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寂渊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脸蛋,笔直纤细的小腿,瘦瘦小小的,食量却不小。
小吃货。
小姑娘结束“战斗”。
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子,懒洋洋地朝椅子上一倒。
“吃饱了?”司寂渊抬手叫来服务员结账。
“嗯嗯,好撑好撑啊!”
“上来。”司寂渊在白挽儿面前蹲下。
白挽儿看着司寂渊宽阔坚实的后背。
“不用不用。”白挽儿直摆手。
司寂渊这么矜贵的身份,居然在大庭广众下在她面前屈尊降贵蹲下。
“你打算在这里待到明天?”
司寂渊看着小姑娘头都要摇成了拨浪鼓。
最终,白挽儿认命般地爬上坚实的后背。
“抓紧了,掉下去我可不管。”
白挽儿小手绕到司寂渊脖子前交叠。
“我们去哪里啊,不回家吗?”
这不是去停车场的路。
一个“家”字让司寂渊很受用。
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不是说撑了,带你去走走消消食。”
白挽儿心里一暖。
大魔王还挺体贴。
男人高大的身躯衬得背脊上的少女越发娇小。
紧密的距离。
白挽儿闻见男人身上好闻的松木香,莫名的熟悉,莫名的亲密感。
熙熙攘攘的闹市区吸引了小姑娘的目光。
“司寂渊,我们去那里看看呀!”白挽儿小手指了一个方向。
司寂渊一怔。
小姑娘不再称呼他疏离的“司先生”,而是“司寂渊”。
虽然他更想听到从前甜甜的“阿渊哥哥”。
心里涌入一阵暖流。
徐徐图之,一切急不得,慢慢来。
他会让她重新爱上他。
重新信任他,依赖他。
“好。”
闹市区才走了一半,小姑娘手里多了一杯满当当的珍珠奶茶,和一根甜甜的冰糖葫芦。
司寂渊听着背脊上传来的哼哧哼哧的声音。
小仓鼠一样。
小东西刚刚看见甜品就下意识拍拍他,耍赖皮不走了。
美曰其名,女孩子有两个胃。
一个是用来吃饭的,另一个是用来吃甜品小零食的。
看破不说破。
他司寂渊反正养得起。
回到车上。
“司寂渊,谢谢你,我今天很开心,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白挽儿用力吸了一大口珍珠。
“这么容易满足?”
司寂渊给小姑娘剥开一盒焦糖布丁。
白挽儿开开心心接过去。
“对呀!我很容易满足的呦。”
他从前就知道。
小姑娘不像其他女人喜欢金银珠宝,名贵衣服。
以前惹她不开心的时候,一两个草莓小蛋糕、香草小蛋糕。
就能把人哄得服服帖帖,抱着他又亲又贴,“谢谢阿渊哥哥,挽儿最喜欢你啦!阿渊哥哥是全世界,哦不,是全宇宙最好的男人!”
“我不接受口头上的道谢。”
白挽儿看着司寂渊盯着自己手里的珍珠奶茶。
以为他是想尝一尝。
大方地递给男人,“喏,给你喝,可甜啦!”
谁知男人推开珍珠奶茶。
一手覆在女孩腰处,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住女孩娇软甜美的唇瓣。
肆意,仿佛要攥取女孩所有气息。
许久后,白挽儿轻轻气喘,唇瓣红得彻底,双眸涣散。
“真甜。”司寂渊手指轻轻摩挲着女孩红唇的唇瓣。
脚踩油门,蓝色兰博基尼驰行在寂静的深夜。
一如车主人一般嚣张。
白挽儿觉得她又上当了。
她就不该多嘴!
大魔王就是大魔王。
自己的小脑袋永远跟不上他的节奏。
总是被占便宜。
好气呦!
深夜。
云景帝宫主卧大床上,白挽儿没形象地四仰八叉地躺着。
怀里还揣着一只比她人高的白色大熊。
忽然传来的奇怪声音使白挽儿梦中惊醒。
虽然声音好像在有意压制,但她还是醒了。
白天睡多了,晚上有点睡不着。
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旁边。
司寂渊不在床上。
她记得她睡觉前司寂渊是在的呀。
总不可能半夜去书房处理工作吧。
身体会累垮的。
白挽儿拾起床边的小拐杖,穿着粉色的毛绒兔子拖鞋,两只兔耳朵还一甩一甩的。
在洗手间门口停住,声音好像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但是里面没开灯。
“司寂渊,是你在里面吗?”小手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
白挽儿鼓起勇气轻轻转动门把手。
开灯。
“司寂渊你怎么啦?”
司寂渊单手撑在洗漱台上,面色惨白,眼角是红的,像是刚洗过脸。
脸上还有水珠。
手按在胃部上。
“你是胃不舒服吗?”
“没事,回去睡觉。”司寂渊关上门。
门外没有声音了,小姑娘应该已经走了。
司寂渊胃里像是被刀绞着,疼地难受。
又是一阵呕吐。
胃里面火辣辣的。
没过多久,敲门声又传来。
司寂渊不耐烦地开门。
小东西怎么这么不听话。
小姑娘拄着小拐杖,一头头发乱糟糟的。
身后跟着春姨。
“少爷,您是不是胃病又犯了。我刚刚打电话给陆医生了。您先喝点热水。”
春姨一脸焦急,慢慢将司寂渊搀扶出来。
小姑娘跟在身后,端着热水。
“先喝热水会舒服一点,陆医生马上就来啦。”小姑娘端起水杯递给司寂渊。
白挽儿不安地转动眸子。
她没见过这样的司寂渊。
虽然他总是“欺负”自己。
但他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对自己好的人。
她不想他生病。
不想看见他难受。
司寂渊躺在床上。
看见他难受,她心里好像揪着疼。从未有过的感觉。
小姑娘站在床边,身上就穿着单薄的棉质睡衣。
卧室开着恒温空调,但还是有点发抖。
担忧的小眼神藏不住。
司寂渊:值了。
“春姨,给白小姐拿件衣服披上。”司寂渊吩咐道。
“诶呦。我这脑子,刚才光顾着少爷了,白小姐您先去坐下,这小腿可遭不住这么糟蹋。我去给您拿衣服。”
白挽儿披上毛茸茸的粉色睡衣,搓了搓小手,寒气散了些。
“三哥又是怎么了,你们这小两口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
不是这个被鳄鱼咬腿瘸了就是那个胃病。
陆林森顶着一头嚣张的卷毛,他刚抱着热乎乎的腰细腿长的美女准备办事。
那边锦园催命般的电话就传过来了。
他怕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早X。
陆林森刚从夜场下来,一身浓重刺鼻的香水味。
小姑娘不动声色地吸了吸鼻子,皱了皱眉头。
好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