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子动了动,自然地接过面前的汤碗,“没事,别瞎想。”
小姑娘不相信,继续刨根问底,“阿渊,真的没事吗?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你也可以跟我说,虽然我不太懂,但是我可以学的。”
“如果是什么其他的事情,你也可以跟我讲的。”
为了阿渊,她可以去学习新的领域。
司寂渊夹了几块糖醋小排塞到小姑娘碗里,“吃饭,不需要挽儿去学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
“挽儿不需要去迁就任何人,哪怕是我。”
小姑娘声音闷闷的,“哦。”
小姑娘闷声吃饭,一句话也不说了。
阿渊还是嫌弃她,什么都不愿意跟她说。
本来说饿的不行了,现在几乎是低着头数米粒。
小姑娘没什么食欲的样子落入司寂渊眼里。
男人有几分心疼,他不会说哄人的话,有时候语气重了没顾及到小姑娘的情绪。
对面男人放下筷子,低声道,“挽儿,刚才不是凶你,工作上没什么事,难道挽儿不相信你男人?”
小姑娘低头数米粒的动作顿了顿,“真的没事吗?你不可以骗我。”
男人薄唇微动,眼神闪烁,飘飘忽忽的,“没事。”
“好,我原谅你了。”
小姑娘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
这会儿食欲大开,“阿渊,你吃这个鱼,我觉得好好吃!”
“好。”男人继续拿起筷子,目光直直注视着面前大快朵颐的小姑娘。
眸中闪过几分晦暗不明的情绪。
“过会儿有人送礼服过来,挽儿把不喜欢的挑出来让人带走,剩下的留下。”
白挽儿动作停了停。
礼服?
阿渊说的是“丝路”大赛的颁奖典礼。
她差点都忘了。
“阿渊,哪里需要那么多礼服,这样好浪费的。”小姑娘摇着头。
楼上的衣帽间根本就快塞不下了。
阿渊前几天派人又重新装修了一层楼,清理出来给她做衣帽间。
而且,晚礼服只有特定的场合才能穿,又不像那些日常的衣服。
她总不能带着小旺仔遛弯还穿晚礼服吧。
会被人说成神经病的!
男人薄唇勾了勾,“挽儿喜欢就不浪费。”
“阿渊,你这样好败家哦!”小姑娘托着腮,笑着打趣道。
司寂渊:“挽儿只管败,养得起。”
吃完饭,一排排穿着工作制服的女人把晚礼服罗列出来,任小姑娘挑选。
小姑娘一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要不是怕阿渊生气,她都可以不穿晚礼服。
直接穿自己的衣服就好了。
随意选了件款式最简单的白色抹胸礼服。
完全把司寂渊的话忘在了脑勺后。
花园里。
小旺仔也刚刚啃完肉骨头,闻见熟悉的气味,立刻从小窝里探出头来兴奋地摇起小尾巴。
“小旺仔,你有没有想我啊!”白挽儿蹲下身子,揉了揉小旺仔的小狗头。
小旺仔很久不见小主人,这会儿黏着白挽儿不放。
天气越来越冷了。
白挽儿重新把小旺仔的小窝铺上厚厚的毛绒垫子。
紫色的碎花格,有点田园风。
连小窗帘都装上了。
小旺仔喜欢地不行,连着在里面滚了好几圈。
外套口袋里传来熟悉铃声。
白挽儿看了眼来电显示,顺势坐在草坪上,接通,“喂,甜甜?”
“小挽儿,你有没有良心啊!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怎么出院了都不告诉我啊!”
苏甜扯着嗓子声嘶力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这几天忙,没空去医院。
本来还想着贿赂贿赂门口的保镖,再不济就使点美人计。
为了见小挽儿,她算是豁出去了,脸算什么,能当饭吃?
谁曾想她今天去医院,医院里的人说小挽儿早就醒了。
今天还出院了。
偏偏南宫九骁那货明明知道,还不告诉她。
她要气死了!
白挽儿揉了揉耳朵,小声道,“对不起,甜甜,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她那几天在医院做检查,怕真的检查出来有什么事。
所以怕苏甜担心,没有第一时间给苏甜打电话。
白挽儿给苏甜耐心解释了。
小姑娘声音软绵绵的,苏甜三两句就被哄好了。
“小挽儿,我觉得你有必要好好收拾你家男人了。”电话那头,苏甜突然来了句。
“收拾?收拾阿渊做什么?”白挽儿皱了皱眉。
苏甜把这几天吃闭门羹的事情添油加醋地给白挽儿讲了一通。
总算找到了发泄口,苏甜不放过任何一丝吐槽男人的机会。
还没忘记提南宫九骁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事情。
那个狂傲又自傲的家伙只有小挽儿治得了。
白挽儿听的笑起来,“对不起啊甜甜,我替阿渊跟你道歉,这样好不好,改天,我让阿渊请你和九骁哥吃饭,给你们道歉好不好?”
苏甜恨不得把头摇成拨浪鼓,“吃饭?吃饭就算了,小挽儿,你让姐姐我多活几年好不好!”
司寂渊那个魔鬼她一见面腿就发软。
还吃饭?
还道歉?
想想就算了。
····
白挽儿又给岑宁打了电话,顺便把前段时间放掉的鸽子继续约起来。
起风了。
小姑娘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把小旺仔放进小窝里。
小窝的密封性很好,堪称豪华版的小别墅。
所以不会觉得冷。
小姑娘进来厨房,切了点水果,准备给司寂渊送上去。
书房门口,小姑娘正准备敲门。
声音从房内传出来,战战兢兢有点发抖的声音,“三少,属下失职,甘愿受罚。”
“但是,容朔风多句嘴,这件事白小姐迟早会知道。”
“毒发的过程身体会有变化,小姐不可能感受不到的。”
“如果白小姐知道自己一直被瞒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