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国京城内,那张坐北朝南的椅子上,皇甫津看着自己手上的赤红玉佩,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台下百官疑惑,只是一块玉佩而已,何须如此?
皇甫津视线从玉佩上收回,瞥了一眼身旁的大太监,太监示意,手拿一卷金黄色的卷轴走向前去,大声开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季十一为皇甫国国师,赐慕容博良田百亩!黄金万两!灵石千颗!钦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与皇甫国相接壤的大丽国边境内。
季十一刚刚在一众守卫的巡视下,悄然跨过那条线。
根据慕容博的描述,大丽国虽不比皇甫国强,但也差不到哪去,最主要的是,大丽国内的顶尖修士要比皇甫国多上一倍,甚至两倍。
只是说他们求的是那长生大道,世俗之间的争夺,他们没有丝毫兴趣。
越过边境线,季十一走进一处茂密森林内,踩着稀碎星光向前而行。
只是少年身上突然有烟缕缠绕,形似蛟龙,通体金黄。
季十一笑了笑,继续朝前走去,心里想着,皇甫津这小子还算不错。
进入茂密森林的季十一透过大树,望见了不远处有座荒庙,少年没有犹豫,朝着荒庙走去。
推开荒废的大门,门内蛛网已被扫尽,季十一抬眼望去,庙内已有两人。
身旁放着箱笼的年轻书生,一身布衣,轻而单薄,双手捧着一本圣贤书,抬头看了眼季十一后,又将头埋下。
其身旁坐着一名妖媚女子,媚眼如丝,眼含秋波,肤如凝脂,楚楚动人,像似狐狸。
“借住一晚,不打扰你们,可否?”
书生抬起头点了点,又将脑袋埋下,只是在不经意间瞥了身旁女子一眼,便面色微红。
妖媚女子看向季十一,眼中有一丝杀意一闪而逝,不过被其隐藏得极好。
见书生同意,季十一直接进入古庙,甚至没有征求那女子的意见。
直至鸟鸣,书生才翻完手中圣贤书的最后一页,本该更快的,书生知道是自己出了问题,于是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
女子见状,也不恼怒,蹲起的身子顺势躺下,也不顾这地上脏与不脏。
娇媚艳人一躺下,那一双纤细长腿露了出来,隐约能瞧见大腿深处的一抹黑色,双眼望向季十一,眼中闪过一抹粉色,而后回归正常。
季十一淡然开口:“女子低头不见脚尖,便已是人间绝色。”
少女羞涩,扶袖遮脸,犹抱琵琶。
“这位公子可真会说笑。”
就在这时,一旁书生口鼻中忽然传出一阵轻微的鼾声,女子见状心中只觉不对,自己已经无形中散发了魅气才对,这书生怎会睡着?!
季十一却突然站起身来,脸上滑过一丝嘲弄。
“区区狐妖,也妄想勾引我?若再有僭越之举,别怪我斩了你!以坚道心!”
那妖媚女子面生怒容,肌肤之上,细小绒毛生出,大声吼道:
“屁大的小孩也该妄言斩我?老娘修仙五百年,如今才化为人形,就你个小屁孩!老娘单手就能杀了你!”
季十一眉毛下压,微微开口:“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说着说着,季十一抬起右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依稀可以看出,是横折弯,竖横竖。
只见季十一每画出一笔,就有一抹金光浮现。
季十一收手,一记佛印赫然显现,少年伸手轻轻一推,佛印向着狐妖而去。
金光刺眼,狐妖右手一挥,身上披着的单薄衣裳将佛印完全覆盖,一身白嫩,完美呈现。
狐妖不羞反骄,身为狐妖,走的就是魅惑一道,要是勾引不了人,那才是真正的丢脸。
下一刻,那件白色衣裳就被佛印焚烧殆尽,化为星火,只是佛印上的金光暗淡了些。
衣裳上的魅气,看来不容小觑。
“哼,区区聚气境八重的佛修,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找死!”
仅仅是半个呼吸的时间,那妖媚女子突然绕过佛印,闪现到季十一眼前,四目相对,眼中心形闪过,季十一呆在原地不再动弹。
女子站在季十一眼前,开口嘲讽,“哼,还要斩我,还坚我道心,佛修也不过如此。”
妖媚女子轻启薄唇,正要往前倾身,只见少年双眼突然恢复明亮,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女子察觉不对,连忙后撤,季十一哪能如她所愿?!
一只手掐住其脖颈,一只手蓄积灵力。
“区区聚气境九重的小妖,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哼,不知死活。”
“大悲手!”
季十一一掌拍向女子胸膛,女子身体陡然炸裂,四分五散,却不见鲜血飞溅。
一道粉色流光出现,以极快速度向庙外射去,季十一大手一挥,流光被禁锢在原地,左右摇摆。
“大仙!大仙饶了我!”
刺耳的求饶声响起,季十一却不为所动,自顾自的将龙渊唤出,“我给过你机会了。”
龙渊出现那一刻,粉色流光内,不可置信的声音传出,“您不是佛修吗?!!求大仙饶命!!”
季十一沉默不言,缓步走向那抹流光。
走至流光下,季十一缓慢抬起龙渊,轻声开口道:“吃了它。”
“不不不!!大仙饶命!!!”
然而为时已晚,粉色流光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嗖的一下,就被龙渊摄入,化作养料。
收起龙渊,季十一心情大好,居然能在这偏僻之地遇见一狐妖。
妖之一族,就算肉体破碎,灵体犹在,要是不能一拳将其打得魂飞魄散,它便会趁机逃走。
季十一神识内视神海,龙渊正在那神海之上微微颤鸣,少年嘴角的笑意就未停过。
“不急,以后有得是你吃的。”
天亮时分,书生从沉睡中醒来,睁开第一眼就是望向自己身侧,有些疑惑,抬头看向季十一问道:
“那名女子呢?”
季十一微笑回道:
“可能有事先行离开了,我也该走了。”
闻言,书生只觉落寞,就像心上没来由的碎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