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一夜过去。
司寂渊,司瑶瑶,南宫九骁坐在医院长椅上待了一夜,皆是一夜未眠。
几人眼里都遍布红血丝,眼底有浓重的疲倦之意。
白挽儿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望,最终挺过一劫,度过危险期,从ICU转出。
VIP加护病房。
司寂渊安顿好小姑娘,坐在小姑娘身边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儿话后,亲了亲小姑娘指尖,“挽儿,乖乖的。”
然后回到云景帝宫。
云景帝宫。
男人颀长的身形从黑色库里南上迈下来,车门被“砰”地一声用力甩上,与刚才在医院里的温柔模样仿佛判若两人。
大厅里,佣人颤颤巍巍地跪成一排,几个胆子小的当场吓晕了。
春姨和兰心听见白挽儿出了车祸的消息,担惊受怕地着急了一个晚上都没睡。
这会儿眼睛肿得像核桃。
小旺仔趴在小姑娘玄关处的毛绒拖鞋上,蔫巴巴地打不起精神。
“三少。”朔风为了查白挽儿中毒的事情,也是一夜未睡。
恭敬地把平板递给司寂渊。
平板上正是记录的云景帝宫厨房的监控。
小姑娘来之前,云景帝宫并不是每处都有监控。
小姑娘回来之后,司寂渊为了无时无刻关注小姑娘的情况,在家里很多地方装了摄像头。
怕小姑娘生气,因此,除了司寂渊,云景帝宫的人都不知道莫名多出来的监控。
现在这监控派上了用场。
司寂渊面无表情地点击播放。
视频显示,新来的女佣王梅心虚地探了探四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小塑料包装的粉末状的东西。
然后倒在小姑娘每天必喝的牛奶里面·····
日复一日,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
“人呢?”司寂渊眼底蕴着杀气,额头上的青筋凸起,手指握成拳。
水杯在男人手里四分五裂,发出稀碎的声响。
“在后山。”
后山仓库。
王梅被拴在生锈的柱子上,身上还穿着女佣服。
被绳子死死地束缚住,衣服被鞭子鞭打地破破烂烂。
王梅看见司寂渊,明显地下意识地发抖,男人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不寒而栗。
男人没多说废话,直接进入正题,“为什么给她下毒?”
小梅平日里唯唯诺诺,不怎么说话,这会儿像是整个人都变了一样。
就连春姨和兰心都说不相信王梅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见识过司寂渊折磨人的狠厉,没再狡辩,冷笑一声,“没有为什么,就是看她不爽。凭什么她一无是处,还能得到三少您的宠爱?”
“凭什么她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凭什么她身边的人都喜欢她。春姨和兰心喜欢她,新来的佣人喜欢她,凭什么?”小梅撕心裂肺地吼着。
“就因为这个?”男人咬着牙问,脸上是汹涌澎湃的怒意。
朔风在一旁咂了咂,这女人的嫉妒心可真是恐怖啊!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一点都不假。
平常软弱可欺的小白兔实际上可能是条毒蛇。
“是。”王梅毫无顾忌地道。
司寂渊:“解药在哪里?”
“呵,解药,早就被我扔了,白挽儿就等着死吧!她不会活着的。”王梅露出狰狞的笑意,恶狠狠地道。
一句话彻底激怒暴戾的男人,司寂渊一脚踢在女人身上,王梅猛然地剧烈咳嗽。
女人被踹在地上,手捂着胸口。
男人指尖把玩着利刃,抵在女人下巴处,“我再问最后一遍,解药在哪里?”
王梅仍然是矢口否认,“没有。”
司寂渊一刀一刀刮在女人脸上,用了狠劲,刀子陷进皮肉。
王梅一张脸瞬间鲜血淋漓,疼的说不出话。
朔风眸子深了深,三少从未对女人亲自动过手。
这是第一次。
为了白小姐。
司寂渊把刀扔在一边,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
手帕被随意地扔在地上。
“扔池子里好好伺候,人别玩死了。”司寂渊漫不经心道。
······
“三少,王梅还是坚决不说出解药的下落。”朔风明显有些气馁。
“解药不在她手里。”司寂渊看着远处池子里被两条鳄鱼逼到角落的王梅。
“可是,监控显示就是王梅给白小姐下的毒。”朔风不解地道。
监控总不可能骗人的。
司寂渊:“你觉得她一个女佣能有那么大能耐弄得到国外鬼市的毒药?”
几句话就想糊弄过去。
朔风:“三少,您的意思是?”
“再去查,她最近跟什么人往来过,还有账户。”司寂渊吩咐道。
司寂渊上了楼,小旺仔一路跟着司寂渊。
男人进淋浴间简单冲了澡,换了身衣服就下楼。
下楼的时候,手上多了只棕色的小熊公仔和一本英文名著。
是小姑娘最喜欢的。
“三少,您又要去医院?”春姨忙不迭地问。
司寂渊简单地“嗯”了一声。
“这可使不得啊三少,您昨晚在医院陪了白小姐一晚上,现在也该去休息休息了,不然身体吃不消的。医院那边,我和兰心去照顾小姐就行了。”
春姨看着心疼,司寂渊是她看着长大的。
白小姐对三少来说有多重要,明眼人都看在心里。
要是这次白小姐真出了什么事情,就真的是在三少的心上戳刀子了。
“无碍。”司寂渊简单落下两个字,就要朝门外走。
小旺仔扑过去死死地咬着司寂渊的裤脚,不让男人走。
“小旺仔,松口。”男人冷声道。
小旺仔像是跟男人作对般,越咬越紧。
春姨走过去想要抱着小旺仔,“小旺仔乖啊,春姨带你去吃肉罐头好不好啊?”
小白球耸拉着脑袋,仍然咬着男人裤脚。
春姨一脸无奈看着司寂渊,“三少,这?”
小旺仔虽然有时候会不听话,但是像今天这样无理取闹还是第一次。
这是想白小姐了。
男人看着地上的小白球,“现在松开,明天带你去看她。”
小旺仔睁着圆滚滚的小眼珠看着男人。
似是怀疑。
“松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