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擦了擦汗,低头附到男人耳边,“三少,是云景帝宫来的电话。”
司寂渊听到云景帝宫四个字,即刻站起身,接过手机向外面走。
脚步有些慌乱和仓促。
会议室里,一众人看见朔风来了好像看见了救星。
眼里溢出激动的泪光。
朔风被看得头皮发麻。
连滚带爬出了会议室。
云景帝宫这边,春姨焦急地直跺脚。
小旺仔在春姨脚边直打转。
它也急得不行。
春姨:“是三少吗?我是春姨。”
“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挽儿有事?”男人着急地询问。
“是挽儿小姐的事。我打了您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只能打给朔特助了。”
司寂渊掏出西装口袋里的手机。
艹····
没电了。
“三少,白小姐一天都没下楼吃东西了。”
“再这样下去,我担心她身体吃不消啊。”
“现在敲了几遍门都没人听。”春姨急得手忙脚乱。
司寂渊:“她一天没吃饭?!”
“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春姨道,“是······是白小姐不让说。”
“要是我们说了,白小姐···就··就···”
司寂渊:“就什么?”
春姨:“白小姐就三天不吃饭。”
春姨急得昏了头,在一天不吃饭和三天不吃饭之间。
果断选择了前者。
到了晚上才回过神来,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呵····
这小东西还会蛊惑人心了??
“她不让说你们就不说?!”
“她脑子不好使、你们也跟着脑子不好?!”司寂渊冷声道。
“家里不是有钥匙,去找钥匙开门。”
“好···好··三少,我这就去。”
春姨立刻去找备用钥匙,她怎么把钥匙给忘了。
男人没耐心再说下去。
一边按着专属电梯。
电梯快速到达,男人对朔风说道,“让他们散会,现在给我备车。”
“回云景帝宫。”
车子很快回到云景帝宫,身材颀长的男人。
司寂渊手上搭着一件西装外套,脚步急促,走路带风。
春姨在一楼门口。
“门开了没有?”
“没有三少,钥匙找不到了。”春姨手里拎着一把钥匙。
偏偏主卧的钥匙这时候不见了。
“砰”地一声巨响。
四楼主卧门被粗暴踢开。
司寂渊带着一身寒气,全身的温度冰冷到了极点。
被子下隐约可见那缩着的一小团。
“白挽儿,你长能耐了?!”
“饭也不吃、你要修仙?!”
男人一把掀开小姑娘身上的柔软蚕丝被。
这才看见小姑娘眉头紧锁,呼吸急促,小脸没有血色,嘴唇惨白。
白挽儿小手合十压在小脸蛋下面。
“挽儿?”司寂渊拍了拍小姑娘的小脸蛋,语气放缓。
小脸烫烫的。
男人微凉的手背附上小姑娘额头,灼热的温度烫得男人心急。
艹。
“叫小楼的医生过来。”
白挽儿经常受伤,司寂渊特地在云景帝宫后面安置一栋小楼。
以便医生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陆林森那家伙医术可以,就是人不太靠谱。
哪天要是有紧急情况,还不知道人醉倒在哪个温柔乡里呢。
女医生拎着医药箱匆匆进来,“三少。”
司寂渊点了点头。
女医生量了量小姑娘体温,又检查了几遍。
“三少放心···白小姐没什么大碍。”
“应该是夜里受了凉,引起的发热和感冒。”
“白小姐应该一天没有进食了,本身抵抗力就有些弱。”
“更经不起这么折腾。”
司寂渊:“人为什么叫不醒?”
“回三少,白小姐现在烧的迷迷糊糊的,叫不醒是正常的。”
“我给小姐先打一针退烧针。”
“烧退了之后,再挂一瓶葡萄糖补充营养。”
“能不能不打针?”司寂渊悠悠问出口。
小姑娘看见针孔就哭得鬼哭狼嚎的。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针。
“打针是最快见效的,白小姐也会没那么难受。”
司寂渊:“那就打针。”
反正现在小东西睡得迷迷糊糊的,打没打针也不知道。
“好。”
女医生撩起小姑娘衣袖,小姑娘手臂白皙,软绵绵的。
血管清晰可见。
女医生替小姑娘绑好绑带,拿一团棉花在胳膊处沾了沾。
小姑娘似乎感到了凉凉的触感。
本来怎么叫都叫不醒的,这下次一下子惊醒了。
“唔·····”小姑娘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房间里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女医生。
和站在窗户边的司寂渊。
白挽儿看见粗粗的针孔朝自己接近。
“啊····司寂渊。”
小姑娘脱口而出的司寂渊使得男人心底一暖。
“不要···我不要打针。”
司寂渊转头,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哭哭啼啼的,一个劲儿地往被子里缩。
“我··我不要,司寂渊,我不要打针。”小姑娘一双湿漉漉的美眸乞求地看着男人。
女医生举着针孔,“白小姐,打完这一针烧很快就退下去的。”
“不疼的,你放心。”
“我不要····我可以吃药的医生,吃药也可以好的。”白挽儿还是拒绝,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女医生面露难色,看向司寂渊求助。
“白挽儿,听话。”男人大掌拉着小姑娘的被角。
小姑娘不动弹,男人一用力,她也一用力。
明明生着病,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大劲。
司寂渊耸了耸肩,不再去扯被角。
“白挽儿,你再不出来,我就让医生多扎一针。”
“见效更快。”
司寂渊手臂插进怀里,依靠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被窝里一小团。
女医生抽了抽唇角,她第一次见这么恐吓病人的。
“不要··求求你了,司寂渊,我害怕·····”
“我·真的害怕·····”小姑娘带着哭腔的声音软糯糯的。
却对司寂渊有巨大的杀伤力。
妈的。
老子这辈子是栽在你手上了。
司寂渊低咒一声。
但这针必须打。
长痛不如短痛。
小姑娘要是半夜再高烧不退,自己半条命都要被她折腾没了。
坐到小姑娘床边,轻声试探。
“白挽儿,你现在乖乖出来打针,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硬的不行,来软的总行。
被窝里的眼泪滚滚的白挽儿刚想出声再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