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小心翼翼的亲了她嫩嫩小脸。
“……zzz”某狐狸不理不睬
“陛下。”再偷偷亲了一下菱唇。
“……zzz”某狐狸打起小呼噜。
这次是有些无奈,看看纱帘外泄进来的几线晨光,君墨染只好狠下心,轻拍她小脸,“陛下,陛下……起床了。”
“呜呜……嗷呜……”小狐狸把被子盖在头顶上,在床榻上滚来滚去,弄乱了头发,半露了香肩,就是不肯睁开眼。
君墨染瞧着耍赖赖床的小狐狸,无可奈何又觉得心里明亮。
他心爱的女子,在他的怀中醒来,软软糯糯,娇娇懒懒,这种感觉怕是穷尽一生也不会腻的。
弯腰把小狐狸连人带被一齐抱在怀里,拨开乱糟糟的头发,露出粉莹清丽的脸庞,温柔哄着:“你乖,今天得早些起,不能赖床了。”
小狐狸最大软肋就是君墨染的美色,听见他在自己耳边喃声诱哄,当下踹飞了周公,不依不舍地睁开眼,果然就见她家纯情满点、美貌满点、萌呆满点的相爷正宠溺的看着他。
见夜悠雪醒了,君墨染笑着,低头温语:“起床,嗯,一会儿送你回宫。”
回……回什么……
只清醒了不到一半儿,夜悠雪模模糊糊看着他开开合合,完美无缺的唇……真好看,真好看……
这么好看,要吃下去……吃下去……
“陛下先更衣,臣……唔――”
君墨染话只说了一半,唇已经被当做点心咬住。
唔……唔唔……”夜悠雪咬了人家的唇,脑袋傻傻的,凭借本能去舔啊舔,把人家当成早餐,又啃又咬。
若是寻常,给她咬一咬也无所谓,可今日不行――君墨染往后仰,暂时拯救了微肿起来的唇,刚想说话,就尝到下唇有点腥甜,用手指一抹,竟然被她咬出了血。
“……陛下!”他生气了,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她怎敢这般放肆。
“……早上好。”咬爽了人,夜悠雪也正是清醒了,从被子里伸出小爪子掩唇打了个哈欠,若无其事问好。
“……”君墨染再生气也不能抽飞她,只好摸了摸下唇,把怀中肉卷子丢回床上,起身抓了她昨天穿的衣服过来。
“……”似乎,生气了?
夜悠雪为什么能经常抽风气死人还活得爽歪歪,全屏她察言观色好本领,总能在踩住对方底线之前收手,所以她知道君墨染生气,也好好反思了自己做的事情,然后,一副忧伤的表情看着他,声音可怜至极,“墨染,抱~”
不抱!
君墨染顶住压力,冷冷站在床榻前,抖开了衣服说:“陛下,宽衣。”
“……”哇嘞,真的生气了啊。
啊啊啊,那没办法了,为了她以后长久“性?福”,只好一百零一招了。
女帝陛下趴在被子里,毛茸茸的狐狸眼泫然欲泣,小爪子慢慢挪着要去勾搭君墨染,在抓到他腰带后,小小地晃动两下,“墨染……抱抱……抱抱我……”
不――不抱!
君墨染咬牙,以眼神回答她。
“呜呜,抱抱……”女帝陛下爬上来,从被子里伸出藕臂,抱住他的腰,肩膀颈下光洁裸?露。
不――
“……陛下,今早要上朝。”史上最英明相爷抱起小狐狸,嘴里还说着公事,企图岔开刚刚“抱一抱”“不抱!”然后毫无意外――“屈服”的话题。
“今日不上朝。”小狐狸趴在他怀里,笑嘻嘻的说:“贺清初上午进城,朕亲自去接,早朝就停了吧。”
君墨染想了想,才点点头:“也好,贺清初是皇亲,又是国戚,地位非凡,由陛下亲自去迎也不无不可。”
“呀,就是啊就是啊,朕不是故意不上朝,恩恩,反正贺清初还有两个时辰才来,我们再睡一会儿,恩恩?”
“……”君墨染扭头,他就知道,对她,果真不能报以希望!
“……要不,再睡一个时辰?”见君墨染是这般表情,夜悠雪心虚起来,毕竟昨晚那么疯狂,今早理应要好好休息一下,若不是贺清初来的不是时候,她甚至都想整天赖在这里了!
君墨染懒得再和她废话,抓起被子,往后面一丢,冰肌玉骨的女体就这么赤?裸?裸地横陈怀中,他目不斜视,抓起贴身衣服就给她穿。
夜悠雪被他抓着,不想穿也不行,一边挣扎,一边龇牙,“你陈世美!你负心汉!呜呜,我不要起床!不要――”
理她才怪!
君墨染面无表情 给她穿好衣服,拦腰抱起,去洗漱。
夜悠雪得了便宜卖乖,一边戳他,一边乖顺让他亲自服侍着洗脸漱口――折腾完,就被他塞进马车里,秘密送回宫。
女帝留宿相府的事情是天大秘密,回宫马车车夫护卫皆是君墨染心腹,唯有车厢里等候多时的碧云是夜悠雪的人。
虽说想把这个祸害送回宫,可真当她被自己抱进马车,关上车门,君墨染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他站在马车旁,犹豫再三,马夫不得命令,不敢驾车,暗处的护卫们也蛰伏不动,看似七八个,实际一百多个人就这么陪他站着。
片刻后,车窗被从里面推开,夜悠雪探出一颗脑袋,对君墨染招了招手。
君墨染走过去,正要说些什么,夜悠雪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低头就在已经受伤的唇上“啵”了一下,声音不小,别说看见的,就算看不见的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陛下……”君墨染大惊,连忙往后退,同时心虚地喊了声:“请陛下自重!”
切~死傲娇,都这样了,还自重~
哼哼,她有多重,昨晚他应该很清楚了嘛,还重嘞!
不过嘛,鉴于她家相爷真心不是邪魅狂狷、阅女无数的男主角,夜悠雪原谅他了,每次看见他这种傲娇样,就会被莫名其妙戳中萌点啊啊啊啊~
趴在车窗上,她再次向他招手,这次,表情很严肃。
君墨染看看周围,护卫与车夫都很识时务,一帮人在看天,数着天上的有几朵云,哪个像猪,哪个像烤乳猪。
另一帮人则在看地,哪块石板像鸡,哪块像烤山鸡……
他们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根本没看见女帝陛下和相爷当众亲嘴,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完全没听见女帝陛下亲相爷用了“吃?奶的劲儿”
――耶,这么比喻,好像反了……啊,要是正过来,哎呀呀,好?色啊啊啊!
根本――根本就是全部都知道了!
君墨染无力扶墙,觉得自己这辈子没像今天这么丢人过!
奈何,对象是夜悠雪,他只能硬着头皮走回去,刻意拉开了安全距离,生怕她再扑上来――并且,很后悔刚刚为什么要舍不得她走,现在,巴不得她快点走!
夜悠雪很安分,歪着毛茸茸的小脑袋,隐形狐狸耳朵抖了抖,微笑着托腮:“墨染,一会儿和我一起去接贺清初。”
“臣遵旨。”涉及公事,他一向尊别有别。
“嘛,既然要去,你让六部御司都去,排场越大越好,四大世家刚刚没了碧家,朕总要给贺家一点面子,况且,他是贺清初呢,算起来还是朕的亲戚。父君母皇驾崩,朕的长辈也不多了,总要尽一尽孝道。”
“陛下英明。”他心知肚明,夜悠雪绝对不会放过贺清初。
女帝趴在车窗上,笑容扯得明亮,眼眸却眯的极细,“他既然怕朕,朕偏要去十里亭接他,免得他弄错了丞相府的书斋和朕的御书房。”
君墨染心中一动,昨天她爬进书斋,多多少少也听见了贺清初的话,若说原本夜悠雪就不会放过贺清初,如今,更是下定了决心铲除贺家。
“不过嘛。”前一刻还锋芒尽显的黑瞳,转眼便清澈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她沿着君墨染的胸口画圈圈,伸长了头,贼兮兮,色眯眯地说:“也幸亏了他,否则我怎么能吃了墨染呢,恩?”
君墨染一伸手握住她作乱的指头,慢慢抬起眼,慢慢扯起唇,慢慢露出一个极为难得的笑:“陛下确定是吃了臣,而非臣吃了陛下吗?”
“……”其实,你果然是只腹黑啊啊啊。
夜悠雪扑倒失败反被扑这件事,绝对可以载入史册,任后世戳来戳去――因为太丢脸了嘛!挥别了君墨染,她坐回马车里,车门一闭,静静地往宫里飞驰。
马车看似普通,内设奢华,碧云跪在软垫上,等马车离开相府范围后,才低下头慢慢道:“陛下,奴婢有事禀报。”
懒洋洋地靠着,夜悠雪闭上眼睛,片刻后缓缓松开,漆黑的眸子深沉如墨,淡淡说道:“是阿然没有回宫吧?”
“……陛下英明。”碧云心知瞒不过夜悠雪,昨晚君墨染派人入禄宫却扑了个空,楚王殿下一夜未归,行踪不明。
夜悠雪淡薄地微笑,深意不明:“阿然自有阿然的去处,此事无需再说。”