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寂渊满意地勾了勾唇。
十分自然地牵起小姑娘的手,“回家”。
一回到云景帝宫。
小姑娘懒洋洋地倒在沙发上,迫不及待地脱下脚上的高跟鞋。
两只黑色绑带高跟鞋七零八落地倒在地毯上。
小脚得到束缚后,小姑娘心满意足地长呼一声。
揉了揉后脚跟。
穿高跟鞋怎么这么累,把她脚都磨破了。
司寂渊跟在后面,一米九的大男人一身墨色西装。
手上却拎了两只毛茸茸的星黛露拖鞋。
耐心将那两只黑色高跟鞋摆正。
手心摸到一片湿濡濡的。
红色的。
蹲下身子正要给小姑娘穿拖鞋。
小姑娘仰在沙发上还没反应过来。
小脚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拖住。
“怎么弄的?”声音中透露着凌厉和怒气。
司寂渊盯着小姑娘脚上磨破皮的伤口,一层薄薄的血肉翻出来。
白挽儿没想到大魔王还会这么细心。
他看见了。
“没什么啦,就是我平时都不怎么穿高跟鞋,穿着不太习惯,不小心磨到了。”
“不舒服为什么不早说?”司寂渊愠怒。
她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过他司寂渊的女人。
跟他就这么见外。
是该夸她聪明还是蠢得要死。
整场宴会他都在她身边。
小姑娘宁愿自己疼死也不吭声。
“我不想麻烦你嘛!”
“我知道你总是嫌弃我很笨。”
“我可以撑到回家的。”小姑娘声音越说越小。
“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真的撑到回家了呢!”
小姑娘的美眸灿若繁星。
司寂渊顿了一顿,“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笨?”
他印象中可没说过这句话。
“你有,你总说人家是猪。”白挽儿瘪了瘪小嘴。
她记得可清楚呢!
呵。
小家伙挺记仇。
怎么好的不记,尽记些坏的。
他让她乖乖听话。
怎么就跟耳旁风一样。
他随口说的一句话。
倒是忘不掉。
司寂渊原本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出全部改了口。
他原本是想斥责小姑娘一番。
做他司寂渊的女人不需要忍耐,不需要看人脸色。
他给她恃宠而骄的权力。
但小姑娘怕她。
说两句重话又要偷偷躲起来哭鼻子。
“是,挽儿很厉害!”司寂渊揉了揉小姑娘圆润润的小脸蛋。
手感还不错。
看来云景帝宫的厨师手艺还不错。
没亏待小姑娘。
“春姨,拿医药箱过来。”司寂渊吩咐道。
“是,三少。”
“诶呦,白小姐这是怎么了?”春姨拎着医药箱,上前查看小姑娘脚上的伤口。
“春姨别担心,我没事哒。”小姑娘笑着回答。
“嘴硬”。司寂渊取过酒精,棉签,沾了点碘酒。
碘酒直接倒在伤口上。
将小姑娘小腿搭在自己大腿上。
“嘶。”小姑娘疼的抽了口气。
司寂渊掀眸抬头。
“诶,三少不是这样的。”春姨连忙制止。
小姑娘的皮肤娇贵着呢。
他家三少下手没轻没重的。
“那是怎样?”
他以前在军队受了伤,没有军医的时候。
都是这么处理伤口的。
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三少,您按照我说的做。”春姨道。
司寂渊仔仔细细按照春姨的步骤给小姑娘处理伤口。
白挽儿看着司寂渊小心翼翼的动作,棱角分明,英俊的面庞。
在他眼中竟看到一丝温情。
白挽儿内心触了触。
春姨几次想帮忙。
司寂渊硬是死死摁住小姑娘的小腿不放手,“不用”。
他自己来。
春姨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她是老太太身边派过来云景帝宫的,时间不长。
差不多一年左右。
可没见过他们三少带女人回来。
上流圈子里的贵族少爷们,哪个身边没有三五个女人。
就他们三少是一股清流,洁身自好到不行。
其间老太太带着不少名门千金过来,明面上说是配老太太解闷的。
实际上是想让三少跟人家接触接触联络联络感情。
快三十岁的男人身边哪能没个女人?
这像什么话?
别再憋出些病来。
谁曾想,三少只让老太太进门,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千金小姐们连云景帝宫的门槛都碰不着。
有一阵子,女佣们私下讨论,他们云景帝宫门口跟时装周T台似的。
保安亭的保安、云景帝宫的保镖们倒是大饱眼福。。
那些个千金小姐们哪个不是腰细腿长,身材火辣,有些还是一线影后,国际名模。
偏偏三少瞧都不愿意瞧上一眼。
老太太气得破罐子破摔。
索性不管了。
老太太原话是这么说的,“就让他去作,媳妇都讨不着,就抱着他那坨小白球孤独终老去吧!”
久而久之也就作罢了。
自从白小姐来了之后,三少像变了个人似的。
什么“厌女症”、什么“清心寡欲”。
那是没遇上白小姐。
小姑娘的事情三少都亲力亲为。
从不假手于人。
不会做的也放下架子愿意去学。
春姨感叹,三少会疼人了呢!
老太太看到不知道多欣慰呢!
“三少,东西取回来了。”
朔风双手奉上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
“送你了”。司寂渊将丝绒盒子扔进小姑娘怀里。
“送我的?”小姑娘诧异。
司寂渊挑了挑眉,“打开看看”。
小姑娘轻轻打开丝绒盒子,“这是,海洋之心?”
司寂渊十个亿拍回来的海洋之心。
居然是送给她的。
白挽儿顷刻间只觉得掌心的丝绒盒子仿佛有千斤重。
还有些“烫手。”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小姑娘轻轻阖上首饰盒递给男人。
“你不喜欢?”司寂渊没去接。
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她对这些珠宝首饰无感。
突然回想起宴会上司寂渊的那句,【有人会喜欢】。
所以,他是觉得,自己会喜欢?
“不是的,它太贵重了,我怕弄丢了”。
白挽儿说不出拒绝的话,借口找了个托辞。
“戴在脖子上就不会丢了。”司寂渊作势要给小姑娘戴上海洋之心。
“不,不····”白挽儿按住男人有力的手臂。
“我说你喜欢就是喜欢。”司寂渊强势地说道,不容置喙的语气。
“敢摘掉,手打断。”
白挽儿无语凝噎,默默放下搭在男人手臂上的小手。
狗男人真是一如既往地霸道,偏执。
让她整天戴着条十个亿的项链出去招摇过市?
她又不是暴发户!
蓝色的心型宝石衬得小姑娘的天鹅颈越发白皙。
大小刚刚合适。
司寂渊满意地扬了扬唇。
[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他们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