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见霍宴臣这么说。
为避免被霍宴臣知晓,她跟她老公本质上不熟,阮思点头。
拿着手机拨通电话。
当阮思拨出去的时候,霍宴臣的手机响了起来。
阮思看向霍宴臣。
霍宴臣想着阮思在打电话,他肯定不能当着阮思面接电话打扰她。
“我去外边接电话,你等下慢慢聊,跟他解释清楚,他应该理解你。”
霍宴臣认为,阮思的老公工作那么忙,阮思回去恐怕也得不到照顾。
在他这里会更好。
“嗯。”
阮思目送霍宴臣离开,一直在等待那边电话的接通。
其实她知道。
很大程度。
电话是不会接通的。
霍宴臣离开客房,走到外边才发现,竟然是他的妻子给他打电话。
他蹙眉的接听。
“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了,还不肯签字?”
霍宴臣先入为主的认为,阮思给他打电话是提协议书的事。
他已经够退步,阮思若是再贪得无厌,他不会再这么好说话。
阮思没想过电话会接通。
当听到沈妄言这番话。
她心情微妙。
她方才经历了生死。
丈夫一无所知,只想着她快些签字离婚。
“我没有不肯签字,当时我赶过去的时候,余律师有事走了。”
“等余律师回来,约好时间,协议书我一定会签。”
阮思从未想过要从沈妄言身上得到什么。
方才若不是霍宴臣提起,她也不会打电话给沈妄言,更没想过电话会真的接通。
霍宴臣的别墅隔音很好,一墙之隔,霍宴臣不知这通电话,还是他劝着阮思所拨。
“尽快吧,反正我们之间没有感情。”
霍宴臣认为他已经很体面。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严厉指责过阮思的出轨。
离婚他也按着阮思的要求来配合。
阮思应该识趣。
“你说得对。”
“再见。”
霍宴臣被挂断电话,看向房内,认为阮思可能没那么快跟她丈夫说好,就去楼下给阮思准备些吃的,压压惊。
阮思靠躺在床上,回想她跟沈妄言领证以来所发生的事。
其实两人之间,除了领证那天很默契以外,其他根本没有联系。
她本不需要为沈妄言有任何的触动。
只是婚姻就这样结束了,总有种不真实感。
她的婚姻好像跟别人不一样。
领证两年多,跟老公是陌生人。
说出去都可笑吧。
而她却因为在职场中会面对各式各样的人,还要在旁人面前,维持着夫妻恩爱的假象。
这个社会,为什么对女性这么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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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宴臣熬了粥端上来,发现阮思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难道你丈夫没有同意吗?”
“还是说他生气了?”
“我可以帮你解释的。”
霍宴臣担心阮思。
阮思摇着头。
她的丈夫怎么会不同意。
有时候阮思也会想。
为什么霍宴臣这么好的人,他的妻子还会出轨。
就像为什么她在婚姻里什么都没做错,也会被离婚。
世界上好像总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事情。
“那怎么不开心?”
霍宴臣将粥放在阮思的床头,不明白为何阮思心情低落。
阮思想笑,但是就是笑不出。
任谁在遭遇生死的危险后,被丈夫提醒别忘记离婚,都开心不起来吧?
纵然两人没有感情。
但是那张结婚证,是真实存在的。
她是将沈妄言当成老公的。
只是对方的心思,她一直不明白。
“没有,就是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为什么这么说?”霍宴臣不懂阮思的意思。
“感觉遇到您,我很幸运。”
“谢谢您。”
阮思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不过这是她想说的。
她是该谢谢霍宴臣。
如果不是霍宴臣。
她已经死了。
阮思没有想过,她的危险,是霍宴臣带来的。
在她看来,霍宴臣是她的救命恩人。
霍宴臣对这声谢谢,受之有愧。
他救阮思才是应该的。
“喝点粥吧,时间不早了,喝点粥压压惊,早些休息。”
霍宴臣不想阮思知道太多。
因为有些事,阮思不知道更好。
知道只会给阮思带来麻烦。
况且那样,阮思应该会觉得他的存在,让她困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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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宴臣在阮思喝完粥后,端着餐盘离开。
沈安就在外边候着。
霍宴臣一出门就见到了她。
霍宴臣将客房门关好,才与她说话:“在这当门神?”
沈安不在意霍宴臣的揶揄,不吐不快:“霍总,您知道您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霍宴臣不解沈安的意思。
沈安开口:“舔狗。”
“.....”
霍宴臣面色如墨。
“你以为自己很幽默?”
沈安哼哼一声:“我不幽默啊,但是我说的不对吗?”
“霍总,人家阮思结婚了,你醒醒。”
沈安生气。
她必须提醒霍宴臣。
有些距离必须保持。
不保持不行。
霍宴臣这就不对!
“我没对她做什么。”
霍宴臣面对沈安一再提醒,没什么耐心。
沈安不畏惧霍宴臣:“您是没捅破窗户纸,可你扪心自问,你对她没有其他的意思吗?”
沈安交过的对象,没有十个,也有五个。
感情这种事,她比霍宴臣这一张白纸懂得多。
她是比霍宴臣年纪小,但她是情场高手啊。
霍宴臣再这么下去,跟阮思肯定出事。
霍宴臣既然守着底线不打算跟阮思戳破。
那么霍宴臣更应该时刻谨记保持距离。
现如今不清不楚的。
阮思受了这么多灾。
霍宴臣不心虚吗?
“沈安,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霍宴臣拒绝回答沈安的话。
唐松刚好从电梯出来,见到霍宴臣跟沈安剑拔弩张。
他不知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觉得,任由着发展,不是好事。
“霍总,我有事跟您汇报。”
沈安白了眼自以为好意的唐松,憋着气:“我走了!”
霍宴臣可不管沈安的心思:“你明天记得来给她换药。”
“.....”
沈安无语,得,全是白说。
霍宴臣最好能一直守好自己的底线。
否则,她倒是要看,霍宴臣怎么收场。
霍宴臣是要离婚了,可人阮思的婚姻很幸福啊。
再者,霍宴臣根本不适合普通女孩。
沈安只是站在清醒的旁观者去提醒。
可现在,没人把她的话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