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慕长空一行人坐着马车离开开阳城,
袁术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繁华,“昨晚夏府发生如此巨大的震动,大火烧了一整晚,今天却一如往常,百姓该上街的上街,该摆摊的摆摊,该做生意的做生意,只是不经意间从他们脸上会闪过一丝惶恐的表情”。他不仅感叹道,“皇家的力量恐怖如斯啊,没想到他们竟然对开阳城掌控到如此地步,上至官员小吏,下至贩夫走卒,甚至连军队都对昨晚之事无动于衷,一切如常,细思极恐啊”。
慕长空也不回答,他一直在闭目调息,夏阳胜的那一掌太强大了,他必须不断用内力压制住体内的那股能量,让它不能乱窜,否则经脉将受到不可修复的伤害,走火入魔,但他也在暗暗心惊皇家对开阳城的掌控,脑海中想着回到百慕城免不了需要来场大清洗,杀一些躲在阴暗处的老鼠。
此时马车上也安静了下来,慕沁儿看着车外的喧嚣热闹,一阵出神,她默默的拉下帘子也闭上了眼睛。
夏潇的脑海中一场场画面闪过,和慕沁儿的甜蜜,自己读书,习武时父亲的严厉教导,母亲的关心,和小弟的嬉戏打闹,之后慕沁儿的诡秘笑容,父亲的惨死,家族之人的哀嚎,一幕幕场景,他苦苦的挣扎,看着一幕幕远去,斗大的汗珠在额头滚落,身上的阵阵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他知道自己还没有死,想赶紧起身离开这里,但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毫无知觉,而且僵硬动不了,只有脑袋还能转动。
他茫然的打量自身和四周的环境,发现自己被一层层纱布绑的严严实实,身处一个破旧的木制房屋内,房间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比较陈旧,一张破损的桌子放在房间中央,桌子上有一套老旧的茶具,和一个做女红的小簸箕,房间四周都是一些老旧的家具,但确异常的干净整洁,东西都是有序的排放着,夏潇猜测此间房子的主人一定时为女子。
就在此时,一张脸突然出现他的面前,好奇的打量他,然后将他的脑袋摆正,发出清脆的童声,不能乱动。
夏潇以为是她救了自己,刚想开口,结果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女孩见他喷血,像是一个小孩子被吓坏了哭着跑出房间,夏潇看着这个女孩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好奇,一个是十几岁的女孩语气和声音竟然像是一个几岁的孩童。
夏潇现在一动不能动,只能默默的注视着房梁,他不知道现在是何时何地,母亲,小弟和夏府其他人现在怎么样了,一时间他的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又要喷出,他强压即将喷出的鲜血,想到自己那天晚上被废的丹田。
“丹田”,夏潇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他沉下心神,用意念去感应体内的变化,当天晚上他的内力被慕沁儿用化功散化掉,丹田和经脉被她一直击碎,性命垂危,之后在逃亡的路上却感觉体内竟又有了一丝内力运行,当时他来不及细想,只当是自己命不该绝,现在他再细细的感应下来,丹田和经脉竟然发生奇怪的变化,原本自己丹田破碎的位置,正悬浮着一块玉牌,若隐若现,细看竟然是父亲传给自己的家传秘宝。
之前这块玉牌引入体内的时候,他仔细查看过,没有一丝踪迹,现在却忽然出现在这里,只见它上面有无数条金色的细线在玉佩表面来回穿梭,流动,好像蕴含着某种玄妙的规律,细线在玉佩上面流动几圈之后,一部分细线慢慢的从玉牌表面流出,延长,形成一条条金色的细流连接之前断裂破碎的经脉,连接上的经脉上面的冰霜慢慢的消融,融化的冰晶形成气体在体内飘荡,夏潇试着催动着这些气体,但是这些气体一动不动,都飘荡在连接好的经脉和玉牌周围。玉佩,经脉和气体都散发出一股股温和的能量温养着他的全身。
夏潇沉浸在这种变化当中,他明白了肯定是这一股股能量才使身受重伤的他在护城河中不被冰冷的河水冻死,最后冲到下游被人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