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你没事吧?”
直到四皇子说话的那一刻,苏玉珠才回过神来,“没事的,谢谢四皇子殿下,若不是您,玉珠就要摔倒了。”
四皇子这时才把苏玉珠扶正,“举手之劳,苏小姐无恙即可。”
苏玉珠含情脉脉地抬眼看了四皇子一眼,满脸娇羞,轻咬下唇,“不知四皇子殿下可有约,玉珠想邀您共赏夜会。”
“佳人相邀,本不该拒绝,但是今日有个远道而来的好友,实在不方便,不如下次我再邀请苏小姐,就当做赔罪今日未能赴约?”
“既然四皇子有事,便先去忙吧,玉珠等着您便是。”
四皇子推辞了苏玉珠的邀请便转身进了茶香阁,而苏玉珠则和柳馨一起去夜市方向了。
“四皇子殿下这是看上了那女子?这好像是护国公府的那位小姐吧?”
“看上不至于,不过她既然寻着往我身上贴,又有些价值,便顺着一二罢了,说起来,你怎么回京了?”
在茶香阁里,四皇子对面的男子,身着一身玄色衣袍,上面隐有暗线绣着花纹,面色虽然苍白,但是唇不点而红,也不失那一身与众不同的气质。
“有点事要办,自然就回来了。”
“办完就走?说起来,自从我父皇登基后,就再没见过你。”
对面的,就是当初大阜开国皇帝征战时的军师姜楠。
“你父皇最近身体怎么样?”
“父皇正值壮年,好得很。”
“他呢?”
“他怎么样,你不是应该更清楚吗?军师大人?以你的性子,怎会不派人在他身边。”
“听说他要走?”
“对,说是去游山玩水,但是寻人,也不一定,你说对吧?”
姜楠冷冷地看了四皇子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却含有不亚于当朝天子的压迫感。
再看苏玉珠那边,从茶香阁离开后,和柳馨转了一会,在对月穿针的那个酒楼看完比赛,便就此坐了下来,找了个沿河边的包厢,说着闲话。
“玉珠姐姐,你就那么喜欢四皇子呀?”
“馨儿妹妹,说什么呢~”苏玉珠说着,脸上适时地出现了一抹绯红。
“诶呀玉珠姐姐,和我有什么不能说的,况且,你是这京都第一才女,又是护国公府的女儿,嫁给四皇子,也是配得上的。”
不说还好,柳馨一提护国公府的女儿,苏玉珠就想起了九歌,如果不是九歌,苏玉珠想嫁给谁,护国公难道还不为她想办法吗?
可是现在,有了九歌这个亲生女儿,对她苏玉珠又怎么会那么上心?
想着,苏玉珠便来到了窗前,刚巧看到了九歌和明泽王往清水河这边走着,心念一动,便说道,“馨儿啊,你不懂,我虽然现在担着护国公府的女儿,可是,你也知道,苏九歌回来了,我在那府中,诶~”
柳馨听着,便走到苏玉珠身边,挽着苏玉珠的手臂,“诶呀,玉珠姐姐,你在护国公府生活了十几年,难道这情谊,护国公府还能不要?她苏九歌不过是刚刚回来,又能翻得起什么大浪不成?”
“馨儿,你可见今日九歌妹妹身上穿的那云丝白色长裙?那原本,是母亲为我准备的,可现在,诶~”
柳馨听着,心里自是为苏玉珠打抱不平,转眼一看,下面放河灯的人群里,熙熙攘攘,女子们穿着都是各色的衣衫,就是为了衬托得面若桃花,穿着那少见的白色的,不就是那苏九歌吗?
柳馨转头看了苏玉珠一眼,好像她没发现苏九歌,计上心来。
“玉珠姐姐,你等着,馨儿给你教训一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苏九歌。”
苏玉珠一脸疑惑地看着柳馨,“馨儿,你说什么呢?”
柳馨得意的昂着头,“玉珠姐姐等着便是。”
立马出去吩咐下人了几句。
苏玉珠看着柳馨的动作,站在原地,一脸惊慌,夹杂着一些害怕,“馨儿,你可不能乱来呀!”
当然如果忽略苏玉珠那一动不动的身体和眼睛里那一丝丝幸灾乐祸和看好戏的样子,倒真是以为她是个好姐姐,担心自己的妹妹呢。
不知道柳馨的下人从哪儿找的人,这才有了刚刚桥上那“惊险”的一幕。
而被时逾白的人扭送官府的人,那官老爷还在和自己的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晚宴,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就被匆匆忙忙而来的下人打破了,说是明泽王的人送了一个犯人过来,这犯人意图谋害当朝官员的子女,还请官老爷仔细查验。
官老爷一听,这哪个狗东西坏他的好心情,气死了!
官老爷一生气,后果还是有一点严重的,上刑上了没几样,那犯人就全招了,说是有个人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让他推一个女子下河,如果可以,就让那女子在河里多待会,至于给他银子的究竟是何人,他真的不知道。
官老爷看了看,觉得他可能确实不知道什么,就结案了,并且将结果派人抄送明泽王府一份,回家和自己香香软软的夫人贴贴去了。
时逾白送九歌回到了护国公府,并且在门口和九歌嘀嘀咕咕地说了好几句话,管家看在眼里,立马回禀给了护国公夫人。
说什么二小姐和明泽王看样子培养出了感情,二人眼神情意绵绵,明泽王还送了二小姐好多东西,现在明泽王送二小姐回来,还舍不得离开,拉着二小姐不知道说着些什么呢。
九歌回来见过护国公夫人的时候,就看着这护国公夫人的样子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一番套话下,才知道她和时逾白在门口说了几句话,就被这些长辈传成了这个样子。
九歌哭笑不得地问:“母亲,你是不是都已经在考虑明泽王这个女婿怎么样了?”
“那是自然,说实话,逾白这个孩子的品性我是了解的,我也相信这孩子,就是比你大了点,不过只要你愿意,他也对你好,就够了。”
“母亲,你真的想多了,明泽王就是问了我几句我以前待过的那个村庄的情况,又问了一些那个瞎眼医师的事情,和情投意合,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