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惊战却并没有得到想要的,沈欢颜面含怒色,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群侍婢,最终深呼吸一口,让她们去找管家领罚。
瘫坐在床边的沈欢颜觉得身下像是有什么流淌着,她的脸色与碧云一般苍白,她知道,自己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挥手让人去请大夫,便躺在床榻之上,不动弹半分。
会有人给她换新的被褥,会有人给她整理衣物,会有人来照顾她,可那个人,始终不会是白若溪。
“公主……公主……”沈欢颜是被人轻声唤醒的,她已经平躺在了床榻上,就好似她根本没有外出过一般,她甚至有些精神恍惚的觉着,自己是不是只是梦了一场。
“什么事?”她原本清丽的嗓音许是躺的久了,竟然沙哑中带着些刺耳,可是她现在没有精力去注意自己的声音。
“驸马让人给你准备的燕窝。”沈欢颜听着这则消息,整个人又酥软了下来,也许,她这样就能满足……
只要白若溪给予她一丝温暖,她就愿意抓着这丝暖意不放,不再闹……好好过……
沈欢颜是想通了很多事,情况渐渐好转,碧云这边情况倒是不容乐观,可双耳不闻窗外事的夜悠雪现在正在碧云得手的喜讯之中好好的疼爱着她的相爷大人……
……
“墨染既然喜欢我狂乱邪魅那我就不客气了!”夜悠雪搂着君墨染光洁白皙的腰,紧致的肌肤让她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
“嗯……”夜悠雪是霸气的在进攻,可君墨染也没闲着,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夜悠雪的蝴蝶骨,将那片如雪的肌肤带出点点红星。
“墨染呐,你知不知道,肚子是会呼吸的。”夜悠雪残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有趣的笑,她把手放在了君墨染的肚子上:“小宝宝就在肚子里通过肚脐呼吸,很有趣是不是?”
“万物生灵,孕育新生命确实是奇迹。”君墨染难得认同夜悠雪的话,点头的瞬间,银发倾泻落在床榻之上,宛如画卷,诱人心神。
“嘿!要是墨染的肚子里有个小宝宝,那一定很有趣。”夜悠雪说着就比画起来,想象着君墨染大肚子的样子,几下之后,她竟然全然不觉那样子会怪异,反而感觉君墨染就算变成女人,也一定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
“啧,那一定是个美人胚子。”她竟是有些吃起醋来,她的小包子长的像她,清秀有余,倾城无能啊!可若是君墨染怀出来的孩子,那一定随君墨染长了!
“陛下,那些虚妄之事,无须苦恼。”君墨染一瞧夜悠雪的神色就知道她的小袋脑瓜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伸出手指对着夜悠雪的额头就是一记轻弹。
“疼!墨染你又欺负我……你就会欺负我!”夜悠雪伸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可怜巴巴的在眼中酝酿着泪水,可她酝酿了许久,也没酝酿出什么,只能干巴巴的假哭。
...
“臣怎么敢欺负陛下。”君墨染说罢将夜悠雪的手扒开,随后吻上她的额头,夜悠雪被这么一吻,也干哭不出来了。
夜悠雪眉开眼笑的拿脸蹭了蹭君墨染那白皙泛起瓷器般光泽的脸颊,不用过多久,她这残破的脸蛋儿也能恢复了,虽不是绝世美颜,但她还是挺有自信好好的压着君墨染的。
当然!就算是现在!她也有足够的信心的!
这一点绝对毋庸置疑!
喔喔喔!晏美人儿,你那清隽的小锁骨我来喽。
“嗷呜……”夜悠雪一口咬住君墨染的锁骨,两颗小虎牙用力的磨蹭几下,随后用着牙齿的咬合度适宜的嚼了两下,当然,这是不可能像嚼美味的红烧肉一样用力的,不然相爷大人的身体可就要鲜血淋漓,而夜悠雪也会变成真正的猛兽!
当然,这么俏皮?可爱?萌哒哒(正确)的夜悠雪,最多变成一匹****,猛兽什么的,那都是不可能的!
“……陛下真是一点儿都不口下留情啊。”君墨染无奈的轻叹出声,凤眸光华潋滟,一手撩起夜悠雪铺散在他身上的长发,倏然笑开,美丽的容颜艳光四射。
“放心,就算是手上,我也不会留情的!”夜悠雪挑起眉头,得意洋洋的抖动两下眉毛,双手揽住君墨染的脖颈,四目相对,呼吸紊乱,
君墨染手指微微用力,在夜悠雪的腰间轻轻一握,雪色的腰间刹那间绽放出玫瑰的颜色,他闷笑出声:“陛下是要与臣一决高下吗?”
“胡……胡说……嗯……我!我的命令你不会违抗!所以,墨染你这是在按照我的旨意诱·惑我……”夜悠雪干脆的趴在君墨染身上,手指本在君墨染的脖颈处,
夜悠雪将那蛮不讲理的话说的理直气壮,也只有这南晋的女帝,才能拥有如此霸道的一面,也能如此骄横的得到君墨染的认同。
...
“……陛下说的极是。”君墨染的手指沿着夜悠雪的腰部往下,
君墨染玉颜绯红,那张绝代俊颜上的一双凤眸流转星光,原本周身的清冷早已退去,耳边传来的却是清凉宛如竹笛温雅的声音,深深的低喃。
“呵……”君墨染又笑出声,伸手抚上夜悠雪汗湿的额头,眼角嫣红,睫毛上有些细微的水珠,不知是热的还是太过舒畅。
这是他挚爱的女子,就算面容残破,他也不介意,但……还是那个清秀可爱的她更好些。
……
庭院深深深几许,白鸽之讯已然过去几日,眼看七日之限就快到了,碧云却连影子都没有出现,夜悠雪躺在长椅上,享受着午后的宁静,心里却装着些许不安。
白家的血虽然已经到手,可碧云人却没有出现,许是也有颇多波折,难了些。
“陛下……”一声惊呼让夜悠雪险些就要阖上的眸子又睁了开来,她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家伙,是一名影卫。
夜悠雪隐隐嗅到一丝血的味道,她单手撑着下巴,看着跪着的影卫,揣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却细细一算,干脆的起身:“人在哪?”
“人……人已经送至寝宫,太医正在赶去。”影卫本准备了一连串的话,却在说出口之前险险转换话锋,才没答非所问。
...
伤的重吗?”夜悠雪抖了抖身上的落花,随手捻起一片,浅粉色的花瓣上面有着细小的纹路,一直延伸到偏白的尖角,夜悠雪的手指轻轻弹开,花瓣随风而落,竟又是落在她的裙摆之上。
“尚有性命之忧……”影卫看到夜悠雪挥手让他退下,也不再多话,只是一瞬就不见了踪影。
夜悠雪看着天空,再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勾唇一笑:“接下来……”
“碧云……可不要死啊……”她轻喃出声,步履沉稳的朝着碧云的寝宫而行,裙摆在她的动作下,蕴出朵朵花儿,绽放在足下。
夜悠雪徒步走到碧云床前,太医已经赶到,正在皱着眉头深思。
夜悠雪站了好许,太医才惊觉女帝竟然在他身边,立刻跪拜下身,额上沁出丝丝汗珠,真是罪该万死。
“参见陛下。”一大把年纪的太医声音有些微颤,女帝生性怪异他也不是没有听闻,可在直面的看着夜悠雪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这个年纪尚浅的女子,竟然有着如此的压迫力,分明一言未发。
“平身,那只箭,取出来。”夜悠雪只是一眼就看出了这支箭并不是普通的箭,而箭的位置也很悬,她很清楚并没有伤到碧云的心脉,不然碧云定是撑不到现在。
而碧云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呈深色,看来碧云已经受伤有段时间了。
“臣医术不精,恐不能为碧大人拔箭……”
太医伸手擦着自己额上的汗珠,他刚刚已经观察过,这只箭已经长在了肉里,而且边上的腐肉,着实有些难以处理,他很怕凝固起来的血脉受到他拔箭的影响血崩。
“碧云这样还能坚持多久?”夜悠雪也不逼迫太医,若真是强行拔箭,恐怕只会增加病情,而不会有任何好处。
“臣已经为碧大人诊过脉,碧大人目前情况稳定,臣再为她配上几服补充体能的药,应该能让她再撑两日。”太医说的非常保守,实则他的药如果不出意外,可保碧云再平安度过四五日,但他怕出意外,只能这般回道。
夜悠雪皱起眉头,眼眸淡淡一瞥:“两日,若是两日内碧云有任何生命危险……”
“那时候,老臣必定亲自请罪。”太医被夜悠雪的气势震慑,脚步有些浮虚,他踉跄了一下,跪拜下来。
夜悠雪得到保证,不再理会太医,坐在了碧云的床边,双手避开她的伤口往她胸前深去……
太医没有得到回答,偷偷抬起头,看见这一幕,突然想起朝中的大臣素来都传,女帝大人色·欲熏头,秽·乱后宫……
他本也只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偶尔听见人传言,也会开口制止几句,现在看来……这竟然是真的!
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为什么堂堂女帝会喜欢女色!
这是天要下红雨了吗?!
夜悠雪不知道太医想了些什么,当然,就算她知道,她也丝毫不会在意的,她是谁啊,她是南晋的女帝,天下人皆知她昏庸无为,唯一的优点嘛……也就是对美人儿非常的怜香惜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