软,萧淑玉却使起了性子,说道,“我不,我要看父亲如何发落二人?”
萧摩诃为了难,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萧淑玉却说道,“父亲,先让女儿审问一番如何?”
萧摩诃连连摆手,说道,“这可不行,一个女孩子家,哪有到大堂上胡闹的?这成何体统。”
萧淑玉顽性大起,哪管这些,三两步来到案前,还整理了下衣冠,然后正襟危坐,抄起惊堂木一拍,大喊一声,“来人,把囚徒押上来。”
萧兰、萧凤一听,差点没笑喷,见大小姐一本正经的样子,强忍着不笑出来,只能听令行事。
两丫头就把杨林和张须陀推搡着,押了过来,喝令他俩跪下行礼,参拜萧淑玉。杨林和张须陀立而不跪,张须陀骂道,“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耳,怎么会跪拜一个女流之辈?”
俩丫鬟欲动手要打张须陀,萧摩诃咳嗽一声,俩丫头只能作罢,萧淑玉大咧咧说道,“算啦,站着就站着吧,反正本小姐坐着,也是高高在上,你男子汉也是俘虏。”
此言一出,气得张须陀浑身发抖,却又无言以对,扬林也感到有些羞愧,没办法,谁让自己栽到这丫头手里呢?
萧淑玉大声喝问,“杨林,我来问你,你不在北周好好待着,率领大军无故侵犯我们,这是为何?”
杨林说道,“是你们先行犯我边境,攻占我淮北之地,怎说是我领兵侵犯?你脚下的吕粱城,就是我们北周国土,大小姐不知道?”
萧淑玉一直认为是北周兴兵作乱,万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南陈兵马先侵略了人家,不由懵了圈,不觉看了看父亲 ,似在询问是否如杨林所说。
父亲萧摩诃赶紧说道,“好啦,丫头,别胡闹啦,国家大事岂是你能知晓的。”
萧淑玉赶紧冲父亲说,“我不问国事,问私事。”
说完惊堂木一拍,冲杨林喝问,“大胆杨林,你为何……痛下毒手 ,打伤我的父亲?这笔账我可是要和你算的。”
杨林发现这萧大小姐还是很有趣的,看得出萧摩诃十分宠爱她,所以这位萧大小姐,纯真无邪,率性而为,除了有些幼稚可爱,并无恶意,便拱手说道,“大小姐容禀,当日我与老将军阵前交锋,大战两百回合不分胜负,后来老将军佯败,不想战马马失前蹄,都怪杨某未能及时收手,才会误伤老将军,并非杨某有意痛下杀手。”
杨林说完,对老将军萧摩诃深施一礼,说道,“萧老将军,不知现在伤势如何?杨林这厢赔礼啦。”
萧摩诃赶紧上前一步,还礼说道,“杨将军客气了,两军阵前,各为其主,刀枪无眼,受伤都是平常之事,萧某怎能会责怪杨将军呢?”
萧淑玉见父亲和杨林两人寒暄起来,如此客气,简直相敬如宾,自己倒觉得不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忽然家人进来禀报萧摩诃,“启禀老爷,吕梁太守任忠大人来访。”
萧摩诃一听吃了一惊,心想,“任忠此时来访,有何要事?难道女儿之事,他已经得到消息?”萧摩诃略加思索,说道,"请他去客厅稍候,就说我马上到来。”
萧摩诃对女儿说道,“玉儿不要胡闹了,有客来访,你快点歇息去吧。”
萧淑玉只得答应离去,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对父亲说道,“父亲,那他们二人怎么处置?”
萧摩诃说道,“你们找个妥善地方,暂时看押,好好善待,不要为难他们。”萧淑玉答应一声,带着杨林和张须陀走了出去。
见女儿走后,萧摩诃便去客厅,会见吕梁城太守任忠。两人寒暄已毕,任忠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老将军,下官要恭贺将军啊。”
萧摩诃一愣,说道,“萧某初战未捷,自己还受伤病困扰,哪来可贺之事啊?”
任忠笑着说道,“人家都说虎父无犬女啊,此话果然不假,听说大小姐孤身一人,仅带着两名丫鬟,出城大战北周贼兵,竟然大展神威,活捉了北周先锋将官杨林和张须陀二人,立下奇功,这还不值得恭贺吗?”
萧摩诃淡然说道,“都是老夫管教不严,才会让这丫头任性胡来,我正要责罚她呢。”
任忠说道,“老将军怎能责罚大小姐呢?我看应该嘉奖才是。对了,老将军,下官知道你病体还未痊愈,可否由下官将杨林和张须陀带回去,严加审问,协助老将军共破敌军呢?”
萧摩诃心想,“你乃吕梁城太守,我在军中,互不节制,你手伸的够长的,靠着你那当丞相的姐丈,抢功抢到我的头上啦,真是可笑。”
萧摩诃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萧某恢复的差不多了,就不劳烦任大人了,自从兵至吕梁以来,萧某殚精竭虑,无不在苦思破敌之策,今日既然擒的对方主将,老夫一定要严加审问,寻找破敌之策。”
任忠见萧摩诃直接拒绝了自己,心里老大不痛快,没办法,只得敷衍了几句之后,悻悻离去。
正是:一时疏忽遭擒,女将当堂审问。
却成烫手山芋,招来觊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