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挽儿对吗,我听说三哥在后山丛林里养了好多可爱的小动物。”
“你陪我去看看好不好啊?”
可爱的小动物,像小旺仔那样的吗?
白挽儿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对任何带毛的小动物没有抵抗力。
“好,我陪你去。”
白挽儿对她没有丝毫防备心,司瑶瑶心里闪过一阵愧疚。
但她必须心狠,三哥不能有软肋!
后山。
“司小姐,我们走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到啊。”
白挽儿捶了捶小腿,有些累了。
她脚上的伤疤好像有点裂开了。
“快了快了,就在前面了。”
司瑶瑶嫌弃地看了看白挽儿,娇滴滴的不行。
她家三哥怎么就看上这么个软绵绵的玩意儿。。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带回家当花瓶么?
司瑶瑶瞄了一眼不远处的鳄鱼潭。
趁白挽儿不注意,恶狠狠地将她一把推下去。
“啊……”白挽儿惊慌失措,一头栽下去呛了不少水。
好在鳄鱼池不深, 她沿着墙壁慢慢站起来。
小腿在刚刚摔下来的时候,好像有点骨折了,使不上力气。
她再蠢也想到了,那个司小姐在整她。
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只能自己爬上去了。
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白挽儿揉了揉脑袋上的碎发。
鳄鱼渐渐苏醒,慢慢朝白挽儿挪动。
白挽儿还在沿着墙壁慢慢爬上去,丝毫没感觉到后面缓慢爬行的巨型鳄鱼。
直到后方传来一声低沉的嘶吼。
纤细的脚踝被一张狰狞大口咬住。
刺痛感遍布整个身体,猩红的鲜血顺着白皙的皮肤流下。
白色的公主裙被染红。
白挽儿注意到她后面那个所谓的“可爱的小动物”。
“啊……你不要过来,我,我不好吃的。”
白挽儿吓得手一滑,又重重摔进鳄鱼池里。
这一摔她彻底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呜……呜……呜……”
“不要咬我……呜……呜……呜”
“有没有人救救我啊,呜……呜呜”小姑娘有气无力地哽咽。
四周空旷无声。
白挽儿抱着双臂蜷缩在一角,瑟瑟发抖,慢慢闭上眼睛。
她要去天堂找妈妈了吗?
妈妈,挽儿可以见到你了么?
真好啊。
眼泪渐渐模糊双眼。
视线中那只巨型生物越来越近。
司瑶瑶站在树后面,手指正要按下鳄鱼池的笼子开关。
她不是真的想要白挽儿的命。
给她个教训罢了。
就是替三哥感到不值!
夺人性命之事她还真不屑去做。
“砰。”
刺耳的枪声响彻后山空旷山林。
司瑶瑶吓得下意识扔了遥控按钮,捂住耳朵。
巨型鳄鱼被击毙,腥臭鲜血染红整个池塘。
白挽儿意识渐渐模糊,昏迷前好像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脸上,是眼泪么?
不过这个怀抱好熟悉,好有安全感……
四楼主卧大门被粗暴踢开,“立刻叫陆林森过来。”
司寂渊脸色沉得如乌云密布,交代了几句便抱着白挽儿进卧室。
砰的一声巨响,春姨和朔风被隔绝在门外。
春姨:“·····”
朔风:“·····”
“白小姐又闹什么幺蛾子了?”朔风无语摸摸头。
这小祖宗简直就是他们家三爷的克星。
春姨一脸焦急,“白小姐怎么浑身是血啊?今天和大小姐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大小姐?”朔风眼眸一沉,好似看透了一切。
大小姐这次是玩过头了,踩在三爷底线上了。
小祖宗在三爷心中的地位可是连这位亲妹妹都没法比的。
陆林森匆匆赶来,擦了擦汗,“三哥,我来了,我来了。”
“让她进来,你出去。”司寂渊指了指陆林森身后的席鹿。
“什么?三哥,我大老远跑一趟,你门都不让我进?”
“对我的医术还不放心?”陆林森扎心地捶了捶小心肝。
“怎么,我女人,你想看?”
“当然不想。”
“不,不是,三哥,你刚才说什么?”
“我没听错吧?!”
“你有女人了?!”
陆林森激动地要跳起来。
他家三哥的女人他可不敢多看,他怕长针眼。
陆林森看着紧闭的卧室大门,陷入沉思。
女人?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小腿上伤口有点深,已经包扎过了,切记不能沾水,身上没有其他伤口。”
“这半个月都要好好休养,这位小姐还有点营养不良,要好好调养一番。”
“另外,可能是受惊吓过度,高烧有点退不下去,只能物理降温了。”
“我检查了她头部后面有伤口,应该受过剧烈撞击,建议去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
席鹿边说边整理着医药箱。
“有劳”。司寂渊给白挽儿拢了拢被子。
“怎么?老三你没给人饭吃?”
陆林森看着里面检查完了,厚脸皮地进了门。
还踮起脚朝床上探了探。
得,裹的严严实实的。
司寂渊不耐烦地一脚踹上去。
‘“哎呦”。陆林森绊了一个踉跄。
小姑娘似是被吵醒了,皱了皱眉。
司寂渊将白挽儿额头上细碎的刘海被拨开,露出那张清秀小脸。
“诶,三哥,你怎么又把这小祖宗找回来了,你忘记她当初·····”
“收拾东西,滚。”司寂渊沉声道。
“三哥你怎么这么无情,我······”一只纯白色抱枕飞过来。
陆林森两眼一黑。
“得嘞!”
“小鹿鹿我们走。”
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陆林森麻溜地拎起所有家当滚蛋了。
熟悉的动作仿佛重复了千百遍。
“水,要喝水,好渴,我好渴······”白挽儿喃喃低语,面色潮红。
司寂渊端起一旁的水杯,插了根吸管进去。
耐心地将小姑娘身子扶正,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喝了几口水,白挽儿下意识推了推司寂渊。
她喝饱了,要睡觉!
又沉沉睡去,眼睛都没睁开。
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司寂渊一头黑线。
宠溺地刮了刮小姑娘精巧的小鼻梁,“小白眼狼,用完了就丢”。
云景帝宫一楼大厅。
奢华的水晶灯亮得晃眼。
司寂渊双腿交叠,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沙发靠背。
黑色衬衫上血迹还未清洗,已经变成暗红色。
小旺仔乖巧地趴在黑色皮鞋边啃着不知道哪里叼来的小骨头。
还不知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袭。
司瑶瑶站的远远地,不安地揪着连衣裙,心里慌了神。
“司瑶瑶,滚过来。”毫无商量的余地。
司瑶瑶踱着小碎步,“三哥,我·······”
“你长能耐了?谁给你的胆动她?”司寂渊迸发出摄人的寒意。
“三哥,我就是跟小贱···,白小姐开个玩笑。”
“谁知道她一不小心脚底打滑就摔下去了。”
司瑶瑶嘴角硬生生扯着笑。
司寂渊起身,大理石茶几被踢翻,玻璃碎了一地。
地面一片狼藉。
小旺仔飞快的迈着小短腿,叼起香喷喷的小骨头跑得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