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这么善变吗?”一个声音问道。
王明听见了,瞬间站住了,但是想到炸弹爆炸时间要到了,他假装没听见,继续向前走去。
“也许我可以帮你”声音说,王明觉得不对,身体内有个声音在说话。
“你不就是身体里安了炸弹吗?”那个声音继续说。
“你在哪里?”王明身子来回转着,企图寻找到那个声音。
“我在你的体内,但也不在你的体内”,那个声音在说话。
“你的爆炸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完成任务,炸弹也会爆炸。”
怎么会,明明完成任务的人有奖赏,孩子都知道的规则啊。
不对,王明突然想到,完成任务,证明自己没用了,他们也不会留他。
完成任务,会有下一个任务,要么被对方杀死,要么任务失败体内炸弹自动启动。
完成任务,掌握了陈氏家族的秘密,会被灭口。
怎么没想到这个,王明不寒而栗,掉转身子往别墅内走去。
内心无限恐惧,身体里有个声音在说话。
难道是鬼吗?
还是李强刚死透,热乎乎的鬼魂在和他说话?
路过李强的尸体时,王明又一脚踩上了李强的尸体。
他是故意的。
他很李明。
世界上最好不要朋友这种关系。
相互取暖的人也会相互烧死对方。
自己太大意了。
别墅屋子的门还是太小了,王明已经是巨人,自然进不去,他徒手拆了几块顶砖,才勉强弯着腰进去。
他将丁焱放到地上。
本来想静静的等待丁焱苏醒,但一想到体内炸弹和外面的西装男,王明就觉得恐慌。
王明给了丁焱一巴掌。
丁焱醒来了,吐出一颗智齿。
这一巴掌帮助丁焱拔智齿了,反倒是省钱了。
在华州大陆,拔颗牙少说1000银特币,智齿得1500.
丁焱的实习工资只够拔半颗。
丁焱睁开眼睛,看见怪物的脸对着自己,还有他口腔里腐肉的恶臭气息,迎面直熏。
丁焱一阵狂吐,直接喷了怪物一脸。
王明没有恼怒。
手一抹脸,就想企图抹掉自己的苦难命运一般。
王明急切说道:“估计还有十五分钟,我要你帮我。”
丁焱:“怎么帮你?”
王明:“先帮我拆掉身体里的炸弹吧。”
拆炸弹,丁焱听过没学过啊。
王明:“简单,就跟做手术一样,但是这颗炸弹在我臀部,是个胶囊,你要小心,如果手术不当,触发追踪器,
我也会死,但是……如果你是故意害我,我会提前掐死你。”
丁焱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明。
王明:“是不是觉得我怎么这么坏?对,我从前是个好人,我是一步一步变坏的,是周围人逼我的,好人变坏人,要比一个纯坏人更可怕。”
丁焱不解。
王明:“因为纯坏人不太会伪装,也没有伪装的耐心,而好人变坏后,最不缺的是耐心。”
丁焱无奈叹气。
丁焱:“那你等等吧,我得找找这屋子有没有手术用的东西,哪怕一把剪刀。”
丁焱想到要把楚楚师姐移回屋子里,但一想到王明身体里的炸弹要爆,还是决定先帮王明。
这种硝酸酯合成的炸弹,威力无比。
有些尴尬的是,王明变成了怪物,身体撑大了差不多十倍,臀部自然也大了,但胶囊大小还是不会变。在差不多一头猪那么大的臀部里找绿豆大的胶囊那太难了。
但丁焱决定试试,他去厨房找剪刀。
丁焱回来,王明不见了。
丁焱喊着:“王明,王明”。
没人答应,可能走了,丁焱往外走去,正好趁机可以把楚楚师姐找回来,带她去医院。
丁焱向外走去,突然从通往地下室的楼道里传来一阵山呼海啸,伴随着大尾巴撞击地面的声音。
又有什么怪物来应援吗?
只看到一个巨大的触角,搭上了台阶,有一个触角上来,接着丁焱看到了二十一岁以来最恐怖的画面。
王明那张怪物脸,配着几十只触角,正一步步向台上走来。
非常像克苏鲁神话里的某种东西。
王明:“我刚才喝了一瓶酒,就变成这样了……你是什么科学家吗?还是你就是研制这个怪物药物的人……”
王明脸色变了,他突然想到,可能丁焱才是那个为陈氏集团研究所有怪物药的药物学家或者科学家。
老实人认为的真理一旦占了上风,就会根深蒂固。
王明突然狞笑了起来。
王明:“我还觉得你是个好人呢,我还想让你帮我取炸弹,我真是痴心妄想,你们是一丘之貉……”
丁焱:“你听我讲……”
王明:“不用解释了……”
王明一步一步挪上了楼梯,来到了一楼地板上,他身后的触手还卷了个人。
丁焱震惊,是宋傀的尸体。
自己昨晚把他藏在酒窖里。
王明狞笑:“我只是听说有钱人的地下室都有宝贝,想去顺点,带给我老婆孩子;我只是见到酒窖想喝瓶红酒,没想到这么多发现……你们俩脸一模一样呢?”
丁焱发现,喝了红酒,被龙吸虫进入身体的王明不止嘴皮子利索了,智商也变高了。
王明:“你们两个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科学家?你有没有什么药,把我变回原形,我保证不吃掉你……”
王明的触手绕上了丁焱的脖子,越缠越紧。
但王明发现自己的脖子也被一种无形的东西缠住了,也越缠越紧。
这是什么道理?
丁焱笑了:“伤害转移……懂不懂?”
但丁焱快要窒息了。
王明也忙收回了触手,伤害转移太难受了。
敌人太强大,不如就带另外一个宋傀的尸体回去复命吧。
无心恋战,王明靠着几十个触角非常湿滑的在地板上游走,遇到阻碍物,又非常巧妙的攀爬上去。
丁焱看呆了。
当王明刚出门口。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溅起红色的液体,王明身体内的炸弹启动了。
一沱红色的血液向天空飞去,又像瓢泼大雨般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