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寂渊今天没去上班,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杂志。
小姑娘也没搭理他。
穿着白色毛绒绒的袜子坐在地毯上。
自己前几天网购了一批插花,这会乐嘻嘻地摆弄着插花。
小姑娘拿着剪刀修修剪剪。
一桌子的珍珠雪山,楼兰,冰激凌桔梗,多头康乃馨·······
找来刻着花纹的空花瓶子。
浅紫色紫罗兰配上梦金鹏曼塔玫瑰,色调莫名和谐。
小姑娘拿出手机,抱着鲜花拍了几张照片。
又对着自己的每一幅作品一阵“咔嚓”、“咔嚓”、“咔嚓”·········
司寂渊目光撇过去。
小姑娘当他是空气?
当他不存在?
看她什么时候搭理自己。
“司寂渊你看,我把这束花放这里可不可以?”
小姑娘抱了一束冰激凌桔梗。
指着茶几边上的小吧台。
那里正好能沐浴到阳光。
司寂渊傲娇地看了一眼,薄唇吐出两个字“随便”。
白挽儿哼了哼:敷衍!
“那这个放这里可不可以?”
“放这里好像不好看,放在这吧。”
小姑娘自言自语。
司寂渊:·······
还剩了些小碎花。
小姑娘拎着小花篮,一瘸一拐朝着小花园去了。
客厅没了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吵闹。
司寂渊这才打量起了四周。
目光所及之处到处摆满了插花。
幽甜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
还挺像回事。
目光忽然落在楼梯拐角处的玄关。
一年前在拍卖会上拍的一个亿的清朝的珐琅彩瓶。
此刻里面插满了花花绿绿一堆什么玩意?
司寂渊按了按眉心。
他忍。。。
是自己招回来这么个小祖宗。。
白挽儿用剩下的小碎花给小旺仔的小窝装饰成了洋花园。
一人一狗趴在草坪上打闹。
小旺仔舔了舔白挽儿两侧粉腮。
“好痒啊!小旺仔,乖啦,别舔我了!!”白挽儿拍了拍小旺仔灰扑扑的小爪子。
惬意得很。
YW集团。
“三少,这是医院派人送过来的报告。”朔风将检查报告放在办公桌上。
司寂渊翻开·······
翻至最后一页。
走到落地窗前,高大的身影此刻显得颓唐无比。
尽管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但看到结果的那一刻还是落寞沮丧。
小姑娘没有说谎。
落水后脑部受到了剧烈撞击导致的间接性失忆。
差不多就是18岁那一年的记忆缺失。
也就是那一年,小姑娘闯进他的生命中。
怎么就那么巧,小姑娘偏偏把她从记忆中抹得一干二净、
他怎么甘心?
三年前派出去那么多人都没能寻到小姑娘的踪迹。
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小姑娘曾经跟自己抱怨过不喜欢白家那些个玩意。
具体的事情也不愿意多说。
白家人对她不好。
他也不追问。
他的宝贝自己宠着就是了。
那阵子白家倒也风平浪静。
不受宠的小女儿即使是失踪了白家也未派人出去找过。
三年后小姑娘回来了就把人往火坑里推。
自己庆幸小姑娘那天晚上遇见的是他。
姓赵的算个那个东西。
也配染指他的宝贝。
刚想给他点颜色瞧瞧。
派出去的保镖传来消息,赵有德被野兽撕咬地就剩一堆骨头。
直当当地扔在家门口。
不管是赵有德的其他仇家。
还是小姑娘认识的。
不得不说,那人还是给赵有德留了一丝颜面。
要是他,就应该把那堆骨头扔给狗吃。
不,给狗吃都是玷污了狗。
直接挫骨扬灰最好。
司寂渊拨通陆林森电话,“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他不甘心,小姑娘就把他一个人忘了。
不··连同他身边的一切。
云景帝宫、、小旺仔、、春姨····
陆林森:“三哥,你是说小嫂子的记忆?”
司寂渊:“不然呢?”
陆林森:“这个说不准,看恢复的情况?不过,如果小嫂子单单忘了18岁那一年的记忆。”
“我想,那一年肯定发生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对小嫂子打击特别大的。”
“所以,小嫂子选择性忘记那部分痛苦的回忆。”
“你是说···我带给她的都是痛苦的回忆?!”司寂渊愤怒地哑着嗓音开口。
“不是··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啊!”陆林森连忙给自己辩解。
司寂渊:“那·你说说··你说什么意思?!”
“小嫂子和三哥在一起当然都是愉快的回忆啊!”
“我的意思是那一年里肯定还发生的其他重要的事,不一定和三哥你有关···”
“那她怎么偏偏把我忘了?!”司寂渊怒吼道。
陆林森:······
得!又绕回来了!和恋爱脑说不通!!!
席鹿给白挽儿拆了腿上的绷带。
腿上的伤已经恢复了。
小姑娘开心地蹦蹦跳跳。
她终于不用做小瘸子了!
“席医生,腿上的疤多久可以消啊?好丑啊!”
小姑娘爱美,夏天穿不了美美的裙子啦!
“白小姐别担心,这支药膏是我师傅特制的,祛伤疤很有效,每天涂两次就好了。”席鹿给小姑娘的伤疤涂上药膏。
白挽儿相信陆林森的医术,“替我谢谢陆医生哦!”
“小姐姐你好漂亮啊!”白挽儿近距离看席鹿,中长的亚麻色微卷发,蓬松的空气刘海,可爱的一张娃娃脸。
席鹿脸红得不行。
白挽儿约了苏甜见面。
太久没见面,她想死小甜甜啦!
“挽儿宝贝,挽儿宝贝这里……”苏甜开着红色的法拉利,一身皮衣外套配短裙,黑色马丁靴,黑色大波浪散在肩头。
两姐妹一见面,激动地抱在一起。
“挽儿宝贝你怎么又瘦了?”苏甜心疼地捏了捏白挽儿瘦削的小脸蛋。
“没有啦!”
她都被司寂渊养胖了好多!
“走,姐们带你去逛街!”
Acg。
一家小众品牌。
但衣服都还不错。
店员瞧着两人都不像有钱的主。
小姑娘穿着普通的浅紫色休闲套装,白色高帮帆布鞋。
看不出牌子。
“寒颤”的不行。
店员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没主动上去招呼。
苏甜见识多了这种人,冷哼了声。
拉着白挽儿试衣服去了。
“挽儿宝贝,这件衣服好适合你啊,快去试看看。”
苏甜挑了一件吊带修身的小白裙,腰间处还有金色的刺绣。
白挽儿看了看吊牌,感觉心在滴血。
她还是负债状态,欠着司寂渊一百万。
这条裙子十八万八。
把她卖了也买不起。
苏甜是豪门千金,对金钱没有概念。
只觉得适合她家挽儿宝贝的就是最好的。
“这位小姐,如果您不买就不要乱摸,别影响我们卖给其他顾客。”女销售冷嘲热讽。
苏甜这个暴脾气捞起袖子就想要发火。
“那条裙子我要了。”白落雨化着精致的妆容,手提着一个LV水桶包。
手臂挽着一个水桶腰,头发跟打蜡似的中年肥胖男人。
“呀,怎么是妹妹啊?你好多天都不回家,爸爸可记挂你呢?”
“爸爸可担心你了,福伯说你那天晚上了辆车,可别在外面认识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啊!”
白落雨声音不小,生怕别人听不见。
周围的女销售捂着嘴巴窃窃私语,嘲讽讥笑更甚。
“是做特殊职业的啊!”
“不就是个出来M的!”
“你看看你们说的,人家凭本事赚钱怎了么!”
“长得这么清纯,原来都是装的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
白挽儿没理会。
抬起清秀的眸子,“姐姐,我的事情就不劳您操心了,这位大叔是?怎么不给妹妹介绍介绍?”
“什么大叔,你瞎说什么,这是我男朋友。”
白落雨气得直跺脚。
“原来是男朋友啊,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