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咪不爽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才说道:“只要能将她身上的毒控制,不再衰败下去,稳定在一定程度上。然后,你找到相关的解蛊药材,只要我能恢复起码一成的法力,就能替主人治疗,解蛊。”
顿了顿,它又说道:“但是,这个的有风险的,解蛊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一不小心还是会有可能失败。现在这里要找到相关的解蛊药材,根本就很难,有的药材都不一定能找的到。更何况,我现在的这副身体,想要在短期内恢复一成的法力,很难。”
这些都是现在他们要面对的问题,也不是它不想救,而是现在它都难以维持身体的法力。
更何况主人身上的还是变异的噬心蛊,已经跟她原来的世界的毒性完全不一样了。
蛊毒,哪怕就是在它原来的世界,都是一种难缠的毒物。
能用蛊毒害人的,可想而知,这她以前的生存环境肯定很恶劣。
居然会用如此恶毒的方法进行报复人,噬心蛊,一点一点的啃食宿主的心脏,直至死亡。
他之前探测到的蛊毒,就已经有差不多十年存在,说明,是被人从小就将蛊毒种到了她的身体。
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将噬心蛊用来对付一个小小年纪的孩子。
“你要怎么样才能更快的恢复法力?就没有别的办法?”
“或者你将解法告诉我,我来?”
“不行,你以为蛊毒是那么好解的吗?要是真这么好解,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死于蛊毒之下。主人能活到现在,本就有很大的幸运成分。
原本还可以压着蛊毒不发作,慢慢的找到药材,再解蛊就可以。但是这次的受伤中毒,将原本就压着的蛊毒,诱发出来了。
噬心蛊毒发作,这才会出现她的身上的毒会往心脏处转移,因为噬心蛊虫就是藏在她的心脏内,啃食,直至她生命终结。”
小猫咪说的也是真的,这些蛊毒本就难解,更别说是变异蛊虫。
司九九身上的那种那只蛊虫,早已经因为吸收她身上的毒,再次进化变异过了。现在要解蛊毒,就更加的棘手。
“这么难解?”霍伊又问。
“对,在我原来的那个世界,宁愿得罪一门的正直的人,也不能得罪一个的像这样的专门下黑手的人,因为,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被这些人暗地里下死手。”小猫咪直言不讳,将事实说出来。
在他们的那个世界里,哪怕是顶级的修真者,都不会轻易的得罪一个的比自己的修为低一点的毒修。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高深的医术,可以及时给自己的治疗。
越是高等级的人,越是珍惜自己的生命,追求大道。
霍伊的眉头紧锁,他没有想到这个蛊毒会如此的阴狠,他的九九这些年都是怎么在那个的环境下长大的?
“我知道了,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尽快的恢复?”霍伊问。
“回去,我要那颗树,但一颗树的能量还是不够,要是有灵石矿脉就好了,只要吸收灵石矿脉,就能快速的恢复灵力。”小猫咪说道。
恢复灵力需要的灵石一点也不少,它原本就被困在那个星球上,只能靠着那山洞里的果子慢慢的维持,修复。
这次跟着 主人出来,这么久,它也没有在这个世界找到一个大型的灵力矿脉。
想要在这里完全恢复,只能慢慢来了。
“灵石矿脉?长什么样的?”霍伊不懂小猫说的那灵石矿脉是什么样的,但是他能派人去找。
“不一定能找到,这里本来就是灵气枯竭的地方,没有灵气,就意味着灵矿的存在就不太可能。”小猫咪说道。
小猫咪的话将霍伊的想法击碎,“真的没有别的方法吗?”
“暂时没有,我也想快点恢复。”小猫咪回。
它自己也想快点恢复灵力,它已经好久都只能以本体的形式维持,就是受伤太过严重,差点陨落。
霍伊全身都蔓延着冷,他对这次没有能保护好九九感到愧疚。
‘征服者号’以最快的速度行驶回索维帝国。
刚一回到帝国边境,霍伊的光脑就响起了一连串的声音。
他打开一看,大多都是联系他,问他在哪里。之前,在没有光脑信号的地方,收不到,自然就回复不了。
霍伊没有回复,直接打通了秋景的光脑视频通讯。
光脑一接通,秋景的激动的声音立马就传了过来。
“指挥官殿下,你在哪里,终于联系上了殿下,你没有事吧?”
“我没有事,我刚回到帝国的边境,在亚特莱斯这里,你安排舰队过来接我们,让所有的医疗团队准备,随时守候。”霍伊将最紧急的事情交代给秋景。
“殿下,我们现在也在带过边境,我们马上联系征服者号星舰,立马过去接殿下。”
秋景立马让人去跟征服者号联系,确定位置,直接过去。
“你们也在帝国边境?”
“在的殿下,我们现在是因为一个人,她说可以帮我们找到殿下和皇妃,所以,我们一直都是根据她给的方向,来找你们。”秋景赶紧将风青玉的事情跟霍伊汇报。
原本他也不相信风青玉真的靠一点血,就能找到司九九,但是,最后的结果,证明,她确实是有办法,虽然奇怪了一点,但是结果很好就好了。
“嗯,我知道了。”
霍伊的表情表面上很冷静,但是心中却疑惑。
两艘星舰原本相距本就不远,相遇之后,霍伊就带着司九九一起回到了自己的星舰上,亚特莱斯自然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沐景逸看着躺在治疗舱上的司九九,双眼通红,紧紧的压着自己的怒气,双手紧握成拳。
他的妹妹现在躺在那里,命悬一线。而他这个哥哥却什么也不能为她做,只能在这里看着她静静的躺着,什么也做不了。
“你不是答应我会好好保护九九的吗?啊……,你说话啊……”
沐景逸将拳头对准霍伊,将自己的愤怒全部都发泄到霍伊身上。
霍伊没有还手,他心中有愧。
当初,沐景逸将九九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曾经向他保证过,会永远的保护好九九,不让九九受到任何的危险。
这才没有多久就让九九被虫族掳走,中毒昏迷。
他没有做到自己的承诺,没有任何的辩驳。
“为什么……,为什么……”
每打一次,他就问一次,不仅是问霍伊,也是问自己。
为什么他每一次都没有能保护好自己的妹妹?
他这个哥哥还要有来什么用,他愧对母妃的嘱托,让九九一次一次的受到伤害。
打着打着,在沐景逸一声一声质问声中,也听出了他的痛苦自责。
其他人看着也知道沐景逸难受,知道他跟司九九的关系的人,纷纷同情这对兄妹。
好不容易的相认了,这才没有几天,自己的妹妹却昏迷不醒,换做是谁都做不到,让自己不自责。
“景逸,你冷静一下,我们现在要想办法救九九,不是在这里自责的时候。”明焱看不过去了,只好出言相劝。
明焱跟沐家两兄弟,都是一起长大的,对于这里其他人,跟他更熟,也更了解他的痛苦。
沐景逸停下,看着霍伊脸上的伤,终究还是放开了他,不再说什么。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不能单单怪霍伊,他只是忍不住,这次的虫族偷袭,将九九带走,谁也没有想到,虫族会这么的狡猾,混进了新生里。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九九。”霍伊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熟悉他的身边人。
他们都知道霍伊是一个天子骄子,从来都是只有别人跟他低头的份,他的身份,就注定了他的路。
帝国有史以来天赋最高的人,整个帝国最强悍的男人,现在竟然跟人道歉。
他们所认识的霍伊都是骄傲的,能做到着一步,说明他真的很爱司九九。
“我有办法救九九。”
这句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都将目光移到了声音的来源处。
风青玉从刚刚就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司九九,什么话都没有说。
所以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她,风青玉刚刚听到霍伊说的病情,她就在心里一直推演解蛊的方法。
蛊毒无论是在哪个世界,都是让人谈之色变。
“你说你有办法治好九九?是不是真的?”沐景逸问。
风青玉看着他的脸说:“可以,不过我要具体的检查过她的身体,看蛊毒的情况,再决定如何解蛊。”
“那你现在的赶紧检查,需要什么直说。”
风青玉径直走到司九九的身边,看着她那惨白的脸色,心中不忍。
风青玉将手放在司九九的心脏处,运起法决,仔细的查看她的身体情况。
越看越是惊心,蛊毒已经侵入心脏,要是一般的人 身中这么严重的蛊毒,估计早就已经熬不过去了。
但是司九九现在还能活着,甚至是在这次之前,她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身上蛊毒压制住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再次中了虫族的毒,将原本已经沉睡的蛊虫,再次刺激醒来,说不定她的身体也不会被反噬的这么厉害。
这次的蛊虫再次吸收了虫族的毒液,再次进化,毒性增强。
原本就已经进化过了的蛊虫,现在经过这次的吸收,已经的开始进化成蛊王。甚至是还有进一步进化的趋势。
一旦这次不能将它彻底的解掉。那么,司九九不仅身体会衰败而亡,甚至,她的身体还会成为这只蛊王的媒介,彻底的沦为蛊虫的器皿。
风青玉将自己查看到的情况,告诉了他们,他们听到这些,都纷纷的同情心疼起来了。
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变得这么棘手,现在司九九的身体已经等不得了,要尽快的解决蛊毒。
“你现在有什么办法解蛊,你说。”沐景逸发问。
风青玉想了想,说道:“我可以将她身上的蛊虫引出来,就是这个办法要她清醒着,否则就会功亏一篑。”
清醒的解蛊?
那不是等于清醒的承受痛苦吗?她的这样身体可以承受的住吗?
“这个办法你确定可以解蛊?”霍伊问。
他不能拿九九的身体来冒险。
“可以,就是会比较痛苦。”毕竟清醒的看着自己解蛊,犹如生生剜肉剔骨般的疼痛。
那样的疼痛,哪怕是她这个修真的人,都不一定能挺的过去。
“我先将她救醒,剩下的我们再说。”
风青玉从自己的储物戒指拿出一棵解毒丹,将丹药送到司九九口中。
“等等……”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小猫咪,突然喊了一声。
……?
“你是修真界的人……”它的话是肯定句,从刚刚她拿出的那颗解毒丹药的时候,它就看出来了,风青玉是修真界的人。
风青玉看着那只全身雪白的猫咪,迎着它的打量目光,点头回答道:“是!”
风青玉也在心中猜想小猫到底是什么,可以一眼就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的修为只有金丹期,要是强行解蛊,有可能会自己的修为尽失,所有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小猫咪的双眼变的更加的凌厉,注视风青玉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威严:“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或者说,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一句话将风青玉问的沉默了,风青玉本来一开始接近司九九,就是为了自己修为的事。
卦上显示,司九九是自己的有缘人,是自己修为上能否打破一切的转折。
但是,自己那些天跟司九九相处的很愉快,她从来没有在一个的人身上,感受到如此的开心。也是她一开始是有目的的接近,现在也是真的愿意为了司九九,付出自己本就不多的修为。
她想,如果是为了司九九的话,她心甘情愿,也不悔。
小猫咪一直都在观察着风青玉的脸色,对她的变化自然是一清二楚。
它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出任何的算计,相反,看到的是她清澈的眼眸,哪怕是她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