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儿心虚地摸了摸小鼻尖,阿渊每天都会按时发短信过来提醒她吃饭,到点要喝热水。
有时候比较忙,顾不上看短信,超过五分钟没回复,那边阿渊的电话就会打过来。
小姑娘压着声线撒娇卖萌就差原地打滚了,才把大魔王哄好。
因为这件事,她被同事笑话了好几次,同事们嘲笑她是夫管严。
她才不是夫管严!
她只是比较听阿渊的话而已!
下午五点钟。
工作室准时下班,小姑娘赶着设计稿,每天都是最后一个走的。
因为自己下班的时间不固定,不知道会忙到什么时候,白挽儿就不让云景帝宫的司机来接了。
等到忙完的时候,伸了伸懒腰,简单收拾了桌面,戴好围巾和帽子,穿好浅紫色的长款羽绒服。
工作室在江城市中心的写字楼里,楼下就有公交和地铁站。
白挽儿一如既往地朝着公交站台走去,寒风嗖嗖地刮在脸上,吹地脸有些疼,小姑娘把脸埋进围巾里。
“嘟嘟嘟”的喇叭声吸引了小姑娘的注意力。
“阿渊!”
熟悉的车牌号和那辆显眼的古斯特停在角落里,缓缓驶来。
小姑娘拉开副驾驶,睨着男人英俊的侧颜,“阿渊,你怎么来接我啦?”
“我不是跟王叔说了我自己回去的吗?”
白挽儿冻得鼻尖通红,司寂渊把空调温度调高,把小姑娘手心包裹在大掌里,“天气这么冷,一个人坐公交要晃到什么时候?”
“等你晃到家,小旺仔回笼觉都睡完了。”
小姑娘不喜欢给人添麻烦,不让家里的司机送,一连几天晃晃悠悠地坐公交车回家。
这里离云景帝宫坐公交要两个小时,公交下来还要再打车回去。
“还好啦阿渊,我不冷的!”嘴上说着不冷,唇瓣都冻得青紫,打着颤。
司寂渊敞开大衣,把怀里的烤红薯递给小姑娘,“应该还没冷。”
小姑娘眼睛都亮了,“你去哪里买的啊,这个附近很少有的卖的。”
天气冷了,小姑娘嘴巴馋,就喜欢吃烤红薯。
两人之前去逛街的时候,看着从黑乎乎的玩意儿里掏出来的烤红薯,明明阿渊那张脸嫌弃地不行。
现在还不是会主动给她买。
傲娇鬼!
司寂渊:“朔风买的。”
背锅的朔风在办公室里神神叨叨。
老板四点钟就翘班去给老板娘买烤红薯,接老板娘下班,留他一个人处理一大堆的文件。
就欺负他这个单身狗是不!
芜城。
岑宁今天下班有点早,踩着楼梯上楼的时候,发现楼梯间的感应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修好了。
瓦数很挺亮的,不用再摸黑走路了。
她听说这一片的治安很差,物业也不会管这些杂事,楼梯间的灯坏了已经有一年了都没人理会。
庆幸自己还挺幸运的,自己刚搬过来没多久这里的灯就修好了。
尽管每天自己打着手电筒,那点微弱的灯光,摸黑上楼还是有点怕的。
她把手机放回包里,朝楼上走去。
走到出租屋门口的时候,对面的门敞开着。
约莫30出头的男人醉醺醺地蹲在家门口,男人一身肥肉,面色红得可怕,色眯眯地朝着岑宁打量,“哟,小岑回来了啊!”
“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早啊!吃饭了没啊,没吃饭哥哥请你出去吃大餐啊!”
“吃自助餐怎么样?还能买个双人套餐。”
刺鼻的酒味熏得岑宁上头,岑宁没理会,从包里掏出门钥匙。
对面的男人叫刘强,应该是没有工作的,整天待在家里,大半夜音响和电视声音很大。
她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就忍一忍,她晚上几乎都是戴着耳塞睡觉的。
男人说话很不好听,话里话外都是调戏的语气,跟流氓没什么两样,岑宁每次见了他都赶紧绕路走。
房东委婉地说过几次,让她不要理对面的男人。
刘强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呵!装什么装呢,装这副清高样子给谁看呢!”
“我可是看见了,前几天找你的那个男人开的几千万的跑车,我找人打听过了,那车有钱都不一定买的着,你这是勾搭上有钱的主了?”
岑宁蹙眉,知道他说的是江临野,没打算跟醉鬼解释,也没必要解释,继续往包里找钥匙。
刘强见岑宁这副默不作声的样子更来气,“怪不得看不上我们这些人,你以为人家有钱人是真喜欢你呢,傻不傻啊你?”
“人家睡够了还不是把你一脚踹开,到时候看谁还看得上你这个二手货?”
“你说说,睡你一晚上多少钱啊,三百够不够?”
“算了,我大方点,给你四百,陪我睡一晚怎么样?”
“你把我伺候好了,我还能考虑考虑给你交点房租。”
岑宁将钥匙插进锁芯,将门打开,脸色很冷静。
关门的一瞬间,刘强脚抵在门缝处,飞快地扑进来,一脚将门踹上。
岑宁惊吓出声,“你干什么,赶紧从我家里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啊!”
岑宁慌乱地从包里翻出手机,刘强把手机甩在墙上。
然后扑过去扯着岑宁身上的衣服,一口夹着恶臭和酒气的嘴作势就要去亲岑宁。
男人力气大,岑宁被压倒在地上,小女人用力地一脚踹在刘强肚子上。
刘强捂着肚子,有点清醒过来,被惹恼了,一巴掌挥在岑宁脸上,“你个贱人,还敢跟我动手?”
“今天非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不把你睡了我就不信刘。”
这女人来这里第一天他就看上了,长得漂亮不说,身材也不错。
他搭过几次讪这女人都不理他,清高地不行。
这栋楼里的女人有几个没被他吃过豆腐的?
偏偏就她假清高。
岑宁身上的大衣被男人扯开,嘴角渗着血迹,男人继续扯着女人里面穿着的打底衫。
岑宁拼命地阻挠着,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惊恐地叫出声,“救命,救命!”
刘强嘲讽地笑了笑,眼神打量着岑宁姣好的身体曲线,更加癫狂,“继续叫啊,你看看这栋楼里谁敢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