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陶家宅子后院。
叶长青在黄浦江上的小火轮鸣笛声中动作缓慢的打着拳,这拳看着毫无气势,慢吞吞的,比太极拳还慢。
另一边,香凝练拳却是拳头击打在空气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不仅身体的筋骨齐鸣,空气也被拳头打得噼啪作响。
“呼——”叶长青收拳站立,手掌向下,纳气归元,口中吐出一口浊气。
香凝也很快收工,洗漱完毕之后去厨房看稀粥是否煮好,见稀粥煮好,就熄了灶膛的柴火,出去买包子和油条。
等她买回来包子和油条,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背后环腰抱住了她。
“哎呀,长青哥你坏死了,吓我一跳,快放开我!”香凝嘴角含笑着惊叫道。
“不放,除非你亲我一口!”叶长青一脸的坏笑。
“不要,太难为情了,被外人看见了多不好!”香凝身子发软,声音都变得有些撒娇的样子。
叶长青抱着她不松手,说道:“这里就咱俩,又没有外人,有什么难为情的?”
“不、不要,咱俩还没成亲呢!”香凝娇羞道。
叶长青在她耳边低声耳语:“可是咱俩都睡在一起了!”
“哎呀,不能说,羞死了,若是被人知道,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我们呢!再说了,咱俩什么都没干啊!”
“那你想干什么?”
这话问得香凝脸颊通红,羞得捂着脸不敢见人。
“肚子饿了,快来吧,亲一口去吃早饭!”叶长青催促道。
被叶长青的手一碰,那双手仿佛有一股魔力,香凝就感觉自己身子骨不争气,全身都软得提不起一丝力气,她娇羞得迟疑道:“那就一口,不能多!”
叶长青感觉有些好笑,答应道:“行,就一口!”
香凝转过身来,看着叶长青,闭上眼睛,本想嘬一口就跑开,哪知道这嘬一口就被沾上了一样,一股异样让她脑子发晕,浑身没了骨头一样。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叶长青才和她分开。
分开后良久,香凝还沉浸在那种异样的感觉当中没有回过神来。
“好了,吃饭去吧!”
叶长青的话让香凝意识回归了身体,她脸上和身上似乎有一种东西多了一些,那是一种叫女人味的东西。
“香凝,咱们在家里也装一部电话,好不好?”吃早饭的时候叶长青说道。
香凝听后说道:“装一部电话要不少钱呢,医馆里有一部电话就够了吧?”
叶长青说道:“如果早上和夜里有人要找我们,或者我们想打电话,在家里再装一部电话要方便好一些!”
医馆现在也不差钱了,香凝见叶长青坚持也就答应道:“那行吧,待会儿去医馆我跟马叔说一声,让他去电话局找人来装!”
今天是礼拜天,照样不坐诊,叶长青没去医馆,也没有去制药工地,就在家里后院躺在躺椅上看书。
哪知道没过多久,香凝带着一个女人来到了家里。
“长青哥,这位严小姐说是你朋友,家中有人生病,过来找你去给家人治病!”
叶长青把书拿开一看,一边起身一边说:“哟,严小姐!”
严思韵有些急切,说道:“长青兄,我知道你今天休息不坐诊,可我父亲病了,而且还很严重,我想请你过去给他看看,拜托了!”
叶长青疑惑道:“令尊是怎么不舒服,连医馆都来不了吗?”
严思韵说道:“来不了,他浑身高烧发热,口渴,有出汗,牙关紧闭,项背反张,全身痉挛频频发作,而且还呼吸困难,声音、光线、震动等刺激都会引起强烈痉挛!”
叶长青一听是这些症状,就知道事情严重了,病人出现这些症状,如果有外伤,最大的可能性是破伤风。
“好,我先去换一身衣裳,你稍等我一下!”叶长青说着就转身去房间换衣服。
换好衣服出来,叶长青就带着香凝和严思韵来到了医馆。
“王兄,跟我去出诊!”叶长青喊道。
王亚桥答应:“好,我去拿医药箱!”
香凝拉着叶长青问道:“长青哥,中午回来吃饭吗?”
叶长青笑着说:“到了中午如果我还没回来,你们就不用等我吃午饭,自己先吃!”
“好吧!”
去严家的路上,严思韵不停的催促着车夫加快速度。
只用了十几分钟就来到了严家,严家是一座很大气的古典园林豪宅,宅中有亭台、阁楼、水榭、花圃、回廊、石山、竹林、荷塘,景致宜人。
或许是主人家并重,严府上下的气氛都很紧张,丫鬟、家丁们都很小心,行走时也是脚下生风。
在严思韵的引路下,叶长青和王亚桥来到了内宅一间房内。
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严思韵走到床边说道:“父亲,我请也济世堂的叶大夫来给您瞧病!”
严父的神智还算清醒,说道:“有劳叶大夫了!”
严思韵焦急的扭头看向叶长青,“长青,还请你一定治好我父亲!”
叶长青走上前去,安慰她说:“这里交给我,我来给令尊看看!搬一张凳子过来!”
严思韵立即退到一旁招呼丫鬟:“快搬凳子过来给叶大夫就坐!”
叶长青走到床边查看严父的脸色,发现他面紫色,额头上有汗,嘴唇干枯,用手捏住其下巴,发现病人牙关紧闭。
此时,严夫身体呈弓形反张,颈部强直,身体开始出现痉挛症状,呼吸又变得急促。
“令尊这段时间又受过外伤吗?”叶长青一边检查一边问道。
严思韵连忙扭头问家丁和丫鬟们:“问你们话呢,我父亲最近受过外伤吗?”
丫鬟和家丁们纷纷惶恐道:“我、我们不知道啊!”
这时有一个丫鬟结结巴巴说道:“我、我前些天看见老爷手指头包着纱布,也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叶长青听完立即拿起严父的双手查看,果然发现其左手中指指头肿胀,肿胀部位还有创口,创口部位红肿。
一个丫鬟搬来的凳子,叶长青坐下开始给严父诊脉。
不用意识查看,只凭感知到的脉象,叶长青就判断出病人是受了风邪,脉象弦数,风邪已入里!
毫无疑问的破伤风发作了!
为了谨慎起见,叶长青还强行撬开病人的嘴,查看其舌头,发现其舌质红,苔黄燥,用意识查看,发现其体内血液中有一种细菌正在破坏其肌体。
这个病,对于现在的西医来说,简直就跟绝症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