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宗门大比,想让阿简去历练一番,但此次大比设在剑灵宗,凶险异常,师弟要想办法让阿简在本宗筛选时就落败才好!”季晏礼看向裴今安,想着往年宗门内比试项目除了宗主季无忧,就是眼前这个师弟了。
直接找季无忧让对方设定一个让阿简落败的项目有些困难,季晏礼只好将想法告诉眼前之人。
“师兄的想法,师弟不敢苟同!”裴今安说道,那女子就该是天上的日月星光,被万人所敬仰,怎么能够因为小小的宗门大比而退缩?
虽然剑灵宗凶险异常,但有他这个师叔守护,至少是可以保她性命无虞。
“师兄若无事,我自去休息了,毕竟将人扛回来还是有些累的!明日还有早课要授!”
裴今安说完,季晏礼点头:“你且去吧,明日起阿简的课便不必过去上了,我会亲自给阿简授课!”
“师兄这是想让阿简因为师兄而受众人非议吗?这全宗门筑基以上的弟子,都来参课,独独阿简不来,岂不是毁了阿简的名声?”裴今安又望了季晏礼一眼:“不过师兄是阿简的师尊,想要如何,自己拿主意吧。”
这丫头现在还睡着,便是醒来也到明日了,且看她自己想法。
贪杯的结果就是第二日该上晨课的时候,许知舟还在睡梦中。
压根没有醒来的意思,阮青青去上课,未瞧见许知舟,心间暗道不好,便直接逃课来了灵亦谷。
“师姐?”“师姐?”阮青青喊了两声,不见对方应答,便皱起了眉头,往屋内冲了进去。
阮青青冲进内室一看,就瞧见被褥有些凌乱,而房中却并无一人。
林师姐不见了?
原本要给弟子授课的裴今安,早晨一看阮青青与许知舟都没有上课,心间恼怒!
让众弟子先自习,稍后他会回来抽检,便起身飞走了。
等到了灵亦谷门口,恰好看见昨日与许知舟一起的那个女弟子,冷声问道:“为何不去上晨课?”
阮青青瞧见裴今安,收起神色,向裴今安一拜:“启禀师叔,弟子原本去了,但是见林师姐不在那处,便像过来看一看。”只是没想到,却并没有找到林师姐。
而这个事情她在犹豫要不要告诉眼前之人,这人可是青云宗最为严厉之人,昨日已经让对方看见她们两人去欢喜楼喝酒。
若今日林师姐当真又是去欢喜楼,那岂不是要遭?
最后打定主意才捏了个谎话说道:“来了才知道,原来林师姐是去流云峰听流云尊者授课去了!”
“喋喋!这丫头说谎了!”
魔皇对于这修仙界的小丫头倒是十分感兴趣,连说个谎话都会脸红。
裴今安看着对方拙劣的眼睛,冷声道:“去吧!”
他倒是要看看眼前之人说完谎话又要去哪?
阮青青往流云峰的方向飞奔,心间感叹林师姐的厉害,那裴师叔这般清冷的性子,是怎么相处的!她便是跟对方说上两句话,都冷汗连连。
裴今安不远不近的跟着,身上拍着许知舟给的神隐符。
阮青青上了流云峰,见了慕白,就对着慕白焦急的说道:“林师姐不见了!”
“什么?师妹不见了!”慕白给季晏礼传了讯息,便跟着阮青青几个山头寻找。
裴今安脸一黑,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他飞去了季晏礼的住处,就瞧见对方一脸冷意的从门内出来:“怎么师弟不去授课,跑到我这流云峰作甚?”
“怎么师兄不是要给阿简授课,阿简人呢?”裴今安虽然听到慕白给季晏礼汇报,林行简不见的讯息,但是还是想要再次确认一番。
要说对于林行简的了解,眼前之人一定是最了解的。
“呵!”季晏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问本尊?阿简难道不是你掳走的吗?”
季晏礼问完,瞧着裴今安眼神莫测,便知许知舟应是不在对方那里,青云宗的防护大阵,非本宗弟子很难进出,对方是如何将人带走的?亦或者阿简自己走的?
裴今安凉凉看了季晏礼一眼,转身离去!
“裴师弟!还请以青云宗弟子为重,阿简,本尊自会寻找!”
季晏礼话落,裴今安身子微顿!
貌似一遇见阿简的事情,他便有些心慌,原本昨日的怒火还未停歇,今日知晓对方失踪,心又揪起!
“那便劳烦师兄了!”
裴今安说完,转了方向,此次百年大比在前,宗门弟子修炼之事才是重中之重。
季晏礼一个飞身便往灵亦谷方向飞去,等在灵亦谷搜寻无果,拿起一根散落在床上的乌发,运起寻踪诀,就见秀发化为灰烬,变成一点灵光指向远方。
季晏礼顺着灵光闪过之处掠去。
许知舟本人此时浑身无力,被人用绳子捆成粽子模样,她一双杏眼怒火冲冲的看着绑着她的罪魁祸首。
只是对面之人毫无怯意。
“你瞪我作甚?”妖娆男子瞥了许知舟一眼。
“你绑我作甚?”许知舟回了对方一句,眼神不自觉的瞧着面前之人,觉得有些眼熟。
“你若是不挣扎,不反抗,乖乖跟着本少主走,自然不绑你!”赵允忽然一想,他也是有些糊涂了,明明给这丫头已经下了卸灵散。
许知舟白了对方一眼,点头应道:“嗯!”
赵允手一挥,对方身上的捆仙绳便回到了赵允手中。
许知舟知道自己不是面前之人的对手,只静静的看着对方:“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赵允神秘一笑:“当然是好地方!”
“你倒是有胆识,也不怕我将你卖了?”赵允问道,一双眸子在许知舟身上打量了起来,看着对方短短的头发着实有些辣眼睛,于是从空间拿出一个幂篱来,递给对方:“喏,这个你带上!”
不仅能遮挡面容,还能阻绝气息,谁知道这丫头的师傅或师叔,知道这丫头被自己掳走了会发什么疯?
许知舟将东西接过带在头上,大脑也终于对眼前之人有些印象,似乎是欢喜楼见过,只是当时她醉的厉害,确实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于是大着胆子猜了一句:“你便是欢喜楼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